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来的时候都已经探明了墓道内的情况,都知道墓道里面什么机关都没有,所以大家基本都不停歇,一路向前走,穿过了来时的五条墓道,回到了最初我们进来的那段会有美女图的墓道。这条墓道什么都没有变,墓道左侧的门也没有被打开,看来,我们之前走过的几段墓道还真不是这里,要不然,对面的门应该是打开的。
“总算他娘的回来了,真诡异,我还以为咱们一直在走循环路呢!”秃子看到这段墓道以及那扇关着的门,声音明显一松,不光是他,大家都觉得一阵轻松,连冷面周那张臭脸都没那么难看了,看来,我们之前是多虑了。
“现在时间不早了,咱们先退出去,吃东西,休整!”冷面周又一次下了命令。
我看了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从进入地宫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由于之前大家比较紧张,现在体力消耗还是很大的,这墓道很不合常理,让大家先退出去,进行一定的休整还是很有必要的。
“老大,不对,这不是我们之前来的墓道!!”穆昆最着急,抢先进到了我们打洞进来的那间墓室,然后大叫了起来。
“怎么了,别叫!”我也快步走到了墓室里面,伸手给了穆昆一个脑磕儿。
“大川哥,你看,盗洞没了,渗水痕迹没了,咱们箱子也恢复到了原样!”穆昆大张着眼睛,脸色铁青。
“别怕,秃子,去摸一圈。”冷面周把手搭在了穆昆的肩膀上,声音平静得就像一处深潭水,毫无波澜。
虽然冷面周还是很冷静,他强大的气场也让我们并不惊慌,但事实总是不遂人愿——秃子什么机关都没摸到。
“这墓室任何问题,也没有任何损坏!”秃子哭丧着脸说,两手一摊,也束手无色。
“去开左侧的石门!”冷面周下了一个简短的命令,大家没有讨论,没有质疑,只有执行,因为在这样的时候,大家基本有思考的能力了。
“开了,也是空的!”秃子快速地打开了墓门,然后轻声的说道,显然,他的心理压力很大。
“走,看看。”冷面周一马当先,打起一只探灯,向周围看了看。
“老大,现在怎么办?”穆昆一直跟在冷面周后面,小声地问了一句,现在,即使我没有进到那段墓道,我也大概猜到里面的情景了,肯定和右面那段墓道一样。
大家走进左侧那段墓道后,看到了虽然是在意料之中,却给我们以极大的打击的现实——我们进入的正是那段两壁画青面獠牙怪兽的墓道。
“难道这是一个无尽的循环?”刘师爷声音微颤,面色苍白,满脸是汗,几近崩溃。
“现在怎么办?”赵凯问道。
大家走进左侧那段墓道后,看到了虽然是在意料之中,却给我们以极大的打击的现实——我们进入的正是那段两壁绘有青面獠牙怪兽的墓道。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时间,众人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只得挤在墓道的中间,大眼瞪小眼。
“回去,反打洞,先出去!”冷面周摸了摸下巴,略加思索,然后快速的下了决定,他的冷静,仿佛一剂定心丸,把众人浮躁的情绪全部平复了下来,这是让人佩服。
就这样,众人又重新回到了墓室之中,当下,由于我,赵凯和穆昆不是圈内人,不懂手艺,同时,刘师爷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更别说是打砖挖洞了,而冷面周是掌旗的领队,总不能让老板打头干活吧,所以,当下便由黑鸡和秃子取了工具,轮流动手,开始反打盗洞,而其他人都原地休息,喝水吃东西,进行休整。
秃子和黑鸡一看就是这行里的老手,两把登山镐和工兵铲被他们挥舞的上下翻飞,不一会儿,那浮雕的石壁便被他们铲掉一大块,露出了后面的墓砖。
“你们说,今天咱们遇到的这事儿可真奇怪,咱们好像走进了一个封闭的圆形墓道。”赵凯坐在地上,脱了鞋,一边扣脚丫子一边说到,熏得大家脸色比在墓道里更难看。
“不可能啊,咱们明明是在走直线啊,还有,我说凯子,就是被困在这里,你也不能随便脱鞋晾脚气这么不讲究啊!”我一边说,一边作势扇了扇。
“其实,赵兄弟的这种假设想要成立,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把每一段墓道都做得有微小的弧度,再在每道墓门的地方设计好足够的误差,完全是是可以的。”刘师爷这时候仍旧脸色苍白,满脸是汗,紧张地推测着。
“但那样不合逻辑!”穆昆手里鼓捣着他的相机,这个时候也没见他多累,更不见他多害怕,反而他一反以往的蹦蹦跳跳的形象,端坐在那里,面沉如水,平静地说。
“怎么不合逻辑法,说来听听。”刘师爷也一反常态,没有和穆昆抬杠,反而一本正经的和穆昆讨论了起来。
“是长度!”穆昆脸上并没有得意的神色,反而微微皱眉,冷静地分析了起来,那样子,竟有几分像冷面周,“大家想,如果这墓道真的是用了师爷刚才说得原理,那就需要有一定的长度,如果墓道的弧度被设计的小到我们都无法发觉的话,那整个墓道的长度就会非常的大。”
“大就大呗,这有什么?”赵凯听过我的话后就穿上了鞋,这个时候正喝着水,赵凯脑子很好使,但就是懒得动,这时想也不想,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这没有意义!”冷面周一直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开始我以为他并没有听,他这时候插了一句,反而吓了我一跳。
“对啊,我们走过的墓道,每段不过十米多点,要是想做那么长的墓道,就需要许多的完全相同的墓道首尾相连,那样做有什么意义呢?”刘师爷一拍大腿说道,看来,他是理解了冷面周的意思,这时候,他的脑袋显然也有些浆糊,不过仍然比我们这些人强。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设计,不可能实现!”穆昆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那专心的样子,和平常简直是判若两人。
“怎么说?”我被穆昆的专心感染,思维不自主地跟着穆昆的走了起来。
“还是长度,或者说,是面积。如果前面咱们的所有推论都成立的话,再在墓门处做一些手脚,那么这墓道的总长度不会小于三百米,那样的设计,占地面积会在七千到八千平方米左右,这是保守的估计,再加上墓墙夯土层和封土堆的占地面积,那么,抛开规格是否逾制不说,我们看到的这个山头,有这么大的地方装这个墓穴吗?”穆昆面色平静,声音没有波澜,端坐在那里,脊背挺直,加上他分析问题时的气场,那样子就像天神下凡,让我们顿时对他刮目相看。
“可是,我们现在的处境又怎么解释呢?”我虽然知道穆昆说的是事实,但还是不得要领。
“嗯?!”黑鸡不适时的嗯了一声,打断了我们的讨论,他这时以经把上身探进了墓道,所以这一声显得非常沉闷,接着便发出一声金属碰撞的当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