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维桢的“静心阁”,静翕忙来到叶叔这里。“叶叔,快去叫三少爷!”见静翕叫的这样匆忙,哲成忙扔下手头的事随叶叔过来。
听到静翕的陈述,哲成的心头象是点燃了一把火。“我去把那贱人和那个长工一起揪出来!”哲成火冒三丈。
“且慢!”静翕忙拉住哲成。“安萍的这件事我们固然要处置。只是你若现在去大张旗鼓的把他们揪出来,虽解一时之恨,可你想过没有,娘亲能经受这样的打击吗?安萍是她一手从乡下选来的,最近府里的事这么多,你大哥的颜面又何存?何况他的身体?。。。。”静翕一口气说了许多。
“是呀,三少爷,三少奶奶考虑的周到呀!”叶叔也在一旁说道。
“叶叔,去,把安萍叫过来,让她在屏风后面听审!记住,要用毛巾堵住她的那张嘴。再去将来福叫过来,我和三少爷一起审他。”
“是。三少奶奶。”叶叔下去了。
来福听说三少奶奶传他,因为做贼心虚而瑟瑟发抖。见到哲成,更是吓的慌了手脚。“大胆的来福!快老实交代你都干了哪些伤天害理的坏事,我们人证物证已在手,你如不老实交代,我立马送你去官府!你看看这是什么!”哲成怒气冲冲的扔下一支银簪,其实那只银簪并不是安萍的。
来福听到物证二字,忙想起那日和安萍在柴房私会,安萍头上的一个银簪悄然不见,他也记不清是哪种银簪了。“我我,我交待,我罪该万死,我和大少奶奶私通,我还害了老爷!”
“什么!?你说清楚点!”哲成和静翕听到此事忙站起身。
“是我将老爷去四川进蜀锦的消息透露出去,他们给了我一大笔银子,我准备带着这笔银子和大少奶奶一起回她老家。”来福因害怕而吞吞吐吐。
“你是怎么认识四川那些绑匪的?”静翕忙问道。
“都是老乡。”
“叶叔”,静翕忙向屏风后面叫到。
只见屏风后面叶叔拉出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子,她“嗯嗯”的叫着,此人正是安萍。来福见了,更是瘫软在地。
静翕和哲成提议并商量,要趁夜色将近送他二人去官府候审,并将蒋瑜遇害的线索提供给穆清,还要伪造出安萍府外河边失足,要让维桢等人断了念想,让安萍永远消失。
对于静翕的提议,哲成十分满意,概探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聪慧的女子!
安萍一夜未回“静心阁”。维桢很是担心,忙令小翠夜里禀告静翕,静翕和叶叔按原计划在城内河边寻到了安萍的鞋袜,推断安萍是落水而亡。
安萍的离开令蒋府上上下下很安静。或许她平日不待见人的原因或许她平日太过于安静,她的离去没有引起什么波澜,文茵只一个劲的埋怨安萍为什么整日东跑西跑的,言下之意就是不守妇道,维桢听到也只是叹了口气。这些也是源于安萍对他的漠不关心,所以丧事也是草草办理。
再说叶叔前去邵府禀报蒋瑜遇害的线索。穆清听闻叶叔前来,知道又是府上出了什么事,“什么事呀?叶叔?”
叶叔感觉到穆清对琬琰的情义,但时至如今又不得不开口,想着他早晚会知道,于是硬着头皮说道:“我家三少奶奶让我来向您禀报老爷遇害的事有了新线索。。。。”
“谁?你家三少奶奶?三少爷什么时候成婚的?是哪家小姐?”穆清感到有些吃惊。
“就是我家大小姐沈琬琰呀!虽还没有成婚,但已经定了,现在府上就是三少奶奶在主事。”
穆清听了大吃一惊,猛地立起身,一股悲凉及疼痛忽然袭击胸口,隐隐做疼。他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冷汗顺着额头渗下,叶叔见穆清面色惨白,有些慌张“邵县丞,您怎么了?”
“我,昨夜没有休息好,你还是回去写封文书过来,我好寄给四川的府衙,让他们去承办吧!”穆清朝叶叔摆了摆手,“你先回吧!”他无力的说道。
送走叶叔,穆清独自回到自己的书房,悲凉凄惨和心痛萦绕在他的心头,自己千里迢迢来余姚究竟是为了什么,为的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着红装,嫁人妇”?他仿佛心痛的要死去。正在此时,忽然有人在屋外叫唤穆清,穆清打开屋门,门外来了一位和自己差不多的公子,时光荏苒,恍如隔世,他微笑的望着穆清,“穆清,我终于回来了。”他轻轻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