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有昊昊和晟晟了，把乔乔还给我，好吗，翼？”乔乔几乎哭出来，她站在机场的出口，冷雨中，衣着单薄，不知何去何从。翼一声不响地把她劫持上飞机，她甚至连钱包和证件都来不及带，回国的机票，都是汉斯太太代劳。
他的家族在美国势力实在太大，连他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管家，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她直通过关登机。
“你自己过来找我要啊。”翼变得温柔，“在国际到达3出口，有一辆白色的轿车，车牌号码是你的生日，你坐进去，有人自会带你找到女儿。”
乔乔举目四望，果然见到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gt，静静停在那里，等着她，如同她始终迈不过的坎坷，绕不开的纠缠命运。
她坐进去，万念惧灰。
车里的司机见到她，没有招呼和表情，如同《黑客帝国》的黑衣人，启动引擎便走。
翼的身边，聚集的都是和他类似的人群，冷酷，果决，足够自制。除了哲，除了风。那两个名字，让乔乔心里变得柔和。
她想念他们，想念那段温暖明亮的青春岁月。
车驶出机场高速后，渐渐进入一条热带雨林密布的山间国道。到达时，已是曙光时分。
乔乔下车，隔着雨雾，看着客厅的灯光，还有站在落地窗前，正双手散散插在裤带里，看着她的翼。
两人就这样静静看着对方，一眼，已是万年。
良久，乔乔的电话响起，是他的名字。
“你预备就这样站在外面淋雨？”他的声音，有一夜未眠的暗哑。
乔乔：“我不敢进去。”
翼低沉笑道：“怕我吃了你？”
乔乔摇头，心里苦涩：“就怕你吃了，却消化不良。你显赫的肠胃，接受不了我们这些杂草粗粮。”
翼呵呵两声，挂断电话，下一秒，他已冲出客厅，跑到雨雾里，站在乔乔对面，几乎没有给乔乔任何迟疑的时间，他已紧紧抱住她，在她脸上热吻：“那我偏要吃一个看看。”
乔乔挣脱不了，只能麻木地任他抱着，亲着。
良久，翼放过她，眼神清亮：“三年不见，我的乔乔，竟然也学会了幽默。”
他一直说她是一本正经，了无生趣的戒律姑娘，除了奈特解剖图谱，她的眼里再无其它色彩。
“把小乔还给我，翼。”她苦苦哀求，只重复这一句话。
“先进来再说。”见她浑身湿透，他心疼不已，强拽着把乔乔拉进屋子，又用干毛巾擦干她全身，还有她天然微卷的长发。
“把小乔还给我，翼。”她看着他，眼神沉静如水。
“如果我不给了？”他不喜欢她的沉静，因为那是她对他彻底关上心扉后的不在乎。
“我会杀了你。”
翼心一沉，便道：“你为什么只要小乔，难道昊昊和晟晟就不是你的孩子？”
乔乔一愣，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真的可以吗，她真的可以带走三个孩子吗？
“如果你把他们都给我，翼，此生我感恩不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