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不然百度一下?以前也是跟着哥哥学过的但是因为贪玩儿并没有认真记住。这下真的是要出丑了吧?每年的饺子都是妈妈提前包好了的。她只负责吃就好了。早知道就买速冻的好了。干什么要自己包。
秦塬瞅瞅那边布诺瞪着手机的布诺,“不要玩儿手机。有辐射。”说完还亲自过来把布诺的手机收走了。
秦塬美其名曰要监视布诺不要偷懒,厨房的门一直没关。
布诺大概知道是要把菜包进去,至于最后的一步,请恕她无能为力,秦塬回头就看见布诺包了一排月牙放在那里。
就知道这丫头根本就不会。
秦塬把手边的刀放下,“布诺你的饺子长这个样子吗?”
布诺梗着脖子嘴硬,“我家的饺子就是这么包的。”
秦塬坐在布诺身边,自身后圈着布诺,“手放这里,指缝并拢,两边用力。”
布诺因为秦塬突然的靠近,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秦塬把布诺手里的包好的饺子拿出来,“饺子是长这样的。”
布诺嘟囔,“我又不是没见过。”
秦塬揪着布诺的耳朵把她转过来,“笨死了。”
布诺的脸一瞬间被秦塬说的通红,“你说谁呢?”
秦塬点点布诺的额头,“你呀,不会包饺子的你呀。”
布诺拿起一个饺子皮,“谁说我不会了。”
秦塬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那试试看啊。”
布诺学着秦塬刚刚交的手势试着包了一个,只是最后的成果。让秦塬彻底笑喷了。秦塬举着手机咔嚓一声,把布诺的处女作成功的保留了下来。
“我说诺诺,你包的饺子都对不起你这秀气的名字。不行一定要拍下来留念。”
布诺气的拿起来直接丢进垃圾桶,毁尸灭迹。必须要毁尸灭迹。明明是按照秦塬说的做的,怎么就可以丑到那种地步。
不理解,她真的完全不能理解。
布诺不知道秦塬原来这么腹黑,说不定他就没想过要好好的教自己才会让自己这么的出丑。
秦塬拍拍布诺肩膀,“好好干活。我会监视你的。不许偷懒。”
布诺做了个鬼脸。秦塬偏过脸,自言自语“幼稚!”
布诺又包了一个,肚子扁平耳朵肥大的。秦塬居高临下的纠正,“你又不指着它卖钱何必这么小气。饺子馅再来点儿。都告诉过你了指缝夹紧,不要漏边。做出那种蝙蝠侠、猪八戒一类的大耳朵是为了扇风吗?”
布诺捏了一块儿面团,冲着秦塬笑了下,然后直接就把手里的面团砸在了秦塬的脑门上。“让你气我!”
秦塬摸了把额头,“把丢掉的面团捡起来直接就扔进了布诺的衣领。”
布诺指着秦塬“你”
秦塬给了布诺两个字:“礼尚往来。”
布诺皱着眉头。无语!
秦塬看着手里的藕根,在超市的时候布诺看着这个藕根眼睛都快要掉下来了。他其实和很讨厌这种满身窟窿眼儿的东西的。他记得自己明明就放回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秦塬点了一下现有的食材,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布诺也是偶然发现秦塬的刀工特别好。这才猜测秦塬肯定会做饭。他或许还不知道她盘算这一天有多久了。
布诺探头探脑的瞅着厨房,他的确是会做饭的。想想自己身为一个孕妇尽然还要照顾秦塬的一日三餐,布诺不高兴了。他的哥哥都没舍得让自己下过厨。秦塬竟然把身为孕妇的自己使唤的如此心安理得实在是没有天理。布诺丢掉手中的饺子皮,大摇大摆的回了卧室。她现在需要补眠。
秦塬炒好菜出来就看见了放在盘子上的六个饺子。他摇摇脑袋靠这丫头迟早得饿死。秦塬去布诺卧室看了下,布诺睡得不安分,大概是体型的缘故,她睡得不舒服。秦塬把沙发上的靠垫拿过来撑在布诺后腰。布诺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秦塬带好门,把音乐电视,电脑的声音都调小了,饭菜拿碗扣好了。自己坐在布诺刚刚的位子上开始布诺未完的工作。秦塬把布诺包的饺子放在正中间的位置,看了一会儿秦塬自己倒是笑了。这丫头真是笨死了。
秦塬包完手边的饺子皮,收拾过后把饺子煮好了才去叫醒布诺。
“诺诺,起床了。”
秦塬看着这会儿布诺脸红的跟苹果一个颜色。他伸手摸摸布诺的额头。“发烧了。”
他前几天就发现布诺有些咳嗽但是因为有小孩不能随便吃药却忘记叮嘱她过喝水了。
秦塬找了个体温计,给布诺量了量体温,39度。
秦塬拧了条毛巾给布诺做物理降温。布诺接触到冰凉的毛巾这会儿倒是醒了。
“阿塬,我热。头也好晕。”
秦塬拽着她的手,边擦边说,“你发烧了。”
“正好你醒了,起来喝点水。”
布诺晃着自己就像被榔头砸过的脑袋坐起来,秦塬把水杯递到布诺手里。“快喝。”
一杯很快就见底了,秦塬重新给她倒了一杯。布诺捧着杯子,幽怨的说:“你是想让我喝个水饱啊?”
