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玉被他一只手制服,动弹不得。但那副手帕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视如己命,岂能落入他人手。
萧兰玉急怒道:“我知道你定是东海门下高人,不错!我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那个和云薇一起失踪的天毒人!
你可以捉拿我回去,但请不要弄坏那副手帕,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那老者摸罢手帕上所绘的内容,神情仿佛变得异常激动,几脚把他踢的老远。
萧兰玉脸颊摔撞在冰冷的石地上,浑身骨穴被他制住,浑身疼痛,却又动弹不得,急的愤恨交加!
那老者走到石碑旁愣愣的看着石碑许久,又过来一把拎起萧兰玉,拍活他两处穴道。
“听说你也姓萧?你们天毒有多少人姓萧!这手帕是你娘留给你的,你娘叫什么名字?”
萧兰玉喘息愤恨道:“你先把手帕还给我!”
老者依言将手帕重新放进兰玉怀里,又解开他身上所有禁止。
兰玉坐卧起来,恢复下错位的筋骨,不得不略微调息一阵才开口道:“我天毒先祖中算起来也有许多中土之人,可是萧姓并不多见!
至于我娘叫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娘她不是天毒人,她来自中土,也许就是东海,我娘她非常喜欢蝴蝶!”
萧兰玉起初以为这人不是归海掌门就是东山主,此时已断定不是他二人,见事有转机,故意说出许多疑点。
青衫老者听罢他的话显出异常的悸动神情,显然他在极力镇定自己,但还是遮掩不住激动慌张之态,又恨恨问道:“那么你父亲叫什么?”
萧兰玉此时才与这青衫老者正面相向,想极力看清他形貌,无奈夜色昏暗,那老者又刻意想掩盖自己,萧兰玉始终看不清他的脸庞。
萧兰玉已断定他定然知晓当年的许多事,索性开诚布公道:“我父亲本名叫沐英!早年曾游历中土和东海之地,曾化名萧英!擅长蛊医救人之术!”
那老者已没有了怀疑,抓过萧兰玉怒道:“你父亲死了没有!”
萧兰玉怒道:“没死!不过已形同死人!”
老者道:“此话怎讲?!”
萧兰玉道:“家父被邪魔妖道所算,身种离尘忘生之蛊,已成不生不死之态,日夜受尽生和死的折磨!”
青衫老者闻言舍了萧兰玉,发出几声震颤山谷的凄凉笑声。
老人道:“狼子野心,横刀夺爱的无耻恶徒,当然没有好下场!”
这等公然辱骂自己父辈,若在平时,萧兰玉定然愤恨反击。然而此时,萧兰玉面对诸般事实,他心中早已麻木。
他只想弄清楚所有事实的真相!然后再用自己的眼光来审定或许会让他痛不欲生的最后判断。
青衫老者又颤声道:“你母亲,你母亲她,这些年,可还安好?”
萧兰玉道:“我母亲在我十岁时就在父亲为她造的兰蝶香苑郁郁而终,离开了人世!”
青衫老者闻言,忍不住悲恸大哭起来!
在这漆黑夜晚,孤峰崖头。萧兰玉默默看着这位悲恸中的老者,心中莫名有种极为亲切的感觉,虽然那感觉转瞬即逝。
待老者平静下来,萧兰玉道:“前辈既为旧人,定然知晓当年蝴蝶峰之事。
可否告诉晚辈当年这蝴蝶峰果真住着一位蝴蝶夫人吗?我手帕上的蝴蝶印记是否就是她所有?”说罢又亲手将手帕递给老人。
老者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接手帕,道:“你想不想知道蝴蝶夫人的来历?”
老人说罢起身走到崖边,站在那堆青石冢旁,萧兰玉跟在他身后。
青衫老者道:“你刚才欲扒开的这堆青石冢名叫‘鸳鸯蝴蝶冢’,里面埋葬的是二三十年前蝴蝶夫人豢养的一对鸳鸯碧蝶,你可知有何来历?”
萧兰玉道:“晚辈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