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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波

李凡起床送周榆去上班后,又回到屋子睡觉,直到近中午的时间才起来。梳洗完毕,又看了两小时书,才去训练。何风如约去到李凡训练的地方,见李凡正在重复一个单调的挥刀动作。

李凡见何风进来,并没有停下动作,说:“你可以先熟悉一下,我还有一百次挥刀没有做完。”

何风走上前,见李凡面前直立着一根直径几毫米的钢筋。李凡的每一刀都劈向钢筋的头端,钢筋端面全是刀口,很不平整。当然,李凡的刀也有劈漏的时候,劈中端口的概率也就五成。

何风看着李凡的动作,说:“我以为你只是打拳很厉害,没想到你还会刀法。”

李凡视线集中在钢筋端口,呼吸平稳,说:“喜欢就练,也只是略通皮毛。”

“你每天都要重复这样的动作?”

“是的!每天挥刀五百次。”

“你能不能劈开子弹?”

李凡见何风这样问自己,感到一丝惊讶,说:“为什么会这么问?怎么会想到我能劈开子弹?”

“没什么,”何风说,“只是,我听说有人能够劈开子弹。”

李凡实在觉得惊奇,这可是第一次听说。但是他仍然平稳的进行劈刀的动作,没有丝毫分心,问何风:“你听谁说的?谁能劈开子弹?”

何风担心会露馅,有意隐瞒,但是又觉得不妥。思考片刻,说:“我被条子抓到警察局的时候听说的,那时候你还没有回到俱乐部。”

“条子说的?”

“是的!”何风问,“你知道刑警朱哲吗?”

说起朱哲,李凡知道,他可是差点就让朱哲抓到监狱里去。说:“知道,听说他被一个窃贼杀了,怎么啦?”

何风不动声色的观察李凡的表情,但是看不到半点异样。说:“听说那个窃贼,能劈开子弹。而且有传言说,那个窃贼是我们的人。你在方邦呆的时间长,有听说过这号人物吗?”

李凡可是第一次听说,他只知道朱哲是让窃贼杀掉的,倒是不曾想过还有这些事端。他搜寻一遍自己的记忆,实在想不到方邦有任何一个人能有这种实力,也不曾听徐耽说起过。他想这大概只是一个被夸张了故事,说:“我不曾听说过我们还有这样的人,这大概是你听错了吧。”

何风也不再继续追问,以防被李凡看出端仪。李凡挥刀完毕,才开始和何风训练。但是何风所说的这个男子,倒是让李凡觉得好奇,不过他并不知道是真是假。心想世间要是真有这样的人,真想和他交手。

李凡接到徐耽安排的任务,是在三个月后。这期间,何风每天和李凡一起训练,两人关系亲近不少。李凡见何风有些身手,而且行为处事得当,况且何风一心想要加入方邦,有意带上他一起去。

何风在此期间,也通过李凡安排的考验,进行小量的毒品运输,不过一直没有参与到重要的任务中。李凡接到任务后,带上了何风,和彭非志霸他们会合。

志霸和彭非在一艘渔船上等李凡,李丹带上何风上了船,志霸见到何风,问李凡:“这是谁?没有问题吧?”

李凡上船,说:“没问题!他已经在俱乐部呆了五个月,来历干净。”

志霸和彭非带有三人,联合起李凡他们一共七人。七人化装成渔民,乘船出海。为了防止意外,船上除了彭非、志霸和李凡,其他人都不允许带上手机等通讯设备。

何风先前只知道有任务,不知何事,只随李凡上了船。让志霸收走了手机,何风认为他们不信任自己,感到不悦,但是也没法拒绝。

船驶离海岸线后,志霸和彭非在船舱里打牌消磨时间,李凡和何风站在甲板上,眺望海平面。

志霸在里面喊李凡:“凡弟,你在那儿看什么东西啊?”

李凡大声回复:“看海!”

“看海?看海多无聊,现在这么热,进来和我们一起打牌,到目的地还有很久呢?”

“你们玩吧,里面不是还有人嘛,我就在这儿站会儿。”

志霸也不再邀请李凡,对身边的两人说:“你们过来,我们自己完。”

两人接受了邀请,四人围坐在一张小板凳边,打牌消磨时间。李凡站在甲板上觉得热了,回到船舱打开冰箱,拿了两瓶冰冻啤酒出去。一瓶递给何风,一瓶自己打开,仰头就喝。

何风接过啤酒,问李凡:“我们要去哪里?”

