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眼神飘忽不定,“你别怪我。怪你自己得罪了人。我言尽于此。”
秦塬松开那老板,“钱我会给你。只是你最好不要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布诺盯着秦塬阴沉的脸,担忧的问:“不是加班?怎么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就回来了?”
秦塬把布诺揽在怀里,“诺诺,我们可能需要离开A市了。”
布诺抬起头望着秦塬,“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秦塬摸摸布诺的脸颊,“等孩子出生我们就走。”
布诺点头:“好!”
秦塬给布诺穿好外衣,“带你出去走走。”
布诺眼睛都亮了,“真的?”
秦塬刮了下布诺的鼻子,“当然。”
因为是春节街道两旁处处张灯结彩。秦塬搂着布诺走在街上,心里很平静。他现在有孩子,所以他会一直忍着不到万不得已,他坚决不会先动手。
布诺路过一家珠宝店,橱窗里一条银色项链漂亮的布诺移不开眼。布诺情不自禁的感叹,“好漂亮啊。”
秦塬立在布诺身后,“喜欢?”
布诺点头,“嗯,挺喜欢的。简单又典雅。”
秦塬望着紧闭的门,“可惜店主不在。”
布诺挽着秦塬的手臂,“喜欢的不一定非要得到啊。”
秦塬问:“诺诺,你从来没有送过我礼物。”
布诺眨巴这眼睛,“哪有人这么理直气壮的要礼物。”
“我现在没钱不然把我送给你怎么样?”
布诺拿过秦塬的手机,咔嚓给自己来了一张自拍照。秦塬看看照片,拍的确实不错。关键是布诺眼里细碎的光,那么朝气蓬勃。
秦塬拿好手机,“这么小气。”
布诺郁闷的说:“我也这么觉得。”
回去的路上秦塬突然问:“诺诺,如果以后我没有钱了。你还会爱我吗?”
布诺状似嫌弃的看了秦塬一眼,“搞得你现在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秦塬笑了,“的确,马上就连现在都不如了。”
布诺仰着脸无比认真的说:“我可以养你。”
秦塬那瞬间感动的几乎要哭了。他背过脸。“这话得我来说。”
布诺拉着秦塬往回走。之后的一个月秦塬都是早出晚归,布诺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布诺行动越来越不方便,秦塬刚踏进门,布诺就闻到了刺鼻的酒味,“你怎么喝这么多?”
布诺扶着秦塬坐好,冲了杯蜂蜜水喂给秦塬。
秦塬突然就像孩子一样开始抱着布诺放声大哭。布诺拍着秦塬的后背,“阿塬,你最近怎么了?”
秦塬抱着布诺急切的索吻,布诺担心秦塬醉酒会压到孩子,只能推他,“阿塬,你不要这样。”
秦塬被布诺大力的推到在沙发上,他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你也嫌弃我。”
布诺有种无力感,“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
秦塬好似听不见,“你们谁都嫌弃我,不就是因为钱吗?白秀丽的钱多脏都有人捡而我这么努力却还是沦为了别人的替罪羊。”
“我恨秦颂,他难道不知道他的钱只会让我死的更难看吗?”
“开始只是没工作,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杀人灭口了?”
布诺抚着秦塬额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是傻瓜吗?”
布诺忧心忡忡的想,秦塬和秦家的心结太深。她并不觉得自己能够左右秦塬什么。只是这样的结果往往就会有人走极端。她并不希望秦塬变成和白秀丽一样的人。那样的人活着太累。算计别人是件耗费心力的事。太容易自伤。布诺不懂为什么人与人之间能够抛却亲情,冷酷到那种地步。
秦塬第二天揉着惺忪的睡眼醒过来,“诺诺。“
布诺因为照顾秦塬自己搬了沙发睡在一边。这会儿还没醒。
秦岢岚的电话在秦塬手边响起,秦塬捂着听筒出了房间。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秦塬抓抓自己的短发,“我不知道。”
“我怕爸爸撑不到你回来。”
秦塬有些烦躁,“他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来都不在乎。”
“我妈妈找到你了。”
秦岢岚一语戳破秦塬的心里防线,“我猜测她可能是以为爸爸把委托律师告诉你了。所以违约金只是警告。”
秦塬气恼的摔了手机,“欺人太甚。”
秦塬一整天没出去多少让布诺有些意外,“你今天怎么没出去。”
秦塬抱着电脑边打游戏边说:“失业了。”
布诺挺担心这个样子的秦塬,“阿塬,如果自己都放弃自己了,就没人能够救的了你了。”
秦塬本来就烦躁的心因为布诺的絮叨,直接就爆发了,他摔了手里的键盘,“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你有什么资格?”
