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漫,一眼望不到边。时不时的飞沙迷住了行走在这里的行人眼睛。光秃秃的苍树仿佛在哀怨自己的垂暮。没有生机的金色大地正遭受着烈日的炙烤,干涸的只剩下黄沙的土地,让多少人在这里永留。
茫茫的金色大地静静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偶而的驼铃声让沉寂的土地没有那么寂寞。
驼铃声每回带来的不是枯骨便是默默地离去的背影。这片土地为了留住这些陌生的枯骨,有时会发动一次风暴。让一些不幸的生物成为永留这里的枯骨。
烈日依旧的当空,滚滚热浪的陪伴下,远处再次响起了驼铃声。两头雄炯炯的成年骆驼分别驮着两位漂亮的女子行走在这片茫茫的土地上。
“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头戴蓝色面纱的女子皱着眉头狠狠盯着前面红色衣服的女子质问。
“寻找幽冥宫”
“你找幽冥宫,关我什么事。这恶心的地方,我们都走了三天了,还是没出去。”
“我们会出去的。”
“希望吧。我渴了你那还有水吗?”
红衣女子拿出水袋晃了晃。表情很沉默。大概过了三秒钟,只吐出两个字:“没了。”
“我....”蓝衣女子欲哭无泪。平复了一下情绪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走”
“谢菲语,我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蓝面纱女子大吼起来。
“同样。”
无奈两个人现在属于一个绳子上的蚂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接下来几天。她们的骆驼终于受不了不停的奔走烈日的攻击,累死在茫茫黄沙中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谢菲语和韩瑜心在茫茫沙漠中挣扎地迈着艰难的步伐前行着。饥饿幻觉海市蜃楼她们都经历过了。她们处于接近承受的临界点。水和食物是他们最渴望的。
没有水和食物她们早晚会死在这个没有生命的陌生的金色里。
“我快不行了。我想喝水。”韩瑜心有气无力的说着。两眼无神的望着前面领头的谢菲语。
“你再坚持一下。我相信离水源不远了。”谢菲语同样没什么气力地给自己和韩瑜心安慰。
“少望梅止渴了。这里根本没有水。没想到我会死在这里。”
“闭嘴,还能多坚持会。”
又走了不知多久,韩瑜心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我不行了,我...”
话未说完,只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喂,你别在这里呀!”谢菲语这下慌了,赶紧上前扶起处于昏迷状态的韩瑜心。摸摸鼻息还有气。赶紧压了压人中。韩瑜心虽然醒了但是神志不清。口中不停说着一个字:“水”
谢菲语抱着因为自己关系而落到如此境地的韩瑜心,她心中甚是内疚。如果韩瑜心就这么死了,这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可这里哪有水呀?”
她陷入无尽地思索中。终于她想到了哪里有水了。她轻轻走到韩瑜心面前,抽出韩瑜心头上的发簪。
“刷.....”
红色的液体从谢菲语手腕处渗出。谢菲语手腕迅速贴近韩瑜音的嘴唇。
大概过了几分钟,韩瑜心微微睁开了眼睛,她惊异的看着谢菲语脸色灰白,微微笑着。
“你...你怎么了?”
“没事,你现在能行动吗?”
“恩”
“那我们走吧。
“你刚才给我喝了什么?”韩瑜心感觉自己口中有股腥味不禁向谢菲语询问。
“没什么”
“那为什么我感觉....”
“闭嘴,赶紧走。我们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韩瑜心还没问完,只见谢菲语两眉紧锁。
突然,太阳似乎被劫持了天空阴了下来,徐徐的凉风让已经饱受酷热的韩瑜心感觉难得的舒服。谢菲语却紧张了起来似乎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韩瑜心见谢菲语神色紧张,嘴唇在不停的打着抖擞。她感觉这种环境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她拉着谢菲语问“出什么事了?”
“沙暴估计要来了。”
“沙暴?那是什么?”
