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文弱书生居然敢站在自己人众面前耀武扬威,当真是寿星老上吊——嫌自己获得太久了,那潘世仁不屑地道:“你个酸秀才,真以为自己是秀才,你只是个学子而已,别说你是学子,便是秀才,我该打照打不误。”
王孝棠道:“你们这是土匪行径了,是否由我上报知县大老爷,刺配你们一个强闯民宅之罪,一个个都发配三千里去那辽东给女真野人吃掉。”
“知县大老爷?”潘世仁大笑起来,吐了一口吐沫:“呸!你也配谈知县大老爷!你可知知县大老爷与我父什么关系?看知县来了,是判你个斩立决,还是判你个充军三千里,识相的躲开!”
王孝棠冷笑道:“我要是不躲开呢?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中,你们居然强闯民宅,好大的狗胆。”
“邪灵之人,坏我一村风水,我等是为民除害,你不要助纣为虐。”潘世仁叫道,他身后的狗腿子们纷纷叫嚷起来。
王孝棠见他们纷纷靠了上来,喝道:“莫要逼我动手,谁说读书人不打人。”
潘世仁大笑道:“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正待说着呢,只见两个靠的近的喽啰被王孝棠一手一个抓在衣襟上,奋力一扔,居然堪堪飞了出去,直接被王孝棠从房门口扔到了围墙外的树上,居然挂在了树上,那两人直到挂在树上之后才吓得啊啊大叫起来。其余人顿时后退了几步,吓了一大跳,看了看那树上的人,又看了看王孝棠,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人居然有如此武艺。
潘世仁也说不出来话了,张大嘴巴傻呆呆地看着王孝棠,而周铃儿在王孝棠身后看的更是仔细,心中除了惊讶便是满满的崇拜之情了,心想原来小棠哥还有这样的武艺。
当然,王孝棠知道自己这不是什么武艺,而是穿越的福利而已,他叉着腰很能装蛋地环视一圈,道:“还有没有王法啦?还有没有王法啦?”这语气和这态度,像极了《功夫》里冯小刚扮演的黑社会老大的嘴脸,一边说着一边逼近潘家喽啰。
潘家喽啰一退再退,退到院墙根了,潘世仁这才说:“你……你不要以为自己厉害,大家就怕了你,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你不成?”
王孝棠耸了耸肩,走前两步,众人连忙吓得靠着墙,王孝棠不屑道:“那就来吧,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人我打一双,来三人我全都打死。”
潘世仁道:“你还敢当街杀人。”
“我这叫做自动防卫。”王孝棠道。
“什么自动防卫,大明律中没这个东西。”潘世仁振臂挥舞道,“大家不要怕,上啊,上啊,这人肯定是邪灵上身,少不得以后迫害大家。”尽管他咋咋呼呼,但是大家谁敢冲上来,一个个向前走一步倒是向后退两步。
王孝棠冲着潘世仁笑道:“你别说别人,你来啊,潘大少爷。”
潘大少爷色厉内荏地说:“你别以为我怕了你,我也是有武艺在身的。”
“哦?我相信,我相信因为你跑的比谁都快。”王孝棠哈哈大笑道。
潘世仁道:“我……我……我这是因为最近比武受伤,否则我会怕你。告诉你,你不要趁我受伤之际落井下石。”
“我从来都不落井下石。”王孝棠道,“我只会痛打落水狗。”
潘世仁气得不行,咬牙切齿一番,只得挥手道:“我们走,我们不与这等疯人一般见识。”带着身边的喽啰们顿时落荒而逃。
见潘世仁一众走远,周铃儿连忙关上院门,跑回来高兴地蹦跳着叫道:“小棠哥你真厉害。”此时便听到噗通噗通两声,挂在树上的两个小喽啰才从树上掉了下来,惹得周铃儿再一次笑起来,那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王孝棠也忍不住笑了,甚为开心。
这时候虚平走了出来,在王孝棠身边认真说道:“他们不是什么中邪,而是吃了一种异域迷药,叫做十年草。”
“十年草?”王孝棠惊讶道,“这是什么东西?”
郑云霄道:“莫不是吃了之后要睡上十年?”
虚平道:“十年草是西域奇草,我师傅曾经说过,这种十年草生长极为不易,人吃之后要瞌睡十年。当然,这只是一种说法,谁要是睡上十年,早就饿死了。我师傅当初在江湖行走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大盗,这人便是用十年草的高手,曾经用它来迷住大家小姐,然后奸污其人。我师父与几位义士气愤不过,追击了七天七夜,终于将那**大盗杀死,然后毁掉了所有的十年草以及种子。他说吃了这十年草的人不知能昏睡多久,大概十年一说只是大家以讹传讹吧。”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会不会解毒?”王孝棠关切问。
虚平自信满满地说道:“我之所以说这么多,自然是会解了,当今世上除了我之外,只有我师父一个人会了,便是第三个人也没有。”
王孝棠立即笑道:“那你还等着什么,赶紧解毒啊道士。”
虚平道:“我这一口水都没喝,休息,休息一会儿,不耽误。”此时天已经黑了,却是该做饭了,只是周家人无心吃饭。郑云霄也道:“秀才,你莫要着急,难道你忘记道士上次用针,最后累得几乎虚脱?这用针不是小事,非是他矫情。”
王孝棠忙道歉说自己焦急了,便自作主张吩咐周铃儿去做饭,周铃儿见王孝棠回来了便有了主心骨,与母亲一说。周婶知道原来这小道士能救人,顿时高兴不已,周婶忙道:“这倒也是,岂能让先生们如此劳累,这便给大家做点饭菜。”
给大家做了一锅麦饭,又炒了两个小菜,那周铃儿便拎着酒壶去打酒,可是没过一会儿却哭着回来了,说酒家不卖,非说咱家不详,有邪气。
王孝棠气得要拍桌子,却陡然想起来把客栈桌子拍碎的事儿了,这才悻悻地收了手,道:“欺人太甚,到底周大叔窥破了他们家什么秘密,让潘家如此赶尽杀绝。”
“多亏你在。”周铃儿抽泣着道。
周婶道:“小棠啊,你让婶子怎么感谢你啊。”
王孝棠道:“婶子你这么说就外道了,不把我当做自家人了。”说到自家人,那周铃儿脸色又红了起来,到底是母亲敏感,立即察觉到了女儿的异样,心中一动稍作打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