布诺知道秦塬心理窝火并未准备和秦塬计较,“我只是提醒你,并没有想对你指手画脚。”
布诺把键盘捡起来放在秦塬手中,“我会一直陪你的。”
后来的日子,秦塬一直都很消沉。布诺尽管很努力的开导秦塬依旧很没什么改变。说多了秦塬只会冷漠的送她一句,“滚开,烦死了。”
转眼布诺已接近临产,临产的前一晚,秦塬因为前些天熬夜一直在补觉。布诺起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要生了,她一直忍到出血了才不得已,叫醒了秦塬。当时的秦塬直接被布诺腿边的血迹吓傻了。
送到医院,秦塬守在手术室门口,腿都在抖。那一刻他才发觉自己就像个懦夫。布诺说的没错,如果自己都放弃自己了别人在怎么努力都是徒劳。秦塬听见电话铃声拿起来才发现匆忙之中他错拿了布诺的手机,秦塬不认识手机上的人,他手指抖得不停,竟然意外接通了。
“布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今天参加补考毕业证我们会和领导反应帮你颁发毕业证。付过今天你还不来不好意思你的毕业证我无能为力。”
秦塬自然是知道今天布诺无论如何也不坑内去参加补考。她的毕业证书拿不到了。
秦塬挂断电话,心里觉得愧疚。他真的很自私。
秦塬等在手术室门口,直到听见婴儿嘹亮的哭声。那颗吊在嗓子眼里的心才放了下来,同一时间远在B市的秦颂终于放弃了。他再没有等到儿子,再没看见儿子最后一眼。也再没有机会取得秦塬的原谅。
秦岢岚合上秦颂到死都还瞪着的眼睛。回头冲白秀丽吼,“为什么截断我的电话?”
白秀丽擦擦秦颂抓过自己的手臂,“因为你啊。”
秦岢岚咆哮,“不要在拿我当借口,你已经疯了。”
白秀丽一脸的鄙夷,“三十年后你一定会感谢我今天的所作所为。”
秦岢岚冲着白秀丽的背影嚷:“你会后悔的。”
白秀丽招手,立刻有人上前,“看住小姐。她的通讯设备再仔细搜查一遍。没有我的允许她不可以离开卧室一步。带回去。”
旁边的人立即应道:“是,夫人。”
不说没关系,查不到也没关系。只要秦塬死了,她就是第一顺序继承人。她本来还打算慢慢来,可惜秦颂死的太快。她不得不踏出这最后一步。
“约焱的人见面。”
“是,老板。”
一个周后,布诺出院。秦塬接布诺回家的路上,总觉得有人跟着她。秦塬嘱咐布诺,自己先回去。他自己一个人晃悠着往回走。秦塬拐进旁边胡同很快就有人跟过来。
秦塬站在两人面前,“谁叫你们来的?”
那两人倒也不多话直接就冲上来了。秦塬摆平那两个人走出去。似乎刚刚的打斗从来不曾有过。
秦塬直到深夜才回来,布诺打了好几次电话担心的不得了。
秦塬住着布诺的肩膀,“诺诺,你带着孩子离开这里。去B市等我。”
布诺很迷茫,“为什么?”
秦塬撒谎,“我在B市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布诺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你能不能不闹了。孩子刚出生。”
秦塬捧着布诺的脸,“诺诺,你不是想让我振作吗?”
“我答应你!我们回B市好好开始。”
布诺刚要反驳,秦塬突然特别煽情的说:“诺诺,我爱你。”
布诺就被秦塬这么一句话骗回了B市。
回到B市,因为自己一个人带孩子布诺常常会忙的忘记吃饭。累的坐着都能睡着。布诺安顿好之后。秦塬接到布诺新家的地址他连夜逃票回了B市。
之后的每天秦塬都会让人给布诺按时送餐。布诺和秦塬的联络渐渐地变成了单线联系。最长的一段时间布诺四个月都还见过秦塬一面。
女儿八个月大的时候,宏远地产开始频频出现负面新闻。秦塬的女儿,布诺取名为秦谦谦。秦谦谦比同龄孩子发育稍微快些。八个月的时候她就已经能都清楚的喊出爸布和妈母了。而且走路也只是需要借助点外物。这使得布诺很是欣慰,而且秦谦谦特别乖巧也让布诺省心不少。再说秦塬自从从A市消失以后,白秀丽就再也接不到秦塬的半点消息。
白秀丽又一次约见了焱。
“我想要知道,我的钱是不是白纸。”
坐在角落里的男人一语不发,倒是他身边的人先开口了;“你的那点儿钱还不够我的医药费呢?”
“你们这是要自毁招牌啊。”
“平民百姓和部队老兵价格能一样吗?夫人你隐瞒资料害我们折损了许多兄弟。我们不计较你倒是先开始嚷嚷了。”
白秀丽用围巾遮住的脸气的一阵扭曲。“到底想要多少钱?”这时角落里的男人才坐起来,伸出五根手指。
白秀丽签了一张支票,“事成之后我在给另一半。”秦塬回去的路上,被围堵在了国道上。
姜维森一脸坏笑的指着秦塬,“兄弟的反侦察技术不错啊。折了我那么多兄弟让我亲自出马才找到你。你最好硬气些别那么早就死了。不然多没意思。我可是很享受那种猫捉老鼠的快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