“那是足以要了我们命的东西。”
韩瑜心一听,知道即将面临一个很严峻的事情。也不敢多废话只能赶紧用自己目前最大的气力跟着谢菲语前行。
就在她们谈话之时,天色越来越暗,时不时还刮起了风。但这只是前奏。更加恐怖的还在后面。
真正的沙暴即将到来了。我们必须赶紧找地方躲起来。这是谢菲语唯一的想法。
可惜,她放眼望去,除了黄沙还是黄沙。根本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茫茫天地间,人就是这么渺小。在即将到来的沙暴面前一切生物都是那么脆弱。谢菲语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能够躲过这场风暴。
风越来越大,天越来越暗。谢菲语、韩瑜心二人遭受的无数的沙粒向她们眼睛嘴巴鼻子袭来。行走渐渐成了奢望。
停下来注定死亡,往前奔或许还有希望。她们艰难地顶着狂风沙粒前行着。
前方有客栈,前方有绿洲这是他们内心给自己的暗示。尽管暂时没有出现但她们只能这样鼓励自己。
呼呼呼呼.....
隆隆...
终于真正的沙暴来临了,它就向远古巨兽般吞噬着金色大地上的一切。谢菲语知道已经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看看远方叹了口气眼角流出一滴泪。她望着韩瑜心紧张的脸强忍着恐惧对着韩瑜心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然后紧紧抓住其手。
两人手拉手像暴风雨中的飘叶迎接着沙暴的洗礼,渐渐的两人淹没在了金色的沙粒中没了影子。
茫茫的混沌之地,谢洋满脸血污紧紧抓住谢菲语的手,口里不停的喊:“快走要活下来,为我报仇。”
谢菲语听着谢洋痛苦的嘶吼,大声的呼唤着义父。可是谢洋渐渐地消失在眼前。
“啊....”谢菲语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显然她做了一场噩梦。
“这是哪里?”谢菲语环顾周围的环境很陌生。不过她确定自己没有死。而且根据书上描述这应该是在草原上一个蒙古包里。
“姑娘你醒了。”正在疑惑的谢菲语突然发现有人走了进来。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谢菲语警惕的注视着进来的女人。
“哦,这里是我的家,我是桑丝玛。”女人很温柔的述说着。
“我怎么在这的?”
“是我父亲偶然间在沙漠中发现了你,把你救了回来。”
“原来这样,对了,和我在一块的姑娘你可看见?”
桑丝玛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韩瑜心居然失踪了。莫非....想到这里,谢菲语不敢往下想。心里不禁懊悔起来。
”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客气。”
谢菲语微微笑了笑,下了床。慢慢舒展了一下筋骨。感觉甚是舒畅。
她走出蒙古包,望着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的美丽画面,不禁感叹着老天的奇妙。
“好美呀。难怪很多英雄豪杰喜欢到这里隐居。这里果然是世外桃源。”正在感叹的谢菲语突然发觉远处一个骑着白色骏马的年轻人扬着鞭子快速的朝桑丝玛家而来。
不多会,年轻人已经到达桑丝玛家门口。
“吁....”少年紧紧拉紧缰绳稳稳停了下来。
少年翻身下马,看看周围鬼鬼祟祟地靠近蒙古包,朝里面张望。发觉好似没有人。
“你在干什么?”这一声从他背后传来照实吓了一跳。
“你...是谁?”
“你是谁?到这里是何目的。”谢菲语冷冷地打量着对面的年轻人。此人身材魁梧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不像个坏人。
“我是蒙哥藏托,你是什么人好像不是我们蒙古人。”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问你你在人家门前想做什么?”
“我.....我要做什么用你管,你这个外人。”说完,藏托紧张兮兮的准备逃离现场。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也太不拿我当回事了。”谢菲语顺势一招龙爪手,狠狠将藏托抓回自己跟前。
“女侠,你干什么?”
“话没说清楚就想逃?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小偷。”
“小偷?不不我不是。”藏托拼命的摆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你不是?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是找....”藏托正欲说出实情,突然听不远处一个粗重的中年大汉的声音:“藏托你又来了还不死心吗?”
