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诺也不搭话,只是起身准备走了。
梁飞看她似乎对他很是防备,心里黯然。布诺忘记的东西越来越多。
布诺一步三回头,梁飞不紧不慢的跟着。布诺一个人早就怕了。她突然蹲下身来,捡了一块石子照着梁飞的头上就砸过去。
梁飞也没想过布诺会突然这么做,他捂着额头。疼的直咧嘴。
布诺扔完石头,撒腿就跑。只是没跑多远。她就摔倒了。
梁飞也顾不上自己的头了。赶紧跑过去把布诺扶起来。
“诺诺,没事吧?”
布诺缩了缩手臂,“你不要跟着我。我不认识你。”
梁飞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认识你就好了。”
梁飞背着布诺回去的路上,布诺一直在想。这种感觉好熟悉。记忆中似乎有个模糊的影子也是这样背着自己的。但就是有点看不太清他的脸。
“你以前也这么背过我?”
梁飞愣了下,没搭话。这就是区别。他不重要所以说忘就忘了。
知道布诺不记得自己的那刻,他惊的筷子都掉了。其实,布诺不记得他也是这两天才有的事。可对他来说,单方面的记忆好孤独。
他这几天才体会到,没有什么东西比单方面的记忆更让人煎熬。
你再局中做困兽之斗,她看你却如同陌生人。
布诺见他不回答,就自己一个人努力的想。她总觉得她忘记了很多事。就算对着前天的日记她也回忆不起日记中记载的事情。
比如那个叫做秦塬的男人。再比如她和季昶在一起的一些点滴。
她日记中是有这样一段话,“年少无知总会飞蛾扑火的选择一段自以为值得的爱情。直到遍体鳞伤才肯承认自己的确做错了。”
应该说的就是秦塬。季昶不是这样的。她们从未真正的在一起过。
她一直怕自己忘了自己最在乎的东西。所以,她这些日子把一些重要的事情都写了下来。就算有一天忘了,说不定偶然的一次翻阅对自己总会有些提示。
布诺拍拍梁飞的脑袋,不想拍到了自己刚刚砸中他的地方。
梁飞,咝了声。
布诺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砸你的。是你盯着我的眼神要我感觉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一些东西,就像抢劫之前要进行勘测一样。我以为你把我当成抢劫的目标了。”
“那你还让我背你回来?”
“我记得我叫布诺,而你叫我诺诺。那你一定是我身边很亲近的人。”
梁飞心里总算有了点安慰,“诺诺,你曾经答应过我一个条件。你记不记得?”
布诺想了下,“好像是有。”
“诺诺,你能不能不要忘了我?”
布诺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那你叫什么?”
“梁飞”
“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化蝶飞吗?”
梁飞还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解释他的名字。
他把布诺又往身上提了提,“那你记好了,我明天要问你的。”
布诺诚恳的点头,“看你背我这么辛苦,我一定会记住你的。”
布诺其实早在A市就已经发现她时常会忘记一些事情,从她开始察觉到她会忘事以后,她就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她脖子上一直有条项链,其实是U盘。
她写的日记都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