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季家并不再A市,原本的季家是起步于迪拜。因为太爷爷娶的是中国姑娘才将公司的迁到了国内。但核心仍在迪拜。他父亲这些年一直打理国内国外两家公司,确实很辛苦。
但他和父亲从事的并不是一个行业,他虽然在迪拜也成立了公司。但因为季研的缘故,他这三年从来不去有父亲的地方掺和。甚至不回迪拜季家的祖宅。
因为季家人死后都是要回祖宅的。可那里有季研,他这些年一直没放下心结,从来不敢踏足那个地方,等后来想开了他本来是打算带布诺一起去的,但她却不见了。
这事也就搁置下来,想不到他竟然把布诺送到了那里。这个地方他的确从来没有考虑过。所以说知子莫若父。亲人若用来算计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他大概忘了,季父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若是没有季父在背后推波助澜。单贫母亲的几句话怎么能够让布诺消失的无影无踪。
季昶,拿起手边的茶杯,我是说过:“要和季家断绝来往。你不就是等着我自己打自己嘴巴吗?现在又能证明些什么?”
“是布诺不值得爱还是你儿子爱错了?”
“在她眼里钱固然很重要也没有感情重要。况且她也不屑于你的财产。其实,我倒更希望她是看中了我的地位,钱财。这样她就能够安心的待在我的身边。”
“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爱情只不过是年轻时特有的一种悸动。当青春不在,你需要的只是你现在最不屑一顾的东西。”
“我还没有老,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人生本来就是用来后悔的。哪个人在死的时候没有一两件后悔的事。”
“你不能接受她,是因为她没有好的家室,没有光鲜靓丽的身份。你只是怕她的存在玷污了你季家的声誉。”
“你恐怕一早就清楚,她并不是不能怀孕。但你还是不能接受她,是因为你怕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怕别人的蜚短流长。纵使我嘴上说和你们断绝关系,可我依然是别人眼里的季李阳的儿子。”
“我只是为你纠正你已经错了的路,父母不就是要监督引导吗?我不认为我和你的母亲哪里做错了。”
“如果现在不纠正你,三十年以后你一定会后悔。”
“我说过了,人生就是用来后悔的。即使现在做错了。我也乐意承受。”
季昶走了,季父谓叹,“但愿还来得及。”
布诺一直昏睡,削尖的下巴。凹陷的脸颊。苍白的唇。无一不让梁飞心疼。她躺在床上的时间越来越长。醒的时间却越来越短。
这半年她频繁的昏迷,醒来也是浑浑噩噩。前言不搭后语。记忆也因为忘记太多事,衔接不畅。
布诺躺在床上,潜意识中总有个声音一直喊她的名字。四周漆黑一片。她寻着模糊的呼唤声找寻出路。
季昶摸着她瘦的脱像的脸说:“诺诺,我来了怎么还再睡?”
布诺记得那种感觉,好贴心!好熟悉。
他从来没有想过再见到她会是这样的光景。
他为什么之前一点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她的身体状况他也是知道一些的。连梁飞都知道了独独瞒了他。
她总是这样,麻烦的都是不相干的人。真正让她在意的人,她永远都不会也不想为他们增加哪怕一丁点儿的困扰。她的诺诺善良却也笨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