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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剑门试炼(八)

日子一天天再过,距离半个月的时限又要快到了。风漩身体又渐渐地回复了,毕竟那天他所受之伤,皆是皮外之伤。而那天走心走了后,却是在没有回来。刘宝和桂宝也走了,留下书信一封,说是去剑门深处拜见一位长老,给桂宝争取一段福缘。

小院中,就留下了风漩一人。没有冷清,因为从未热闹,如果非要说缺少点啥,那就只能是人气。风漩的生活也就变的无比的单调。今天,他从剑塔回来,感觉内心无比繁杂,他不喜欢这种不平静的感觉。于是吃过午饭,他又从小院中出来了,他准备四处走走,静静心,安安神。

不知为何,他又来到了天梯下,而更神奇的是,那位拿着扫帚的老人,也在那里。风漩有些时候并不明白,明明感觉老人不平凡,可是老人却真的就如打扫卫生的老人一般,一日又一日地打扫着卫生,打扫得还是最辛苦的天梯。

“拜见老伯,不知为何今日中午,老伯还在清扫?”风漩见礼,并询问道。

“你不过几日看见我清晨打扫,就断定我午时不会来打扫?”老人笑眯眯地回道。此时老人在台阶而上,俯视着风漩。

风漩抬起头,看着老人,脑中品味着老人的话。片刻,又问道:“那老伯告诉我,几日可以断定?”

老人还是笑着回道:“一日不可确定,便一天不能断定。世间哪来可以断定的事?”

风漩还是抬头望着,又问道:“那我该有如何的心情?”

老人笑得更加慈祥了,慢慢的说道:“你的心情,与我有关?做该做之事,有该有心情,自然即好。”

风漩还在望着,老人将扫帚递了过来,说道:“先帮我老人家扫灰尘。”风漩顺势接过,开始一阶一阶扫,他知道他要清扫的不是台阶的灰尘,更不是老人家的灰尘,而是自己。他为何心乱,源于未知疑问,可是未来本就未知。他为何心慌,源于不可掌控,可是执掌本就虚无。自己是一书生,擅长写生画活,喜欢随心而动,最懂的是虚构,而不是看穿。

某一刻,风漩直起了身子,嘴角挂上了微笑。扫帚轻轻地扫着,灰尘被轻轻地拨在一边,然后随着风轻轻地飘散。走一步,扫一下。此时已经日上中天,天气变得热辣。然而风漩不为所动,依旧那样清扫着,汗水浸撕了他的衣服,也开始滋润了他干燥的内心。

老人并没有跟上来,只是在下边等着,他喜欢看着年轻人成长,这样总能看见自己当初的身影,那时候没有沧桑,更没有劳累,有的只是抱负和热血。。。

一把扫帚放到了老人身前,一个白衣公子打断了老人的感想与怀念,“老伯,风漩回去了。”说完后,风漩转身走了,一如他来的时候,没有预兆。老人家笑得点了点头,又自嘲地笑了笑,心里想着,有多久自己没有回忆过去了?或者从什么时候,自己这么介意多愁善感了,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

风漩回到小院,先是洗了洗澡,然后在院中打坐了几个时刻,又背着剑出去了。他很久没有好好地练剑了。

他来到了那片树林,开始练习着,不为什么突破,只为静心,只为适应。

此时,大周皇宫,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临立,上书“慈宁宫”。殿内,当今圣上和一气质不凡的妇人对坐品茶,二人旁边都站着一个红衣公公。

“皇上,今日咋有闲情,来看我老婆子?”那妇人,也就是当今老佛爷闭着眼,手里拨弄着玉珠,嘴里淡淡问道。

“儿子来进进孝道,毕竟朕可是个好儿子啊”,当今圣上用茶盖轻轻刮着茶杯,嘴里不紧不慢地回了句。说完后,又抬起头,挥了挥手,说:“退下吧。”

一众宫女退下在两位红衣公公的带领下,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半晌,那位老佛爷睁开了双眼,停下了拨动的手指,看着自己的儿子皇帝,说道:“你如果不来,才是对哀家最大的孝道。”

身着龙袍的男子,笑着看着自己的母亲,说道:“别忘了,没有朕,你就没有哀家这个称号了。”

“没有你,哀家这个称号才更快意。”那个盛装的老妇人,扔下了玉珠,怒气的说道。

“我的额娘,我也是你的儿子啊,为何你就对他如此宠爱?”当今堂堂圣上,竟有些落寞,在没有意气风发,低沉地说道。

“我的儿子,不会杀兄,不会弑父!”老佛爷甚至开始低沉的嘶喊,她的身体都在颤抖。

“我不杀他,他便会杀了我。父王。。。我没有杀他,是父王心病突发,我说过,我没有杀。。。”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就像一般普通人,闭上了双眼,像是在呢喃,又像是在絮叨。

“那么你的二哥呢?”珠光宝气的妇人,就像乡野村姑一般,嘴角嗤笑着。

“大哥死了,二哥也便杀了,如此理由,额娘可否满意?”帝王睁开双眼,满满的都是杀气,嘴角还在扯着,慢慢地说道。说完后,起身准备离开,然后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又回头说了一句“我的弟弟怀王偷偷进城了,额娘可还开心,我们三兄弟都可是你的骄傲啊。”在一声声大笑中,帝王的身影被无限地拉长,然后消失。屋里只留下了不断拨弄着玉珠的当今圣上的母亲,老佛爷。

风漩的胳膊又开始酸痛,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现在的出剑,很自然,很随意,即便是在劳累的条件下,都能感受到剑的浮动,可是他却无法将这种意思,传代或者递送给手中的剑,就像他懂剑,剑却不认识他。也像他是一个将军,有千军万马,却不是他的兵,不懂他的意思,更别说刀兵相接了。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身后突然一把剑刺来,风漩却嘴角微微上扬,回身一担,随即一刺,嘴里还说道:“堂堂大师兄,竟也行偷袭之事。”来人,将剑一挑,回道:“风兄,何必骄作?本来已经发现了我,还装作不知,才是无礼。”

风漩骤然将剑陡然加快,嘴里大声说道:“为表对王总敬意,我舍命陪君子,来一场快意恩仇。”那人,长啸一声,回道:“如此,才当的我王lin的朋友”,又齐身而上,二人,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难解难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武侠,有武之能,,会侠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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