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焱熬好中药端出来,梁飞接过来放在旁边的石桌上。
他拉了下布诺的胳膊,布诺每天输液手背胳膊淤青一直叠加,看起来有些慎人。大概是弄疼她了,布诺醒来就痛呼着吹吹自己的胳膊。
梁飞手悬在她胳膊上都不敢在碰她。
布诺起身坐在石凳上,是她习惯的中药味儿。开始很苦后来喝多了反而没感觉了。
布诺一口气喝光了眼前的药,完事还得意的冲梁焱挑了挑眉。梁焱笑眯眯的说:“表现不错啊。我新加了一副药。梁飞!药在厨房桌子上这会儿喝正好。去端出来。”
布诺一听这个,整张脸都垮下来了,“师傅,你公报私仇。”
梁焱理都不理她。布诺瞅着梁飞端着药小心翼翼的步调,在心里呐喊:“走快点,走快点!”
梁飞挪到布诺跟前,直接就接了布诺的一记眼刀。
布诺喝光那碗中药,感觉感官什么的都不灵了。什么都是木木的。嘴里全是苦涩的味道。
梁飞拿了颗蜜饯塞到布诺嘴里,布诺也觉得没有太大感觉。
梁焱在这空档已经准备好了针管,吊瓶。
布诺缩了缩手臂,虽然布诺的动作幅度不大还是刺痛了梁飞的眼。天天输液打针,她的胳膊手臂就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她本来皮肤就白这么一来,淤青更是明显。
午后的阳光格外美好,梁飞枕在布诺腿上,布诺躺在藤椅上。旁边的吊瓶一滴一滴往下落。
时光安静美好,这也是一天中梁飞最喜欢的时光。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头疼的布诺,脾气会格外暴躁。会摔东西,砸门。过后的她又会格外心疼。心疼那些被自己砸坏了的东西。
她站着的日子也越来越短,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但是午后她都会坚持去晒太阳。
她没有守约,还是每天都会问,“你是谁呀?”
季昶依然坚持在找一个女人,转眼已经是一年了。
周近远也从开始的冷静变得浮躁,如今不仅是季昶,还多了一个布栋。
布栋变着法儿戏弄秦塬,秦塬似乎乐在其中。季昶一天天消瘦。如今更是有点儿火柴的味道,他都怀疑季昶还能不能打的过他。
秦母一直没有走,这些日子和季母走的到是很近。
季昶躺在布诺的卧室抚着布诺的照片,这件裙子还是她要见他的父母穿着的。
真的很漂亮!
他一直打压梁家,梁仲和梁璟如今反倒成了好档搭。护着梁飞。一直到今天也没有吐露半个字。
秦谦谦自从布诺走后就被秦塬送到了杨卿卿那里。杨卿卿一直也没有孩子。对秦谦谦倒是很好。
季昶回到季宅,季父对季昶的出现一点也不意外。
“布诺,你一直都知道在哪儿吧?和梁飞联手送走她的,也是你吧?”
季父拿了个空杯子,倒满。
季昶落座后,季父才说:“我曾对自己说,如果几年以后你依然坚持非她不娶,我就告诉你她的去处。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你再次踏进季家。虽然现在时间没到可既然你来了,就表示你以前说的那些都不算数。我也可以告诉你。”
“她在你太爷爷住过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