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里各式各样的黑影幢幢摇晃着。鬼乃魂魄之一缕,只分阴阳,无谓五行,亦不怕火。可是这乃地狱幽冥之火,烧的城堡化为一团灰烬。而城堡里的鬼,自然也是尸骨无存。
“特么的,我就知道,几百年了城堡都没有新人报道,突然来个新人,怎么会那么简单呢?”亚德里恩愤怒的喊骂道。
“放心吧,我一定帮你追查他的下落。”郑郝说完,闭着眼开始冥想。
芳辰和亚德里恩根本不相信他能办到。他连那个新来的鬼都没见过,而且城堡都被烧成灰烬了,一点线索都不剩,他能有什么办法?
郑郝突然睁眼,“往东走!”
芳辰眼睛瞪的溜圆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猜的!”还是亚德里恩更了解郑郝。
“那靠谱吗?”芳辰继续问道。
亚德里恩一耸肩有些无奈:“不一定,但是起码目前为止,他没失败过!身为一个鬼,我也只能信了他个邪了!”
芳辰被这个吸血鬼先生逗得呵呵乐了半天。她突然发现,有些鬼也是蛮有趣的嘛。
几人一路向东,夜色已然吞噬了整片大路。森林安静的让人窒息,就连窸窸窣窣的虫鸣都显得格外刺耳。走了有几分钟,他们穿过了森林,看见一个毛竹屋。
芳辰轻叩着门,咯兹,老旧不堪的破门发出刺耳的声响。
“啊~~!”这张毫无生气,扭曲灰暗的脸吓了芳辰一跳。
“没礼貌!”吸血鬼先生一边呵斥芳辰,一边往芳辰前面走去“啊~~!”结果是复读机般的一声惨叫。这老太太差点给吸血鬼吓死。
关键时刻,还得郑郝“老人家,我们想问一问,你有没有见到一团黑火从这飘过?”
“见是见过,但是你们得帮我一个忙!”老太太褶皱的嘴一开一合道。
“请讲!”郑郝恭恭敬敬道。
老太太原来是一个富婆,也不知怎的,家里连遭横祸,有道士算了命,说隐居山林方可避开血光之灾。老太太便听话的隐居了。
但是,自己的丈夫却横死家中,儿子也因此失了音讯。再也没有联系过。她想找到自己的儿子,哪怕是见见面。
“这好说!我们这位大侦探一定能帮到你!”芳辰不假思索,直接答应了下来。随后,还从包里掏出合同。老太手倒是麻利,一把抢过纸币,飞快签字。
亚德里恩和郑郝没空吐槽这随身携带合同的傻妞,齐刷刷的猛瞪芳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合同都签了。只能是先帮老太太找儿子,再去追杀那杀人哦不,杀鬼放火的恶鬼了。
郑郝三人,十分无奈的开车奔向老太以前住的别墅。半山腰的别墅,几十年没人住。雷霆雨露,腐蚀烧毁,别墅昔日的奢华早已不在,眼前只剩阴森森的一片老旧。
三人走进别墅,周围的树林映的别墅里阴冷潮湿。时不时还听见别墅滴答滴答的漏着水声。芳辰拿出手机,打开电筒功能,照亮了漆黑一片的别墅。
郑郝闭着眼,冥想了一会儿,快步上楼,直奔中间的房间。其余二人跟着上楼,滴答声越来越近,郑郝开门,芳辰手机一照,嗷的一嗓子,叫出个HICHC来。
手电的光映的芳辰的脸白里透绿,又给吸血鬼吓得尖叫一声。
“我说亚德里恩,你怎么会是吸血鬼呢?你应该是胆小鬼才符合设定嘛!”郑郝揶揄着二人,走上前去。只见眼前是一具白骨,空洞无肉的眼洞滴答滴答的滴着不知从哪里来的血泪。似乎在诉说一些哀怨的往事。
骷髅和房间墙角,满是蛛网灰挂,满地的虫子应有尽有。墙上还爬着蜘蛛。一个蝙蝠掠过,又是惊奇两声尖叫。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在空荡的大别墅里回荡,哀怨婉焉,如泣如诉。
地板被叫声震得咯兹作响。郑郝紧闭双目,再次进入冥想状态。余下的二人也是知道他正在破案,于是也是安分的等着郑郝。
郑郝再次猛地睁开灵动的双眼。
亚德里恩耐不住性子了,他开口说道:“看好了,他要开始装逼了!”
郑郝开始代入,讲述着自己重组的案件真相:
我是这个别墅的主人,很多人羡慕我,有花不完的钱,有娇妻如花,有儿子孝顺。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看似和谐家里,有着极其令人惊悚的炸弹。
每一天我们三人都生活在惶恐之中,不知道哪一天,我们之中哪一人会挥舞起手中的菜刀,将另外两人置诸死地。
这话要从我的职业说起,我是一个盗墓者。一次,我偶然入得宝墓,偷得一球状水晶,形似夜明珠。
然而,这个水晶球竟然在一天呈现出景象。我们三人十分有趣地围着观赏。而,水晶球中出现我们三人未来的样子和情景。我们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可是突然画面一闪,其中一个人拿着猜到把另一个人砍的面目全非。
接着,那个杀人凶手拿着刀在原地无神地惨笑。他缓缓回过头,可是无论我们多仔细看,却是看不清楚他的脸。
要说这事儿不信,我们说笑间的画面清晰逼真,而且不久后真的发生了。熟悉的一幕幕分毫不差。这让我们三人心中的恐惧更加强大和剧烈。
因为它准,所以我们更加害怕,害怕它预言的可怕会成为现实!就这样,突然有一天,不知道儿子怎么了。从外面回来,浑身淋湿了雨,浑身死气沉沉,面无表情。
我说了他两句,他就勃然大怒,不要命似得猛砸家里的东西。偌大的沙发一下举起,狠狠的砸在地上,木头飞溅开来。
这件事儿让我们觉得他就是那个发狂者。但是我们不忍心杀害亲生儿子。只有将他锁在一个房间不让他出来。
我的儿子每晚痛哭,哀嚎,没日没夜的惨叫。我的妻子心疼儿子,打开门进去一看,顿时是受不了刺激。她看见儿子满身伤疤,正在用自己掰下来的指甲,一下一下的割着自己的肉,割的血肉模糊,满身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