李凡只是简单的回答:“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们去干嘛?”

“接货!”

“接谁的货?你知道吗?”

李凡见何风问得过了,提醒说:“你现在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只要听从安排就可以。不该问的,什么也不要问。”

何风得到警告,虽然有些不甘,也就不再发问。他现在想要打个电话,但是知道不会被允许,决定先静观其变,等机会成熟。

他们在海上行驶了两三个小时,两人觉得无聊,就准备练习刀法,各自拿上一把竹刀,在甲板上斗起来。志霸他们听到外面的动静,就跟出来看热闹。见何风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志霸也手痒,准备和李凡过招。走到何风面前,说:“这个给我,我来和他过几招?”

何风把竹刀交给志霸,自己走到彭非他们身边,拿上一瓶啤酒,边喝边看热闹。志霸不善使刀,不过几招,就被李凡砍掉手中的武器。彭非在一旁看着志霸的窘迫样子,笑起来说:“志霸,你就别献丑了,你现在和李凡可不是一个级别。李凡的精力都用在了刀上,你的精力,可是都用在那杆枪上,早让女人给榨干了。”

彭非说完,引得其他人开怀大笑。志霸不服,走到彭非面前,把竹刀递给他,说:“你行你上,你要和李凡交手,指不定会输得比我还惨。”

何风和其他几人怂恿彭非,起哄说:“非哥你上,让霸哥看看你的本事。”

彭非自知不是李凡对手,但是也手痒,想和李凡交手,活动筋骨,也想亲自试探一下李凡的实力。李凡也不着急,悠然的站在一边,等着彭非动手。彭非拿上竹刀,又拿上一瓶啤酒,递给李凡,说:“先喝点酒,我们再斗。”

李凡接了啤酒,仰头正要喝下。彭非阴笑,一手持刀,直接向李凡的脖子劈去。不想李凡一刀挡下,他还没来得及调整,李凡的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凡享受的喝了小半瓶酒,才将刀收回来。彭非根本没有看清楚李凡的动作,不想自己竟一招战败。志霸看到这情况,放肆的笑着说:“你看,刚才还说我呢,我好歹还接了几招,你一招就败,而且还用了小伎俩。这就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彭非也不服,拉开距离,说:“你高兴什么,我刚才还没准备好。”

志霸对于彭非的狡辩,也不反驳,挑衅说:“行,行,现在你该准备了好了吧,我看你能接几招。”

彭非调整好,几次进攻,都被李凡轻易的防守住。李凡一只手拿着酒瓶,一只手使刀,却不曾让彭非占到点优势。几个回合下来,彭非硬是没有碰到李凡身体,每次都让李凡制服。实在讨不到好处,彭非就败下阵来,准备休息。李凡不曾用力,和没事人一般。想到些什么,问:“你们在方邦待的时间比我久,有没有听说过能劈开子弹的人。”

彭非和志霸他们听了这话,先是觉得疑惑,后是觉得好笑。志霸笑着说:“李凡你是练刀成痴了吧,怎么会有人能劈开子弹。”

这话刚说完,彭非想到些什么,对李凡说:“劈开子弹,这我倒是没有听说。不过,要说刀法了得的人,方邦确实是有,相当厉害,实力可能远在你之上。但是这人我也只见过一次,了解的不多。要说劈开子弹,这个人也许真做的到。”

李凡听了,有些惊奇,很是好奇,问:“这人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何风听到彭非的话,瞬间警觉,认真的听他们的谈话,生怕错过些什么。其他人也瞬间安静,等着彭非说话。彭非思索片刻,说:“这人是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人外号丧尸,是何二叔那边的人。四年前闯入红枫,一人干掉了红枫十一个带枪的成员。当时我也在场,我们自己人看到,都会觉得害怕。这个人简直就不是人。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杀人时一直在笑。特别是受伤的时候,伤得越重,就越兴奋,所以才有了丧尸的称号。这人的枪法也是相当了得,但是他很少用枪,只要有机会,他就会选择用刀把人砍死。那次事情结束后,我听徐哥说这人用刀挡住了子弹,但是我自己没有亲眼看见。”

几人实在听得惊奇,志霸问他:“这人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我就从来没有听说过?”

