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公寓,这狭小的房间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温馨,第二印象才是拥挤和整洁。能看出房间的主人生活拮据,但屋内却充满家的温暖和希望。只是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摆放着一些古怪的道具,才会让人觉得这里的主人不是寻常人家。
奥伊塔略显好奇地摆弄着屋角的风铃,其整体材质黝黑,却不似木石,其上还有奇特的不像人为的纹路。“这是骨质的?有什么作用?”
“是牛骨,经火焰焚烧而成,因为是浴火存在,故而有守护一隅、消灾祈福的作用。大人,寒舍简陋,还望您不要嫌弃,请喝杯热茶。”被称为吉娜的吉卜赛女子略显局促地端来一杯茶水,置于奥伊塔身侧的桌上。
刚获得新生的婴孩在一旁的床上安然熟睡着,至于奥伊塔和吉娜此时为何会到这简陋的出租屋内,其实很简单,一是他们要找个地方谈话,二是教堂的禁制已解除很快就会有人前往,三是吉娜的房子离教堂足够近。至于奥伊塔为什么不用法术瞬移到其他地方去,其实也很简单,虽然看似轻松无比,但其实施展生命赋予术对还是人类之身的奥伊塔来说终究负荷过大,十天之内都无法再次使用天使之力了。
虽然现在的自己跟普通人无异,但“伪·魔君”的架子还是要摆的。“我不喝花茶,你这里要是有冻顶乌龙或是银针白毫倒是可以沏上一壶。”
“啊,你说的那是什么?”吉娜充满疑惑地看着奥伊塔,此时惊慌已经不再,反而有种宠溺自己小妹的感觉。毕竟之前的威胁事后看来更像恶作剧,而之后发觉用力过度需要短期禁魔的呆愣反应,跟楼下房东女儿攒够钱去买限定蛋糕却发现涨价时一模一样。之后还一副窘迫的表情跟着自己避开教会的人来到家里,而且自己偷偷占卜过了,虽然不知道这位自我介绍叫奥伊塔的女孩究竟为何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不过她的确是一名才18岁的人类。
“额,算了,还是来说正事吧。”奥伊塔对于自己像个老人家一般嗜好茶的毛病也是窘迫,但是被自家老妈及一众亲戚养成的刁钻品味也是没办法。“你是吉卜赛巫者的后裔吧,擅长的是占卜还是什么?”
“占卜仅是用来装点门面的东西,只能哄骗普通人,用以维持日常生计。现在的人都挺喜欢恋爱占卜、运势占卜等,也能借此收集些信息。如果你有需要我也可以试着占卜,偶尔还是有些真正的预言占出,但我还无法很好地解读。我更擅长护符制作和灵媒。”
“怪不得你能驱动残破的召唤阵,原来你有灵媒的潜质。不过仅有这些还是不够的,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和助力,你能招募更多的人么?”
“是要成立什么组织吗?目的是?”
“目的自然就是你之前说的‘开拓一个异端也能正常生活的世界’,成立组织是个好主意,这目标的确单靠几个人没法实现。那我们就弄把大的,建个组织来玩玩吧,你觉得组织就叫‘守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