谢菲语转过头看见一个皮衣皮袄皮肤黝黑身材健硕的中年汉子大摇大摆步伐稳健的走来。
中年汉子看了一眼谢菲语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怒视着藏托,一言不发。
“波乌族长,我和桑丝玛是真心相爱的希望你能成求我们。”藏托苦苦哀求着。
“藏托,我想之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家族和你们家族是仇人,你和我女儿是不可能的,还是死心吧!”波乌表情严肃的说着。
“不...除非我死。”
“冥顽不灵的家伙,你给我滚,不要再到我们家来了。否则别怪我真的不客气。”
“我不走,不见到桑丝玛我绝不走。”
“我真的火了。”说罢,拔出随身带的腰刀高高举起准备砍下藏脱的头颅。
“父亲不要。”说时迟那时快,桑丝玛突然从不远处跑过来,挡在了藏托身前。
“你想干什么给我让开。”
“父亲饶过藏托吧!”
“饶过他,可以。只要你答应永远跟这个人断绝一切联系,否则别怪为父心狠。”
“我.....”桑丝玛回过头深情款款的看着藏托,眼角淌出泪来。
“怎么想好了吗?”
“我....我答应只要您放了他,我全听您的。”
“不,桑丝玛你不应该屈服。我不能放弃你。”藏托紧紧抱住桑丝玛,他知道一旦放手恐怕意味着永远失去。
谢菲语看到这个场景,出人意料的说了句:”幼稚。”一招龙爪手将藏托扔到了马背上。轻轻的一拍马屁股。转瞬间人去无踪。
“女侠,好武功呀。”波乌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还行,多谢波乌族长救命之恩。”
“哪里,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波乌心情大好,自己的女儿终于可以和那仇人的儿子断绝关系了。压在自己心中多年的石头终于放下来。他欢快地把谢菲语请进了蒙古包。
另一旁,桑丝玛恶狠狠瞪着谢菲语。她失去了挚爱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外来人。她好恨谢菲语好狠的心,拆散他们这对苦命的鸳鸯。
“波乌族长,那小伙子是何人为何纠缠桑丝玛?”
“不瞒您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波乌家族与那小子蒙哥家族的仇恨已经三十多年了。我们为了乌伦巴托草原南部的划分的矛盾已经是世仇,你说我怎么可能将我心爱的女儿嫁给一个仇人家族的儿子。”
“原来如此。”谢菲语余光看了一眼正低着头手不停地发抖的桑丝玛。
“波乌族长,你可知道这附近可有幽冥宫的存在?”
“幽冥宫?我没听过。”波乌族长摇摇头。
“没听过吗?”谢菲语很是失落,没想到历经艰难险阻来到塞外结果是徒劳一场。
“既然这样,我这就准备告辞了。”谢菲语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谢女侠,我看你身体刚刚恢复,再说你一个人过沙漠恐怕有危险。不如这样吧,你再呆几日,等我们这里每年一度的石刀会一结束,我亲自送你过沙漠。”波乌族长建议道。
“那我就叨扰了。”
“客气客气。”
夜晚,桑丝玛坐在床边独自的哀伤,灯烛渐渐已经化成半支,她的泪之不住的流。
“藏托我们今生真的无缘了吗?”
“不一定,也许我能帮帮你。”突然一声女声传了进来。
女子缓缓走进蒙古包,微笑地看着她。
“是你.”
“是我。”
“你能帮我?”
“没错。”
“你要什么?”
“什么不要。”
“你为什么帮我。”
“你们一样的幼稚,我觉得很配。”
“额.......”
“你要怎么帮我?”
“石刀会。”
“什么意思。”
“夺得石刀”
“你是说....”桑丝玛恍然大悟。她转念一想:“可是以藏脱的能力我担心.....
“有我在不用担心。”
“我...该怎么谢你。”
“不需要,等你们以后有了孩子认我做干妈就好了。”谢菲语笑了笑。瞬间消失于桑丝玛的蒙古包中。
“宫主,我发现了逃犯的踪迹。”阴森恐怖的宫殿里,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正向一个蒙着银色面具的女子禀告。
“很好,发现踪迹给我抓活的。”一声嚣张的尖锐的笑声飘荡在布满阴森氛围的宫殿中久久不能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