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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雪鸟悟道

因为冬天的到来,小圆湖结上了一层薄冰,烈小行再也不用整天挑水,他决定把全部精力用在冥想上面,希望能突破瓶颈。

再加上烈小行年少好动,小圆湖这个小地方呆多了便想找一个新方试着冥想。一有机会他便溜出去满山跑,现在谷口那些陷阱他已经烂熟如泥。

艾尔文也懒得理会,这个怪老头,每天就在药园,药房和小圆湖中间的小木屋,三点一线来回跑,有时他如果心血来潮的话就会跑出来指点一下烈小行的修练,总之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烈小行记得,他一直有句口头禅挂在嘴边“师父带入门,修行靠个人。”简直成了应付烈小行那些乱七八遭问题的神句。

呆的时间久了,烈小行知道他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叫伏牛山,小圆湖就坐落在这座大山的山腰处,再往上爬就是另一番景像,一大片高大的松森林,再往上便是直入云中,皑皑白雪的山顶。烈小行最近老是在不同的地方尝试进入冥想,在有好几次机会与木元素接触后都失之交臂的情况下,他痛定思痛决定再尝试换一个地方,在树木多的地方木元素想来会比较集中,对冥想也有一定的帮助,伏牛山上面有一片松树林,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又失败了!”松树下烈小行无奈地叹了口气,满脸苦色。他已经记不清现在是第几次失败了,每次感觉就差那么一点。那感觉就像新婚洞房的时候,到口的肥肉就这样眼白白看着他飞走了,那个真是心痒难耐。

“不行,我得再试一试,我偏不信我搞不定你。”他干脆把上衣脱掉,光着膀子再次坐了下来,略显成熟的脸上带着一股倔劲,双手微放于膝上,双目紧闭一副老僧入定模样。

这一冥想,便进入了忘我的境地,时间也不知不觉地流去,一直到了日落西山,烈小行还在那一动不动地打坐冥想着。远处看去伏牛山高耸入云,山腰以上气候实属一个极端,它不受山下的气候影响,自成了一套气候循环。白天的时候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部份山间的积雪被迅速融化,露出绿草如茵秋色景像,但一到旁晚太阳落下之后四周空气骤然转冷,转眼便变成了一片寒风凛冽的严冬,天空更是飘起了如鹅毛般的雪花。

“阿嚏!”被这突如期来的寒冷惊醒,烈小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身体打着寒颤。即使他现在身体素质已经大大提升了,但对要他在这种冰天雪地里打坐冥想,实在是有点托大,看着这夹在冷风中扬扬酒酒的大雪,他急忙穿回衣服。倏地树林间传来了一声鸟鸣,那声音清脆无比,听起来悦耳透心,但细心一听似乎又夹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悲痛。烈小行在山上住的时间不短,他知道这种叫声是一种叫做雪鸟的鸟类发出的,这种鸟类有着一身雪白的羽毛,可以在寒冷的冬天生活,素肉皆食,平时也不多见。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出于好奇他决定过去看个究竟。

循着发声的方向,烈小行很快便找到了声源处。原来一只雪鸟翅膀受了伤,正无力地趴在地上,发出阵阵的悲鸣,声音之悲壮,听得让人心生不忍。烈小行走上去想查看雪鸟的伤势,雪鸟突然看到有人向自己靠近警惕心大作,它奋力振动翅膀想让自己飞起来,刚飞起一小段,却因此牵动了伤处,在空中发出一声悲鸣,再也无力扇动肢膀,整个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般从半空中摔了下来。烈小行看得心里大急,这个高度决不能让雪鸟就这么摔在地上,他飞身往上一跃,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了从空中掉下来的雪鸟,但接住雪鸟的那一刻烈小行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因为雪鸟身上的体温已经变得极为微弱,心跳也是有一下没有下的,已经到了濒死的边沿。

烈小行不作多想,救鸟一命胜过七级浮屠,他实在不忍心白白地看着这只可怜的雪鸟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得想办法把他救活!这是他心里第一时间想的。他把雪鸟藏在怀里,希望用自己的体温能够把雪鸟暖和起来,然后撒开双腿往着山下跑去,穿过茂密的小树林,跃过崎岖的岩石,终于跑回到了小山谷,他一进山谷便大喊着:“师父救命,师父救命啊,快不行了!”

艾尔文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一下子从他那个杂乱的小药屋里窜了出来,急问:“发生了什么事?哪里发生什么事了?伤到哪里?”

