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躯缠绕,变得火热。
莲芜的薄唇不再留恋莲若娇唇上的温度,转而在她身上游移。
当两人就差那最后一步时,午夜的岚岳寺钟声“咚”地响起,把莲芜迷乱的心神猛地震清醒了。
他停下动作,看着身下被玩弄的人儿,秀眉一锁,指骨分明的手抚摸上她的脸。
莲若毫无反应。
莲芜的手一路往下,滑过前胸滑过细腰,可莲若就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他突然有点鄙视自己了。
“唉……”轻轻叹了一口气,从莲若身上下来,并把她扶起来坐着,拿过一旁的备用衣衫,替她穿好。
把自己也整理完后,牵着莲若走出了画舫,坐在船头吹凉风。
“阿若,你师妹……我救。”
莲若眼皮动了动,下一秒竟昏了过去。
莲芜眼疾手快地揽住莲若即将倒地的身体,将她横放在地上,让她枕着他的腿。
莲芜是大夫,莲若这情况他自是清楚。
受到惊吓,精神过于紧绷,然后突然放松。
嗯,就是跟那个猝死差不多的。
不知又吹了多久凉风,莲芜摇摇晃晃地起身了,抱着熟睡的莲若回了里间。
一夜无话。
……
“唔……”
刚起床的秦月伸了个懒腰,刚想干点什么,突然狠狠地打了个哈欠。
“哈……欠!”
打完哈欠的秦月小同学一脸懵逼。
她揉了揉鼻子,拉开门走了出去,然后被告知已经到奥萨境内了。
嗯?喵喵喵喵喵?昨天不是还在路上嘛?
等等,我昨晚睡的不是帐篷嘛?!
“你睡着的时候刚好碰上了过奥萨的直升机,机长愿意载我们一程,接着等你醒了刚好就到了。”
……握草,犀利到鬼那样。
此时天刚大亮,清晨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充满了活力。
秦月一行人像个旅游团一样悠哉游哉地赶着路。一点儿都不急,仿佛忘了些什么一样。
六绝城,城门
“站住,非朝政人员或无入城令者不得入内!”
四人不远万里山水迢迢地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在入口被守城士兵拦了下来。
奥秘掏掏掏,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个令牌,递给士兵。
士兵接过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确认是真的,把奥秘放行。
至于剩下三人……
律令规定,入城令只能放行其持有者。
朝政人员以官品高低决定携带随行人数多少。
而不巧,奥秘带的就是入城令。
顺便提一句,守城士兵只认得入城令和官员令,皇室的图案要到府衙确认后才放行。
于是乎,三人滞留原地无法入城。
没办法,只能等奥秘确认身份了。
……
烈日炎炎,丝毫不见风,这离奥秘入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
奥秘是到了府衙,可是他没带皇嫡令啊。
这就非常尴尬了。哦不,这就不止尴尬了。
刚把信辞呈交上去,只怕还没那么快。
正这么焦急又无聊着,突然府衙的鼓被击响了。一声又一声,急促如骤落的雨点。
奥秘好奇地往门口看去,是一个体型娇弱的女孩儿,她衣衫不整,面色苍白,神情慌张,压根儿没用鼓槌在敲鼓,而是直接用手拍。
身为皇子,这种非常有可能是大事的事情总不能坐视不管吧。于是,他迈步出了大门,“何人击鼓?”
女孩见有人出来,面色一喜,直接朝来人扑了过去。随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奥秘连忙接住女孩,打横抱起走进府衙。
将女孩放置在后堂,让差吏去帮忙请个大夫回来看看。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
系绳把脉,只是几秒,大夫心里已有了些估量。
“禀公子,这位姑娘只是受惊过度,且气血不和,这才晕倒的。”
“知道了,谢谢大夫。”
奥秘按照大夫留下的药方,抓药煎药一手操办,好不容易熬了碗汤药,随即却发现那女子不见了。
奥秘心中闪过一丝怀疑,可到底也没多想什么,只当
她是清醒过来便走了。
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冤情可告的了。
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过了一刻钟,那女子又来击鼓了。
奥秘立马走了出去,将女子抓回大堂,细细审问究竟。
“何人击鼓?”“回大人,民女洛溪击鼓。”
“所谓何事?”“回大人,有人诬陷民女。”
“仔细说来听听。”
通过洛溪的描述,奥秘可算是大概了解了个所以然了。
事情是这样的,洛溪是城外水丽村的一个姑娘,某天官员路过此地,见她生的养眼干活手脚也麻利,便将她收了当奴婢,住在府中伺候大少爷。
本来刚开始还挺好的,但渐渐的,洛溪发觉不对劲了,有人要赶她走。
原因就是她过于得宠惹人嫉妒吧。
就在前几天,洛溪收拾包袱准备回家探望乡亲,却在出门时被家丁拦了下来,说她偷了府中机密的文献资料,是别地派来的卧底。
一搜包袱,果真搜到了丢失的奏章。
官员大怒,要把洛溪拖下去打个五十大板,洛溪趁家丁不注意溜了出来,击鼓上诉求个清白。
“所以说,你觉得是谁想诬陷你呢?”
“民女不敢随意臆测,但定是府中一个重要的人。”
“嗯。这几日你暂且就住在这府衙吧,躲躲风头也好。”
“谢大人。”
……
洛溪走后,奥秘揉了揉眉,开始思考这件事。
若他没猜错的话,洛溪口中的那位官员就是一位颇为重要的武将,吴绝吴副将。
此人爱憎分明,敢作敢当,勇气甚佳,但不好的也是,太过鲁莽行事,常不问青红皂白便下定论。冤枉人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而那奏章,许是边疆的战况及军队部署。
至于窃物之人……有点难说啊。
……
夜晚降临,奥秘递交上去的信辞没有回音,而秦月三人也只好随意找个地方先歇一晚了。
“月儿啊,以后等我们老了,住在这儿怎么样?”
莫名的,陈俊看着凉如水的月色,竟生出了些感慨。
“俊哥,你怎么突然就伤感了?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么?”
秦月奇怪地看了陈俊一眼,眼中有些是她也读不懂的情绪。
陈俊心中一紧,看向秦月,竟觉得她有些陌生。
“月儿,你……”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