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急促的呼了几口气,“我不知道。他说他有很重要的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为了天府不出乱子。他才把我从英国叫回来的。”
“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们是堂兄弟。”
季昶一直听说梁家有个被放逐在外的弃子。他们只是小时候见过,他从没想过长大了的这俩人竟然如此相似。
梁仲心里后悔的要死,早知道他回来差点儿被人掐断脖子,他是死也不会回来的。当他稀罕梁家不成。
季昶这几个月按下去的火气,越燃越旺。
他可以允许,梁飞把人送出一段时间。但坚决不能容忍一个一心想要撬自己墙角的人和布诺单独相处。
季昶强行闯进军事重地那刻,夏薇都被他身上的戾气吓出了一身冷汗,季昶这是要疯。
季昶就像个机器人一样,无论别人怎么打都打不倒。再走出军营已经是三天后了,对着里面一地的伤残士兵他眼都不眨一下。
周近远自从季昶离开天府就一直担心季昶会冲动之下杀到梁家。但让他庆幸的是季昶只是去了军营。那个地方是最能让他安静宣泄的地方。
他抓紧时间查梁飞的动向但不得不说梁飞这次的金蝉脱壳用的很是巧妙。他都怀疑,是不是他上次刚去见过梁飞。他就走了。
可无论他怎么查,也没有他的消息。
他和布诺犹如贫空消失了一般。
秦塬这些时日几乎天天都守在季昶公司楼下,别墅。秦母远远的看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她当年自己一个人远走他乡,留下他一个人。他那些年处处受白子贞针对,总归是影响了他的性格。尤其是布诺这件事他太过于较真,自责。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阴暗面,他现在这么堕落。她都开始怀疑她当初那么做对不对。
她一直以为,只要时间一长。秦塬自会忘记布诺。她不能留着布诺时时刻刻提醒秦塬曾经的过错。她想给他一个全新的生活环境。一个没有人压迫,没有人诟病的重生的舞台。但她忘了,他的儿子站在那个舞台上最想看到的不是广阔的世界而是舞台下的某个人。
梁飞在人群中远远的看见布诺。当他站在布诺眼前而布诺面无表情的和他错身而过的刹那,梁飞脸上的笑散的无影无踪。
布诺大概是走累了。找了个街边的石墩就坐了下来。她看着眼前的人流,茫然不知所措。她似乎忘记了回家的路。眼前的街道她感觉很熟悉,就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往里走。手机没有,似乎也没有熟人。
梁飞跟着她坐在了旁边的石墩上,布诺忘记了很多事。平衡能力也很差,走路时常会突然失去平衡跌倒。他很少会让她独自出来。
记忆中的布诺总是很冷漠,现在的她大概是因为忘了很多事,表情倒是没有那么严肃了。就是很好骗。
梁飞看着布诺愣愣的出神,布诺感觉到注视,回头就看见了梁飞,布诺瞪着一双大眼和梁飞对视了半天。
梁飞被她瞪的有点不大好意思,“你瞪我干嘛?”
布诺她一个人本来就心慌,被眼前的人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心里更是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