彭非说:“因为这个人实在太危险,对我们自己也是如此。当时我们这边的两个人跑到了他的战斗中,直接被他一刀毙命,一个还被削掉脑袋。他杀人的时候,从来不分敌我,只要是阻挡了他的人,都直接灭掉。而且他杀人的手法我们自己人看到都觉得恐惧,因为这些原因,后来就没再让这人出现,就是我们自己,也很少谈起。”

只从彭非的话中,他们没有感觉到彭非所说的男子有多么的恐惧。但是,既然此人让彭非这样的人都免予提及,厉害之处,可见一斑。其他人还在唏嘘不已,何风问彭非:“你见过这人,这人长什么样子?”

彭非陷入回忆,说:“时间太久,记的不是很清楚。只记得这人从来不笑,除了打斗的时候,其他时候都像一具尸体。”

志霸对何风问题感到好奇,问:“你怎么会想要知道这人长什么样子,难道这人和你有关系?”

何风意识到自己问的过了,解释说:“没什么,我只是第一次听说我们还有这样的人物,感到好奇。”

李凡只关心彭非说的这人,问他:“现在呢?这人现在还在吗?”

“不知道,”彭非说,“这人已经有五年没有出来了,不过现在应该还在。”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但是何风却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只见离船大概有一海里的地方,停着一艘观光邮轮。

他们将一张渔网撒进海里,驾驶渔船靠近邮轮。在离邮轮还有四五百米距离时,彭非和志霸带着一人,穿上潜水服,潜入海底。其他人留在船上,像普通渔民一般,看不出些什么异样。

海底下,志霸他们从撒进海里的鱼网上拿到一个包裹,沿海底游向邮轮。邮轮那边也游过来三人,两个外籍男子和一个女子。几人在海底相遇,以手势交流。彭非打开包裹,里面装有用透明塑料包裹的美金。

两方人各自验货,确定货物没有问题后,双方做了一个“OK”的手式,表示交易达成。

彭非他们游回渔船,浮上水面,将运回来的****和鸦片原料分散开,混合在捕到的鱼堆里面。何风直到彭非他们回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将****和原料混合在鱼堆里后,何风离开他们,自己回到船仓,问及驾驶员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

回程途中,天色已暗。李凡他们返回海岸时,已经是晚上,岸上有人在等他们。彭非他们停下船,见到岸上停着的一辆货车。货车里面是徐林,彭非准备和他交接。但是货车上不见人下来,鹏飞喊了几声:“买鱼的,刚捕上来新鲜货。”

迟迟不见有人回复,彭非警惕起来,给船上的人打手势,示意他们有异常情况。彭非和志霸带上两人,将枪藏到衣服里,走下渔船。货车安静的停在岸上,没有丝毫动静。彭非又喊一声:“喂,徐林,你还要不要鱼了。”

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有人回应。彭非让志霸留在一边警戒,自己带上一人,走到货车边察看。刚打开车门,徐林就倒下来,彭非反射性的闪开,徐琳摔倒在地上。彭非仔细看时,才发现徐林竟然满身是血,已经死去了些时辰。他还没得及喊话,就觉得自己胸口被什么东西击中,低头看时发现自己胸口中枪,血流不止。没有喊出一句话,彭非就倒在地上。跟随他一起过来的男子也中了一枪,倒在地上。

志霸距离彭非有些远,没有看清楚。看到两人先后倒下,不知为何。他立刻拔出手枪,想要冲上前去。突然一声枪响,止住了志霸的行动。志霸只看到货车后面倒下一个身影,听到李凡大喊:“志霸,感紧回来,有埋伏。”

这枪正是李凡开的。他看到货车后冒出一人,抬枪瞄准志霸。在那人还没有开枪之前,就一枪击中。男子倒下后,立刻又有一人冒出来,又被李凡一枪,打倒在地。其他人不想李凡竟然有这样了得的枪法,将到地的两人拉回车后,躲在车后面不敢出来。

志霸听到喊声,不得已抛下彭非,和自己身边的男子掉头就往渔船跑。货车后面藏着五人,朝志霸和男子两人射击,被李凡和船上的两人压制住。但是志霸和男子还是中了枪,男子当场倒下。志霸腰上中了一枪,倒在途中,挣扎着想爬回渔船。

何风开始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以为埋伏的人是自己这边的人。但是仔细一看,肯定这不是自己一方所为,才开枪加入战斗,掩护志霸。

李凡跳下渔船,一边开枪压制,一边跑向志霸。他拉起志霸的双手,将志霸背上,想要跑回渔船。但是不想渔船旁边的船上也有人埋伏,开枪袭击渔船上的两人。渔船一侧的快艇上,又冒出三人,开枪射击何风两人。何风警觉,见渔船侧面也有人袭击,大叫一声:“趴下!”

