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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下半分英雄志

“难怪……我们现在抢了盍稚氏的女人,而盍稚氏的族长马王母在全力对付我们时,却正是盍稚华光夺取族长之位的好机机。盍稚氏族长若打不赢我们,华光就有借口挑拨族人排挤她,就算她真能打赢我们,华光也会趁机出手对付她,总之,我们最后会和华光新族长言和,把功劳都给华光新族长,让他在本族中树立威信,巩固地位。而我们抢来的女人,留一段时日,若能降服最好,不能降服就交给华光,他自会在她们族里进行安抚或排挤。等我们两族联盟,我们两族的男人,就可以互相到对方族里随意挑选女人了。”

“哈哈,我们的小蜥终于长大了。好,明白就好。这个天下,迟早是男人的天下。”

突然,外面一阵忙乱喧哗,然后一个威严的女声响起:“现在盍稚氏的族长带着几个族人过来,说是我们族的几个男人抢了她们族的女人。小蜥,你们把抢来的女人藏在哪儿啦?”

“女人?我……呃,这个……”

“关于盍稚氏的女人,你为什么不问我?”

“哦?!震,是你抢了盍稚氏的女人?”

“没错,是我。试问:舍我其谁?”

“好,好胆气,敢做敢当。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应该知道:这样做,我们族或其她族,都是不能容忍的。”

“这些我知道。但是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族的强大。”

“呵呵,真是有趣,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笑的借口。我倒想听听:为什么抢女人会关系到我们族的强大?”

“为什么会女尊男卑?为什么女人多的氏族更强大?为什么生孩子越多的女人在族里的地位越尊威、有地位?最根本的原因不在于男女在功法上的强弱,或者男女所做的打猎、采集等劳力活儿的多少,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女人能生孩子而男人不能。”

“对啊。所以你们这些男人应该尊敬女人,而不是把女人作贱到可以随意抢夺。”

“我们这个氏族,和仇夷氏一样,大部分人都是五十多个岁月前那场巫妖大战后遗留下来的各族族人重新组合起来的。本来人数就少,光靠我们本族的女人,人数实力如何能够赶超那些存在已久的大族?如今之计,唯有靠我们以功法实力,征服其她族的女人加入我们族,多生多育,人丁兴旺了,高手自然层出不穷,这样我们族才能强大起来。”

“真是可笑之极。一个小族,如何跟大族斗功法?只怕你还没出手就已经败了。就像现在这样,你刚抢了盍稚氏的女人,她们就逼上门来要人了。我们一个小族,能和已经存在了几千个岁月的盍稚氏斗吗?好了,不要再浪费口水了,你快将抢来的女人交出来,我还可以在盍稚氏族人面前帮你说说好话,开脱一二。”

“疤狼,小蜥,你们现在看清楚了吗?这就是我们的族长,惧怕外族,不但不保护本族族人,反而把本族族人交给外族处置。族长是这么当的吗?!”

“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了,抢女人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你倒说起我这个族长的不是来了。怎么样?你是乖乖地跟我走,还是要我动手?”

“欺负自己人倒挺出力的嘛,你根本不配当族长!你只不过是一只小小鸟,怎么飞也飞不高,哪里知道我的远大理想!今天我要灭了你的威风。”

“震,你这个忤逆仔。想当初,你们祖上几名族人因为战乱跑来投奔我们,因此一向对我们尊敬得不得了。怎么就出了你这个忤逆仔?自以为把祖上传下来的雷系功法,从五雷邪法突破修成了五雷正法,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了,成天好勇斗狠,到处挑衅(xìn,争端)生事。不仅连你亲姆都打,怎么?现在连我这个族长也要打不成?好,今天我就替你亲姆教训教训你。”“母”是对地位很高之女性的尊称,例如族母、鬼母、马王母,而“姆”是对生育自己的女子之昵称。

说话间外面就响起一片打斗呼喝声,中间有震耳的雷鸣声,很快外面又安静了下来。小蜥惊呼道:“族长,族长,你怎么了?你应下我呀!……头儿,你这是什么功法啊?族长满脸焦黑也就算了,怎么痴痴呆呆地没点反应啊?”