秦塬没心情和她打趣,“怎么还是那么多话,烦死了。”
布诺本来想调节气氛的心被秦塬的一桶冷水从头淋到脚彻底的提不起为他分忧的心了。布诺被秦塬逼着一口气喝了十杯水。喝的布诺都想要吐了。
布诺望着秦塬端着杯子折回来的身影,捂着嘴蹦下床一哭小跑去了厕所。“我尿急。”
秦塬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无奈的叹气。
既不吃药又想快点儿好,这是唯一一个见效的办法。
布诺蹲在卫生间里不想出去,她怎么就沦落到怕喝水躲到厕所来的地步了。真是悲哀。再说这大年三十的没事生什么病,真是悲哀。
秦塬怕布诺一个人呆在里面不安全,抬手敲了敲,“出来吧!”
布诺摸着自己热的发胀的脑袋,“马上。”
秦塬没什么耐心,“我叫你出来。”
布诺抱怨,“真是的少喝一口能死啊。”
布诺从卫生间挪出来的时候,秦塬搀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你是大人了,是孩子的妈妈,不是小孩子了。要学会怎么当一个母亲。”
布诺嗯了声,她当然知道自己是个母亲没照顾自己生病了她也是很难受的。秦塬这个时候就只阿道说教,难道不应该安慰一下自己吗?
秦塬摸摸布诺的脑袋,“还能吃下饭吗?”
布诺头晕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还是倔强的说:“当然。今天可是除夕呢。”
秦塬好奇,“为什么把过年看的这么重要?”
布诺一脸追忆的表情,“记得小时候我哥哥为了过年能给我买一身新衣服,十几岁就去
工地上干活了。我的哥哥大学都没读过就因为我。可我---”
布诺黯然的眼眸让秦塬第一次觉得有点愧疚。
秦塬望着布诺的眼睛,“后悔了?”
布诺错开秦塬的视线,“你对我不好就会后悔”
秦塬笑了下,“这理由找的,真是完美。”
布诺自言自语,“你都不知道哥哥他有多好。这个世上再没有比哥哥更出色的男人了。就连你也是排在哥哥后面的。”
秦塬早就察觉到了,布诺对布栋有着一种执拗的迷恋。在她心里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肯拿个超越布栋而存在。即使只是兄妹也让秦塬倍感压力。
“我给你讲讲我哥哥的故事好不好?”
布诺没等秦塬同意就开始滔滔不绝的开始夸赞布栋。
从布诺记事起布栋的点点滴滴布诺的说的绘声绘色,秦塬好几次打断布诺。终于让布诺不高兴的扳起了脸。“你是不是对我哥哥有意见?”
秦塬拍着自己饿的快要塌陷的肚子,无力地重复,“我饿!”
布诺站起来拨开秦塬,“我先上个厕所。”
秦塬这回说什么也要先填饱肚子。他把饭菜重新翻了一遍。布诺这会儿倒是显得精神了许多。甚至秦塬都怀疑,是不是只要提到布栋,布诺的感冒就能不治而愈。看她提到布栋那一脸激动崇拜的表情,哪里像是高烧病人。
在他看来布诺对布栋就是一种持续了20多年一直都未好转的持续狂热症。只要提起布栋,布诺很不得夸上个三天三夜才罢休。
布诺和秦塬的年夜饭直接就吃到了第二天一早。奇迹般的布诺的高烧在连番奔跑于厕所的中间竟然退烧了。
秦塬倚着厨房的门框说:“碗放着我洗。”
布诺这会儿精神好了很多,她摆摆手,“洗碗是我的强项。你坐着就好。”
秦塬加班的电话来的有些突兀,他自从开始销售总是时不时的被老板召回去加班。如果老板不是个男人布诺都要怀疑,那老板是不是爱上他了。
因为是春节,布诺难免抱怨,“怎么今天还要加班?你是销售又不是服务员。”
秦塬安抚性的摸摸布诺的脑袋,“没关系,我去去就回来。”
秦塬望着满脸假笑的经理,反问“这么说,公司没有按时交货是我的责任了?”那老板摸着自己的小胡子,“难道是我的责任?”
秦塬停挺直的脊背微微有些颤抖,“你自己的失误却把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从不冤枉好人,你自己签合同下错了订单难道要我给你买单?”
秦塬一圈砸在桌子上,“你卑鄙。”
那老板把手里的的违约合同递过去,“我也觉得大过年的晦气。这是你要赔的违约金。如果你下个月付不起。那么不好意思我会提起诉讼。你可能需要去里面待一段时间了?”
秦塬揪着对方的衣领把他提到自己眼前,“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