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塬仿佛没听见,他抱着布诺的资料坐在地上摇摇晃晃。
“你捧着那则视屏,不断的催眠自己,她是迫不得已。可真正受折磨的是你自己。你别告诉我你现在的状态正常。”
“你不断的自我折磨,觉得自己亏欠她可你从不敢光明正大的和她道歉求她原谅。这一点你穷其一生也做不到。你被自我煎熬。灵魂得不到救赎。永远画地为牢把自己圈禁起来。以为这样可以好过,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真的觉得解脱了吗?”
秦母抓着秦塬的衣襟提到自己眼前,“她不会再回来了。既然做了决定现在后悔给谁看。”
秦塬被秦母刺激到了,“我什么也没做,我也不后悔。”
秦母自然是知道他的口是心非,她用力甩开秦塬。
“你若还是如此不堪就给我滚回澳大利亚,永远别回来。”
“我不回去,我哪儿也不去。”
秦母气的摔门而去,只有袅袅的余音飘在空荡荡的房间。
“明天你若还是这样,谦谦的扶养权我就拱手相让。”
宁涛一瘸一拐的进来,季昶一双剑眉拢成川字。
“对不起,昶哥。夫人跟丢了。而且我不知道她今天和什么人碰过面。”
“知道是谁干的吗?”
“似乎是您的父亲。”
季昶握了握拳,“没大碍吧?”
宁涛摇了摇头“一点儿小伤,不碍事!”
季昶送宁涛去了周近远那儿直接调转车头,开车去了布诺楼下。
布诺一手的玻璃渣,她拿着梁飞给她的手机,拨通了电话薄里唯一的号码。
“我想离开这里,今天就走!”
梁飞握着电话,沉沉地回:“好!”
布诺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前面的车流中。看着它在车轮底下变成一堆废铁。
布诺隔着护栏望着秦谦谦玩儿的红扑扑的小脸。她应该在没有她的阴影里快乐的长大。
秦谦谦总觉得有人看她,她回头找了好久也没看见人,秦谦谦在这里上幼儿园布诺总来看她,不论是光明正大的还是偷偷的来她熟悉的知道秦谦谦课间活动时间。知道她喜欢的游戏,玩具。知道她喜欢的颜色!喜欢的玩偶!
“谦谦,等你慢慢长大。时光会带走你所有关于我的记忆。不会有痛苦只留一个你模糊中想象的母亲。这才是你最好的记忆。”
布诺就着一手干涸的血迹推开了杨卿卿的休息室。杨卿卿回头看见灰头土脸的布诺,心里忐忑。
“诺诺,你手又怎么了?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布诺抱了下杨卿卿又松开,“卿卿,我要离开这里。你答应我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
杨卿卿回抱了下布诺,“走吧,这里不适合你。我会照顾好谦谦的。”
杨卿卿给布诺把手上的玻璃拿镊子仔细的夹出来。期间碎碎叨叨的嘱咐了布诺好多事情。
季昶到了布诺楼下,直接拿了自己的备用钥匙进了布诺的房间。
厨房里还热着豆浆。一锅豆浆熬的快要干锅了。也不知道出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