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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剑门试炼(三)

依旧那个时间,天还没有大亮,大地一片沉静,都在幸福地安眠,只有永不停歇、不知劳累的风儿还在天地间盘旋,带着月亮的丝丝冷冽。剑门一座庄园的小院,门被“吱”地一声拉开了,一个一身整洁地白衣公子,背上背负长剑,精神抖擞的走出来,走出庄园,从后边绕去,去了那边的小树林。那人正是风漩。

风漩抽出背上长剑,开始对着一棵粗茂大树对刺,一下一下,分外认真。

待他全身出汗了,他还在那里认真的刺着。这时突然传来了脚步声,风漩没作理睬,那人也是白衣,只不过胸间有一把银色小剑,他手里拿着一把剑,缓缓走来,然后只是看了一眼风漩,便擦身而过,待快要过去的时候,身子停下,未回头,说道:“我不知你是哪里的公子,可你不知这片树林属于我快剑****吗?”

风漩慢慢停下,深呼一口气,说道:“有话不妨直说”。

那人笑了,然后说道:“一战。”说完后,转过身,拿起手中宝剑,以剑柄指着风漩。

风漩知道这是一般江湖上比剑,剑客进行对决的姿势。风漩,解下剑鞘,拿剑插入,没有说话,以剑柄轻碰对方剑柄。然后双方同时抽剑,风漩左手飞速转着剑鞘,右手以一刁钻姿势刺向对方。只听“呼呼”声不断。二人已经交手数招,对方用的是普通剑招,刺、撩、扫等,风漩也是以普通剑招应对,劈、刺、点等。二人打的难解难分,却是没有一丝杀气溢出。

突然传来一声,“我要认真了”。然后就见****的剑,只见其影,不见其形。风漩开始有点吃力了,不过他不慌张,也开始不防守了,他记得父亲说过,“狭路相逢勇者胜,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他开始一招接着一招的,以更刁钻的姿势向对方身上招呼着。

二人打的累了,双方都有点体力不支了,然后二人似乎商量好的,同时收剑。然后相视,闭眼,坐下回复元气。片刻,****站起来,说:“以后你可以尽管来,这片树林是我****的,还没人敢私自进来”。说完后,转身进去了树林深处。风漩不感觉这话有吹牛的嫌疑,因为他知道此人的实力,刚才明显留手了,而且对方没有运用武力。他深呼吸一下,看了看天色,没有去吃饭。而是去了天梯那边。

他坐着那飞快的小车,滑下了山。来到天梯旁,果然没有人。风漩把剑背在了背上,长呼一口气,开始爬天梯,一步一步地爬,就如他练剑一般。等到他爬的有些累了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老者,一个颤颤巍巍的在扫台阶的老人。

此时天才刚刚亮,光芒洒在了二人的背上,感觉世间是如此的美好。风漩过去向老者打招呼,“老伯,需要帮忙吗?”那老人回头见是风漩,笑了笑,然后毫不客气地将扫把递给了风漩。

风漩愣了一下,没想到老人丝毫不客气,不过他也干脆,接过扫帚,开始清扫台阶。他始终觉的,自己如果答应了一件事,哪怕是有意向答应,中途不论什么,他都接受,只为成功,其他的可以忽略。

剑门天梯,冷冷清清,太阳还在努力地升着,光辉却早已洒满了人间。光辉将天梯上唯一的一老一少,染的无比的和谐与温暖。风漩在前边平静地扫着,老人在后边笑着跟着。二人你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与此同时,周朝京城重山候府大堂,重山候一身黑衣在座位上坐着,旁边有一华衣中年。二人都不说话,在慢慢品茶。

半晌,重山候拿着手中茶杯,轻轻一晃,看着一漂一浮的茶叶,慢慢说道:“怀王,陛下可是不准你进京啊”。

那华衣男子,笑了几声,看着面前这黑衣男子,回道:“所以这不是本王来候府了吗?”