但是他身边的男子反应慢了半节,被一枪打中肩膀,不过没有伤及要害。李凡腹背受敌,立刻卧倒,瞄准了船上开枪的一人,一枪毙命。李凡和志霸被困在路上,动弹不得。

船上的人被李凡击中,另一人开枪射击李凡。李凡卧倒在地上,看清楚敌方现在有八人。而自己这边,就只剩下四人,两人还受了伤。一直卧倒在地上也不是办法,志霸一边开枪,说:“别管我了,你赶紧回到船上去,再这么下去,我们两个都得遭殃。”

李凡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手枪里的子弹也剩不多,决定回到船上更换弹夹,说:“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李凡说完匍匐着爬向渔船,志霸开枪掩护,将几人逼在货车后,不让他们上前。李凡爬到渔船边,开枪袭击船上的三人,趁机滚到船上,爬到船仓里,拿出来一把枪和所有的弹夹子弹。何风的子弹也已经射完,李凡爬出船仓,丢给他一个弹夹,他立刻装上,又开枪压制。

志霸不想连累李凡他们,又恨对方杀掉了彭非,挣扎着爬起来,大声喊道:“我****妈的小兔崽子,老子更你们拼了。”

李凡见志霸正在做及不理智的行为,大声喊道:“志霸你要干什么,赶紧趴下别动。”

但是志霸根本不理睬,站起身来,跑向货车,一边疯狂的射击。志霸击中对方一人后,身中几枪,倒在地上。李凡接近咆哮的想要冲出去,被何风拦住。三人撤回船仓,受伤男子开动渔船,驶离岸边。车后面的四人迅速跟上,跳上一艘快艇,驶到渔船前面,朝李凡他们开枪。

李凡他们躲在船舱,让男子开船撞过去,没想渔船前面的四人竟然携带有火箭炮。见他们架上火箭筒,向自己射击。三人连忙弃船逃走,驾驶渔船的男子由于身受重伤,行动不便,没有跑出船舱。李凡和何风刚跑到仓口,一枚火箭弹就穿透玻璃,射进船舱,在仓里爆炸开来。李凡和何风被爆炸后射出的金属碎片射中,跌倒在甲板上。两人趁着爆炸的余波,避开敌人视线,滚到海里去。

敌方见渔船被炸,料想李凡他们是被炸死在船舱里面。他们爬到船上,搜寻李凡他们运输的****。李凡认出船上的一人,正是和自己比赛的周龙。

李凡和何风趁着夜色,游离渔船。爬上渔船的人进入船舱后,只发现一具残破的尸体。他们意识可能有人逃脱,跑到甲板,大喊:“还有两人不见了,感紧找。”

李凡和何风已近游离渔船近百米,听到那边的动静,赶紧潜入海中。但是李凡和何风受了伤,血从伤口流出,浮到海面上,被他们发现踪迹。四人立刻驾驶快艇,驶到李凡他们正上方,用枪瞄准海面,说:“我看你们还能跑到哪里去,只要你们敢冒头,我立刻打烂你们脑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海岸上响起一阵警鸣声,随即又想起几声枪响。两个警察在岸上开枪,大声喊道:“海上的人听着,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见到警察赶来,这一伙人也慌了神,狠狠的说:“******,警察怎么会这么快赶到。哼,两个小子,算你们命大。”

渔船上的几人也找到了****和鸦片原料,将所有的货物搬上快艇,逃离现场。李凡和何风游到岸边,爬到岸上。在沙滩上休息片刻,两人就立刻起身离开。

岸上实际上也就两个警察,正是郑冰和成然杰。他们两个可不是刚好出现在这里,也不是接到报警才赶过来,因为从发出枪响直到现在,才不过十几分钟。就算是有人报警,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赶到。李凡被他们抓捕一阵子,没想到今天反被他们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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