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你TM就不能搞台好车?你大爷的?”
张天道实在有些难以抑制心里骂娘的冲动,莫太岁是个老孙子,这点张天道从他把自己姑爷打得半死不活就能看得出来。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堂堂的八尺男儿,居然说话如同放屁,虽然自己也经常说了不算、算了不说,但你莫太岁能跟小爷一样吗?
话说三人架着蚩凡还没走出基地,最多也就过了两分钟,基地的上空便响彻了敌袭的警报。
安淳还是恍若未觉,没当一回事,张天道可是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
且说我们张大掌门发起狠来,也够尿性,一把将手伸进裤裆,吵吵着就要跟他丫的拼了!
还是后来的死九,一个大耳雷子把张天道直接抽飞出去,不由分说地逼着张天道出去找马瞎子。
留下了他加上赵白话、刘快刀,以及苏青霜。
这种拼命的活计,张天道虽然不怂,但是有人顶上去的情况下,张掌门也绝对不抢着送死!
结果出来之后还出了点儿插曲,忘歌把蚩凡送到马瞎子手里之后,居然扭头又冲了回去。
蚩凡也就是好那么一阵儿,他要是但凡精神一点儿,也绝不会让忘歌回去冒险。
“瞎子,你就不能跟老子说句话?你为啥不让我拦着我二嫂?咱可讲好了!我哥醒了犯浑,可是你顶着啊!”
马瞎子现在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胯下的手扶式拖拉机上,敷衍道“那是人家亲爹,你是想让人替你杀掉自己亲爹?还是人家亲爹能放过你?省省吧!莫太岁那个小王八蛋,最看不上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张天道一听这话,自然也是气不忿,合着就像他马瞎子有啥不同似的!
“诶诶,瞎子,你别张口闭口的把自己往外摘啊!这馊主意,说到底,不都是你出的?我还真就奇怪了!若说你破的了阵法我也不奇怪,但是为啥你连他的运转都一清二楚?”
马瞎子实在是懒得跟张天道废话,拖拉机这种东西,就不是一般人能玩好的!
“行了,小骗子,你怎么这么墨迹呢?老子知道啥,都得告诉你?你是我老子啊?娘的!滚蛋”
原来张天道实在是有些不甘于寂寞,居然爬到了车头那里,非要帮着马瞎子开车!
“啧啧,瞎子,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咋就偷啥不好,非得偷个拖拉机呢?艹,你搞台自行车也行啊!”
谁知马瞎子一脸坏笑地盯着张天道,“张掌门诶,我就知道您得这么说,刚才我还在那老乡家里,多借了一台自行车,去吧,就在斗子里!”
张天道这是属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砸的挺疼。
但张掌门这么要面子的人,不真装装样子,也有点不像话不是?
等张天道又爬回了斗子,才有些懵B,这TM是儿童车吧?马瞎子连小孩儿的东西都顺,真不是啥好鸟!
马瞎子看着张天道一言不发吃瘪的样子,嘿嘿一乐,可算是没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叫唤个不停,能让他全力地驾驭着胯下的神车!
另一面,死九把生死簿往地面一跺,却没有了那层出不穷的幽魂。
不过死九也没抱着硬拼的意思,朝着赵白话与刘快刀一努嘴,二人便迅捷地消失于黑暗。
死九看了看身边的苏青霜,又冲着后来的忘歌点了点头,阴沉地说了声“按计划行事”居然一拳朝着地面轰去。
忘歌想要跟着苏青霜上前,却被死九叫住,“你到天上去,如果一会你姐姐遇到攻击,你替她解决!”
说完,死九又是一拳轰了下去,两拳便在地面凿出一个脑袋大小的深坑。
忘歌听话地飘到空中,默默地看着地面的苏青霜。
苏青霜已经恢复了一身红衣,最为妖艳的是她不知何时又生出了一头红发。
连刚才蚩凡昏迷的离开,她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她不怨恨忘歌,因为有自己和忘语在前,蚩凡作出这么冲动决定,情有可原。
但她也是一个女人,痛苦终究需要发泄。
“嗷”地一声厉嚎,让从各个堡垒之中,憋着一肚子火气冲出来的大兵为之一愣。
有些看不明白这个突兀出现的疯婆娘,而疯婆娘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他们此生难忘!
“我相公跟你们讲道理,你们不听是吗?那你们现在听得,就不再是道理!”
大兵们,已经发现了不对,可是随着那个疯婆娘的嚎叫声愈发凌厉,他们的身体居然不由自主地朝着自己最亲密的战友,抬起了枪口,枪栓拉动的声音,让人绝望!
偶尔有些意志坚定的想要朝着苏青霜开枪的大兵,却无一例外的被一个鬼魅的身影,飘然地拉倒空中,再度摔向地面。
随着大兵们,不断地拉动枪栓,空气中的火药味已经膨胀到了一个顶点。
“够了,收手吧!保持原样!”死九的声音让苏青霜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
可苏青霜却毫不客气地瞪着死九,死九对她冷漠的眼神无动于衷,好似自言自语道“难道你真的希望蚩凡无法回头?跑到天涯海角,都要应付无休止的追杀?”
还是蚩凡在苏青霜的心里重要,头发上的血色,渐渐褪去,红衣也不再那般妖艳,有些冷淡地看着互抬枪口,神情近乎崩溃的大兵们,轻叹了一口气,却没有了过激的举动!
死九一面劝阻苏青霜,一面也没有闲着,他竭力地把手臂探进他自己轰出的深坑,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首长、首长,我有事情汇报”
莫太岁胸口的血迹已经止住,被忘歌用蚩凡的衣角包扎好的伤口,再无一丝血迹渗出。
“喂——太岁……”
“刺啦、刺啦”的电流声阻断了莫太岁的交流。
“接线员,给我接二线!”
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嗫嚅着说“首长、二线也是电流声”
“三线呢!”
莫太岁的额头已是青筋暴起,抑制不住地愤怒,让他把话筒捏得咯咯作响。
“太岁,儿郎们都被人治住了,外面似乎有一只女鬼!”
丹参的声音,给了莫太岁最后一次打击。
弱者在压力面前会自怨自艾,而类似于莫太岁这般强者,反而会激发他蓬勃的战意!
“呵呵,什么孤魂野鬼,都敢在我们这儿撒野了吗?”
莫太岁自说自话地玩笑,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感到可笑,相反,一些年轻的兵蛋子们,对于自己老大如此奇怪的变化,反而有些忐忑不安。
死九看着赵白话与刘快刀两人一左一右地摇着一条电缆,有些得意地回来。
脸上难得露出了微笑,感应着生死簿上传来的微微颤动,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