“哼,哼……这就是她轻视我的下场。你们以为,我凭什么敢和族长斗?凭什么敢引盍稚氏族长来?我可没有那么傻,不自量力地挑起事端。疤狼,你在我们族内第一震男的名号早就该让给我了,哈哈。你们只知道我刚刚修成了五雷正法,我也一直用五雷正法初级阶段到处找人一较高低,不过是想暗中结交高手,联合尽可能多的志同道合的男人共谋大事。其实你们并不知道,我因为机缘巧合,被天雷击中,不仅没死,反而让我修炼到五雷正法的巅峰,很快就能踏入五雷道法的境界了。既然老天都不让我死,老天都要帮我,我还怕什么?还有谁能阻挡我逆转这女尊男卑的时代?”

“那现在族长这个样子,怎么办?还有外面的盍稚氏族人呢?”

“她是中了我的焚心雷,从此神志不清,很难恢复了。我会找个机会把她送到鬼母那里,明面上是请鬼母给她治疗,从而博得一个尊敬族长的好名声。实际上,鬼母经常来朝那湫修炼,我对鬼母的事情也知道一些,鬼母并非善类。据我推测,她只会还魂而不会治疗痴呆,即使能治好,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到那时我大事已成,她被治好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威胁了。

这就是那些与我作对者的下场。从现在开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就跟着我放心大胆地干吧。

一会儿小蜥先去告诉我们的族人,说族长突然失心疯变成了痴呆。等族人过来了,我就和疤狼前去对付盍稚氏族人。如果不出所料,收拾了盍稚氏族长以后,将华光推上族长之位,我也当上了我族族长。等到族长位置稳定了,反对的人大都降服了或被排挤出去以后,我就正式对外宣称为‘雷祖’,我族也正式命名为‘雷祖氏’,从此结束我们族历来弱小、无名的状况。”

“是,头儿,呃,不,族长。有您做族长,我们族肯定只会越来越强大。”

接着他们略做商议就离开了。花诸英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听完了这段经历,众人不禁又是一阵唏嘘感叹。尽管她们所说的我当时不是完全明白,但大部分我都能明白,即使偶尔有不明白的,也记在心中,随着日后的成长也逐渐明白了。

胥木偌和花诸英失散后,几经打听,断定是雷祖氏掠夺了诸英,因此多次和雷祖氏起冲突,可是以雷祖震敢做敢当的脾性,却一口否认说,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花诸英。刚才听诸英讲起巨灵氏,老偌开始还以为是自己错怪了雷祖氏,到后来听到诸英讲出的那段雷祖氏的秘密,这下众人都肯定花诸英是被雷祖氏抢去了。而她所看见的那位疑似巨灵氏的人,也许是没看清,也许只是路过,也许巨灵氏有掠夺过花诸英,但最终她肯定是落入了雷祖氏手中,或者巨灵氏根本就是雷祖氏的帮凶。

雷祖震抢女人的做法虽然过于极端,品性过于恶劣,但是他敢于颠覆女尊男卑的传统,为男人争取地位,又不得不让人佩服,堪称为男人请命的英雄。即使是习惯了女尊男卑已久的男人,重新认真思考的话,也很难再理所当然地认可女尊男卑,即使认为女尊男卑不合理,又有几人敢去改变这个传统呢?而且雷祖震也是有勇有谋,事实证明他成功了:他和华光都当上了族长,还有几个氏族也和她们两族一样变成了男尊女卑,雷祖氏迅速强大起来,雷祖震差一点超过盍稚华光而成为四大部洲之一瞻部洲的大酋长(瞻部洲的方位在兽方)。

抢亲也是一种留有后路的、刚中带柔的做法,先抢亲再谈条件议和,所以抢亲一般不会造成重大伤亡。而且抢亲之前先要在被抢族内找好内应,因此被抢族也很难全力以赴地、强硬地对抗来抢亲的氏族。花诸英被抢,那么花族内谁是雷祖氏的内应?这是一个会引起族人间互相猜疑的严重问题。现在回想起来,花诸英在花族集市上遇到的那位讲朝那湫传闻的男子,确实很可疑,说不定就是雷祖震派他出来的,四处引诱外族女子前往朝那湫,便于他们抢夺,否则掮客不可能跑那么远的路去花族交易的。

花诸英的离奇经历还没有讲完,她接着往下讲。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大土石洞或土石屋内,构成屋顶的那一整块巨大石头不知道是什么神奇的石头,竟然透进明亮的的白光,疑似整个屋顶由冰雪覆盖而成,但是又缺少支撑屋顶的木石梁柱。她睡在一张木架上,那木架做工也是精美无比,世间未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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