重山候,突然抬头看着怀王,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那你呆着,可是本候想提醒王爷,最后。。。那可是本候的。”

怀王低头喝了一口茶,说道:“本王知道,我的长兄,哈哈”。说完又揭开了茶杯,眼中一闪而过的讥笑,然后慢慢的品茶。

重山候,听到“长兄”一言,眼中一闪而过伤痛,然后双眼微眯,说道:“王爷,累了,就去休息吧”。

怀王起身,笑了一下,走了出去。重山候心事重重,独自一人在那里喝着茶。堂内灯还未灭,可天早已亮了,那微弱的烛光,一闪一闪,就是不肯自己熄灭,非要认定自己的存在。重山候,心里默默地想着,“漩儿,你可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太子啊。为父定要治好你,为你的王座争取机会。”

剑门天梯,已经有人开始往上爬了,风漩还在扫着,身后已经被汗水打湿了,那老者还是颤颤巍巍地跟着,哪怕颤抖的更厉害了,可还是跟着。风漩多次劝说老人家歇息,老者也不说话,只是笑着摇头。

低头看,已经看不见下面的地面了,风漩深呼一口气,继续清扫着。渐渐地,风漩视线开始有点模糊了,他还在坚持着,他不管如果掉下去怎么办,也不管老者跟不跟着他了。这个时候,他早已忘记了自己在多少台阶了,唯一记得的是,“我是风漩!我是重山候公子”。倏然,风漩身子摇了一下,他再也坚持不住了,于是他倒了下去,可是他却没有跌倒,因为他的身后,站着颤颤巍巍的老者。老人伸出他干枯的手,扶住了风漩,对着他说道:“孩子,累了就要学会歇息。做事,要认真,但也要学会观赏,你扫的是台阶,没有树叶,为何你却如扫落叶一般呢。”

迷迷糊糊的风漩,看不清谁在说话,他听到这番言语,只是突然感觉自己似乎确实该放松一下了,于是他彻底的晕了过去。老者笑着看着风漩,然后低低地说道:“世间总是有疯子,因此有永不停歇的传奇。”说完后,同样干枯地左手一挥,那扫帚便飞到他的手上,然后提着风漩,几步后,便不见了身影。如果风漩醒着,会不会感到活见鬼了,一个看起来满脸死气的老人家,竟有如此深厚的武力修养。

待风漩醒来后,已经是黄昏了,他嗓子干哑,感到无比的难受,然后突然感到嘴边有水,然后开始大口大口地喝着。半晌,他睁开了双眼,却没有感到全身酸痛,反而很是轻松。

“醒了,风大公子,本少长这么大,还没伺候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开心不?”。耳边传来刘宝的声音。

风漩深呼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去。也不理睬刘宝的抱怨,说道:“我怎么回来的?我记得我晕倒在了天梯上。”

刘宝摆了摆手,说:“两个剑门普通弟子送过来的,我说兄弟,你够厉害啊,第一次爬天梯,爬到了接近两万阶,准确地说是19900阶。也不枉费我给你吃清神丹了。好了,这有粥,快喝了,你继续歇着,我还要出去一趟,桂宝还在等我。”说完站起来,拿起桌子的汤碗递了过来。大陆上,也有丹药,聚集各种灵药神奇,有多方妙用,自然代价昂贵。清神丹,是一种精神类丹药,具有清神解疲地妙用。虽不是具有逆天效果,可也价值连城,不过这对于刘家独孙来说,自然是不成问题。

风漩接过汤碗,也不问刘宝哪来的粥,身为刘家公子,弄不到一碗粥才是笑话。一口一口地喝,不多时便喝完了,刘宝拿过汤碗,放下打了声招呼,转身走了出去。风漩感觉好舒服,然后想起在台阶昏倒时候,听到的几句话,开始细细品味,他也察觉了老者果然不是一般地老人。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已经找不到的门派——佛门中《佛经》的一段话,“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半晌,他又闭上了双眼,默默对自己说道:“累了,就歇息吧。”然后不多时他就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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