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筑户,当梳妆,红颜夕旧,几度忘尘?
“…他们自今日起便是我的人,如若你们胆敢再找他们麻烦,我不介意与你们理论”“你?”对于突然出现的女子,显然满脸都是不屑的表情“对,就是我的人,你若敢动他们…”女子坚定了决心仰头,话还没说完便迎面来一掌“会很疼吧?”漪澜在心底暗叹,然倔强的性格高傲的血统不许她低头“打她,莫不是活腻了”一切太快快到回神时已经与壮汉相隔一尺,细弱的腕子被一尺青衫的男子别在身后,话语若风,无力若刃“洛溪殿下”打颤的声音,屈服的身体,跪拜在男子脚下“澜儿,可好?”细声慢语,似怕惊吓到女子般“以后你们两便跟着我”女子却毫不在意直径扶起趴倒在伤痕累累的两个人“你们叫什么”见两人不言“没有名字吗?”“那么从现在起冢谷、冢绫便是你们的名字”…“殿下?”“澜儿要两个战俘,我还是给的起,怕死的话大可到姐姐那去说”对于男人异议洛溪并看不上,瞥眼望见矗立在一旁的白露,不知为何想要辩解些什么,然,“阿露若有喜欢的战俘,带回去当玩物也可”“除却没有凤族覆灭,我无一所喜”清冷的声音,孤冷的转身,背上的长枪散发冷冽的寒光,使单薄的身影颤动,那杆枪上沾满了凤族的气息……
轻缓的步子,微弱的身影在永夜的荧光下将转过拐角,一阵银光,仰咧在地,若不是身侧的人抓住那杆枪头,将她推倒,恐此刻她精细的面孔将留下那道痕迹“洛溪没告诉过你,莫要离开他的势力范围么”纤素的手收回挑出的长枪,瞥了眼将漪澜护在身后的冢谷“他道真给了你一个极好的玩物”“为…什么”望着转身离去的身影“为什么,你明明也是凤族,为什么要……这样做”离去的身影没有驻足,只仰头望了一眼黢黑的夜空,没有一丝光亮。
“若想离开魔界,与其找阿露,倒不如求洛溪放你离去的可能性会大的多”懒散的声音自上传来,依靠在屋檐上的白影在永夜里是极其显眼的,又恰好是最隐秘的隐藏色“呐,说着说着就赶来了”言罢白影伸展了一下筋骨半撑起身子“我腿脚伤口未愈,就不起身恭迎洛溪殿下了”“呵,即便你未曾负伤,我也仅在姐姐那受过你一拜”洛溪打量漪澜许久,扫了一眼匍匐在地的冢谷,抬首望上平日的友人“回去了”平淡的言一句,却不知对谁说的。
“…主子”半膝跪地的少女恭卑在女子面前,垂首等待女子的准允,在魔界随无过多的繁文缛节,然却有着几度的卑贱之分,战俘便是一类。
“主子,界点传来风声,不日会有一场恶战,昊尊和六浮华必会出战”待洛溪送漪澜送回住处离开,冢绫自梁上跃下在漪澜身后,如此他急匆匆的离去也是因此了吧,如是在心底考量的“还有一人有书信给主子”半跪与地的冢绫将一根彩羽上手奉上。
“洛溪——”“澜儿叫我?”正装待发的洛溪闻声转身“澜儿是第一次叫我,真好听”“哪个,这个”漪澜有些结巴将盛满米酒的杯盏递给他,众人只道她接纳了洛溪,却不知她不过紧张于所做之事……
“…洛溪,你怎么了”战场之上,不知何故他的世界开始变的晃荡晕眩“伊参,你送澜儿回帐”对于漪澜出现在战场,他有些意外,不过也自负自己带的出她离开,却不想自己却先混沌了自己,只得喊来一旁的友人,一身雪衣早已染了血色,这次他们似都有些力不从心“洛溪”玄甲的少年最先撑立在地,他开始急速的推道何处出了差错,不知所以的漪澜焦急的扶着他,恨他,但并未想过他死…“主子”从混乱中走出的冢谷拉起漪澜“快些,那边出了问题,再不走界点便关闭了”不待漪澜有所反映便抱起她直去边际,狭长的眸子望着渐渐模糊的人说不出什么,多年以来她恨魔,不过是因为魔毁掉了她所有的骄傲,她厌魔,不过是愧疚哪个人,她庆幸他没有死在那场战役,然而他却失去了一个爱的人;她庆幸自己能够回到九重,然而仙子的称谓却无时不在提醒她的过往;庆幸自己遇到浮生,慢慢的理解那个人能对她的容忍到何处;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会回到那个永夜的世界,她仿若能够理解为何唤名白露的女子会以毁灭宗族为乐。
“既不护之,何不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