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在昆仑呆了三个月,天歧长老查了许多典籍,给她试了许多药,均见效甚微。七彩这几个月着实过得逍遥,虽然每月月圆之夜便痛不欲生,但似乎是痛的次数多了有了思想上的准备,所以痛着痛着,便也有些习惯了。正如女人每月的癸水一样,初时很痛,恼恨自己身为女人之苦,可等你知道这种痛苦与麻烦都无可避免而且会如期而至后,也就习惯了。
七彩这般跟天歧长老说的时候,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再一次提出要离开还是因为自己这个比喻他不能身同感受所以不能认同。
“我算是看清了,你这臭丫头外表看着羸弱斯文,骨子里却离经叛道。”天歧长老如是评价她。
离经叛道吗?七彩不觉得,只不过是思维处世方式不同罢了。不过天歧长老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但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两人倒也培养出了感情。
虽然她的天赋灵根不好,但她的悟性与聪慧,以及她那神秘的体质无疑都是修仙界可遇不可求的,天歧长老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喜欢这个小丫头的。如果不是这一身病的话,谁敢说她将来不会又是一个站上修仙界神坛之人?可惜,偏偏得了这一身病。
七彩又提出离开昆仑,天歧长老是有些不舍的。他企图挽留她:“自丫头你若是不好意思呆在昆仑,你干脆拜我为师吧。这样你就是昆仑弟子了,呆多久都不成问题。“
七彩不敢置信,这个天歧长老一直很忌讳自己进他的药芦,这是怎么了?“您老……不是不让我进药芦吗?而且您不是嫌弃我只是个四灵根的废材吗?“
天歧长老梗着脖子道:“你不是我的弟子,当然不给进我的药芦呀。“他才不会承认他是害怕这丫头对药的天赋,自己是怕漏才了。
“我看你骨龄不过十七八岁,修为练气九层,虽然比不上洛煜和展肖两个小子,但也勉勉强强看得过去,你若肯弃了恒宗,我便收你如何?“顿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自认为很诱人的条件:”而且,你若是我弟子,我便可以全力医治你了,还能有许多灵丹妙药给你。“
自修道以来自己像个文盲一样乱闯乱撞,资源贫乏,两袖清风,能走到今时今日,真是天大的意外了。所以一直以来,她做梦都想能有个大神看中自己收为弟子,那自己就能有依靠了。昆仑比之恒宗,就像黑人游泳运动员与其它人种运动员的差距,能看到,却永远追不上。所以天歧长老想收徒,那是天大的****运!可是唯有一点是这个世界的忌讳,那就是:“若弃了恒宗投了昆仑,无疑有背叛师门的嫌疑,往后怎么立足?“
天歧长老对这个似乎不太在意,他哼哼道:“你在恒宗呆了多少年了?”
七彩勾着手指数年头,这才恍然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由得感叹:“一晃如今竟有十年了呀。”
天歧长老无不嫌弃:“在那地方混了十年,连内门弟子都不是,那种地方再给你十年你能混出个人样来?当我徒弟怎么说也是个昆仑内门弟子,名正言顺。”
“呃……”如果未入师门前摆着昆仑与恒宗任选其一,估计没有人会选恒宗吧?必竟那是天下第一修仙大派,地广物博,也是整个大陆龙脉之源,有得天独厚的修仙圣地。可七彩觉得这事很不道义、很没有职业操守的。“再说吧。”她打哈哈。
天歧长老撇了她一眼,带着浓浓的鄙视,“你就是没胆。”
“我知道。”七彩低头微笑着承认,一点都自愧都没有。
“哼。”难得自己第一次想收徒居然被一个四灵根的废柴给拒绝了,天歧长老觉得面子上下不来,恼羞成怒,越发觉得这人不识好歹。他恶狠狠地直接赶人:“那你就走吧走吧,别在这浪费我昆仑的口粮了!”
七彩没有再说什么,深深地给他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昆仑。
天歧长老看着一声不吭,半丝不留念的背影渐去渐远,又恨又无奈喃喃自语:“若不是这病,凭这天赋异禀的经脉与筋骨,恐怕结丹也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