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本宫就是扒着被子不放,就是不想让他称心如意。
可能是本宫力气大的吓人,俩人拉扯了一会儿以后,太子他松手了。
我轻轻松了一口气,翻身准备继续睡觉时,没想到“呼”的一声,一阵冷风吹过,一整条被子都被他翻了出来。
还没等本宫躲进被子深处时,就被太子掰到了外头。我看到他往我这里撇了半天,然后抬起头神色纠结的看了何泉一眼。
“何泉,你来看,床上躺的真的不是一头猪吗?”
我知道我现在脸肿的不成样子,但是口口声声被人叫猪头,实在是忍无可忍。
更何况,本宫名义上好歹也是太子的母后。老虎不发威,真当本宫是病猫!
当下本宫扔了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瞪着太子怒道。
“猪你个头!”
“放肆!”
没等太子大发雷霆,何泉倒先怒了。
“怎么可以和太子爷这么说话,掌嘴!”
这时候本宫痴痴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太子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本宫这一鬼上身,到底是找了一个多久以前死去的怨鬼?怎么可以这么冤家路窄,让本宫竟然碰上了还是太子的宇文邕!
“太子爷…请问您贵庚?”
斟酌了半天,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了这么一句话。
“十六。”
宇文邕显然不知道我走的到底是什么套路,愣了好一会儿后才轻轻道。
十六?宇文邕十六岁时,本宫多大?貌似才八岁。本宫这一鬼上身,难道回到了二十年前?二十年前,宇文邕第一次向我父汗求亲的那时候?
或许是我的举止实在是太可疑了,宇文邕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
深邃的眸底越看越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叫腓腓?”
我点点头。
本宫是叫腓腓,这没有错。
“今年多大?几时生的?父母是谁?何时入宫的?”
这一问,可把本宫难住了。真话不能说,假话又不好编。
思来想去了好一会儿以后,本宫拿出看家的本领,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年轻了好几岁的宇文邕他老人家,眼泪汪汪道。
“从前的事…奴婢都已经不记得了…”
本宫内心都已经胡编乱造出一部可歌可泣的孤儿少女的血泪史时,还打算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时,宇文邕他老人家看了一眼何泉,轻轻道。
“应该是她,没有错了…”
这诡异的氛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想到阎王那老头的话,本宫的内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请问…太子爷…奴婢是犯了什么错吗?”
宇文邕摇了摇头,没有出声。从他凝重的表情也能看出来,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记住,以后无论是谁问你,你都没错。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是从哪里来…”
我还想问清楚一点,却见宇文邕已经灭了蜡烛,自己躺到床上来了。
本宫向来本宫生前向来喜欢掌灯而睡,看不见灯火,本宫睡不着。
我在被子里头翻滚了好一会儿,终于没能忍住。转过身去,小声抱怨了一句。
“觉得奴婢丑闭上眼就是了,干嘛连灯都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