烈小行跑到他跟前喘着粗气,说:“师父。。。。快不行了。。。救救他。”

“什么‘快不行了’你说谁快不行了啊?怎么说话的你,这么快就想咒师父死了吗?”艾尔文瞪了烈小行一眼。

“没没没,我完全没有咀咒师父的意思,师父你老还长命千岁呢。”烈小行知道自己后快说错了话,连解释着。然后将雪鸟捧到了艾尔文面前。艾尔文看着躺在烈小行手中淹淹一息的雪鸟,这回他总算明白眼前这白痴徙弟叫嚷嚷着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只见雪鸟的翅膀处脱落了一大片羽毛,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伤了,而且伤得还不轻,露出了血淋淋的骨肉。

艾尔文接过雪鸟没好气地说:“不就是一只鸟受了点伤吗,有必要在这大惊小怪地嚷嚷着吗?”|

烈小行忙说:“不对啊,师父我刚看摸到它的时候,它都快断气了。”

“胡说什么,这鸟伤势虽然不轻,但并没有性命之忧,我给他涂点药就会好了。”艾尔文说。

“没事就好。”烈小行听说鸟没什么大碍他便放心了,看着艾尔文手中一动不动的雪鸟,他又疑惑地问:“那它为什么一动不动?”

“被你吓昏过去了!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跟我进来找药。”

“是是是。”烈小行听到是被自己吓昏的,登时尴尬无比,估计是刚才靠近雪鸟的时间惊到了它,想不到自己好心居然办了坏事。

艾尔文懒得再跟他胡扯,抱着那鸟回到了他的小药屋里,从药架上取下了几瓶药粉敷在了雪鸟的伤口处。烈小行一摸雪鸟,感觉体温已经慢慢回复了正常,他高兴地说:“这药见效也太快了,师父,你真是活神仙。”

艾尔文说:“少拍马屁了,这鸟虽然没什么性命之忧,但这翅膀的骨头好像被什么外力给捏碎了,恐怕是废了。”

“什么!”烈小行吃惊地说:“翅膀废了,这跟人没了手脚有什么区回别,师父你得医好它。”

艾尔文看了眼烈小行,说:“这关我什么事,这只鸟是你救回来的,它必须由你治好,我现在给它敷药已经算是对得住它了。”

“师父你冷血,你忍心看着这鸟儿就这么断一只翅膀吗?”

艾尔文哼了一声说:“随便你怎么说,你要想把它医好就得自己想想法办,别这点小事都来烦我,稀树之力那些原理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再说了你自己之前不是一样医好过自己身上的伤吗?”

烈小行这下有点犯难,说“话是这样说,但是之前受伤的都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他自己就这么好了,况且我现在连木元素都没有沟通成功,怎么可能用木元素给别人治病?”

“鸟我已经给你救活了,但它以后能不能飞就看你了,我爱莫能助。”艾尔文直接了当说完便走,留下愣愣发呆的烈小行。

“师父这不是成心坑我吗!”烈小行看着躺在怀中正在熟睡的雪鸟嘀咕着。

第二天一大早,烈小行醒来第一时间便去看看那雪鸟怎样了,他昨晚一宿没睡,想着怎么才能用木元素把这雪鸟的翅膀治好,糊里糊涂的大半夜才睡了过去,所以早上醒来的时候顶着两个醒目的大眼圈。

按艾尔文的说法,木元素是众多元素中命命能力最旺盛的元素,配合稀树之枝后甚至可以直接影响到生命的再生,但这一个前提就是烈小行能否撑握到了木元素的应用,在修行之中如果没有办法与木元素建立关系,就没办法去支配这一力量,这是恒古不变的法则,但是现在一直跟木元素建立得上关系,烈小行心里烦燥,走着走便来到了安置雪鸟的房间,烈小行决定先抛开那些杂念进去看下雪鸟再说。

艾尔文的药非常有效,休息了一宿后雪鸟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原本翅膀上鲜红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精神也好了很多。烈小行从今天的早饭中特意留了一小袋的米饭用来喂雪鸟,但由于这小家伙平时一直生活在深生之中极少与人接触,看到烈小行后就不停地拍打着翅膀一股劲的四处乱窜。烈小行怕它的伤势恶化,只好把米饭撒在了地板上,然后关上门悄悄地门缝外往内看着,雪鸟见四周没人了过了一会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停地用嘴捡着撒在地上的米粒,这家伙真的是饿坏了,烈小行看到雪鸟终于吃东西了,心里也放松了很多。

他正想转身,却看到了另他吃惊的一幕,雪鸟好像吃饱了,但因为地上的米粒还剩着很多没有吃完,它正不停地用嘴在地上的米粒上哈气,不一会儿地上就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烈小行看了震惊不已,他知道雪鸟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保存食物的一种方法,但是好明显它是在应用冰元素,而且还是非常熟练,看到这一幕烈小行不禁感到自惭形愧起来,自己居然比不过一只鸟。

但他随后又想,雪鸟为什么能如此熟练地使用冰元素呢?这跟他的生长环境有着密切的联系吧?从某种觉度来说,它已经把自己融入了这个环境中的一部份,所以它做起这些事来比任何人都感觉理所当然。自已跟木元素没有建立得上关系,这恐怕是自己一直没有融入到这个自然中去,没有真真正正地把自己当成他们中的一员,所以他们才一直排斥着自己。想到这里,他终于如梦初醒,他终于找到了和木元素沟通的方法了!“我想到了!”烈小行差点高喊出来,他满带感激地看着屋子里正在辛勤劳作的雪鸟,心想这可能就是好人有好报吧。

“谢谢你,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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