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连续几日了,苏临都是早出晚归,冬语几次都去问他,可他都是敷衍了事。柳惜念都看在了眼里,可是又不好意思去管,冬语每天都在夜里流泪,她又不是不知道,她看见了就安慰几句。
苏临又早早的出门了,冬语也跟了出去,这次她是清清楚楚地看见苏临进迎香坊了,强忍住心痛,在一旁的茶馆坐下。
但是这次他很快就出来了,冬语立刻赶到他面前,淡淡地问了句:“干嘛去了?”
“我,我不是出来查查账嘛!”苏临对于冬语她突然出现有点手足无措。
“我不傻呀,你别把我当傻子啊!苏临!”冬语的泪又流下来了。
苏临知道事情败露,对着冬语怒斥到:“是!我就是跑去喝花酒了,你管的着吗?我就是风流,你不是知道吗?我喜欢不喜欢你了,我就是要在外面找女人。”
天上的云渐渐压下来,太阳的光芒消失了,她早该料到不是自己争取来的幸福,是会在一瞬间消失殆尽的。她跌坐在地上,小腹传来一阵刺痛。
“公子,你怎么能怎么对自己的妻子说话呢?”宋阳闵早就看见冬语和苏临了,就是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看着她跌在地上连忙跑了过来。
苏临从小到大他爹就一直管他,如今一个外人也要管他吗?“呵!我的妻子,怎么了?如果你要,我不介意你带她回家。”说完拂袖而去。
看热闹的人都惊呆了,妻子还随便送人?“苏临……”冬语脸色惨白的很。
“冬语?你怎么了?”宋阳闵吓了一跳,一把抱起她往医馆跑。
下雨了,斜风中夹杂着雨水飘过来,春天是温柔的,连冰冷的雨也变得温柔了。冬语还记得,那年也是这样的一场雨,她刚进柳府,拿了一把伞站在门前,她要把伞给她的酒鬼老爹,可是苏临就那么匆匆的跑过来避雨,她就那么把伞给了一个陌生人,她的酒鬼老爹卖了她有很多钱,不怕没有伞,而眼前这个人更需要伞。
苏临,这么多年了,还记得那把伞吗?冬语一直以来都不认为自己爱着苏临,可是他离开她心会痛,嫁给苏临她只当做帮柳惜念,没想到时间久了就成真的了。
冬语再也撑不住了,在宋阳闵的怀里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已经在苏府了,柳惜念见到她醒了,嗔怪到:“你个傻丫头,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
宋阳闵把她送回来的,冬语昏迷前叫了一句“苏临”华州只有一户人家姓苏,所以就送到苏府来了,还拿了几包安胎药。
冬语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搂着柳惜念哭了起来。
柳惜念不知道冬语出去后发生了什么,只是像往常一样抱着她安慰着她。
冬语怀孕的消息传遍了苏府上上下下,苏夫人更是亲自陪在她身边,这是她第一个孙子,绝对不能有闪失。她发现冬语一直郁郁寡欢,就想叫苏临多陪陪她,可是苏临每天都见不到人,于是都是柳惜念陪着的。
直到一日,苏临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之后就一直呆在苏府里了。冬语在院里赏花,他突然冲上来抓住冬语的肩膀咆哮到:“寒儿被有钱的老爷赎走了,她走了,你高兴吗?”
冬语推开他,转身离去,丢下一句:“高兴,但是有点迟了。”
几天前,寒儿找到她,述说了自己的身世,她说她很抱歉这几日抢走了苏临,但那仅仅因为有人为她赎身,她要离开华州,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她舍不得苏临,没想到让他们都不愉快了。
冬语羡慕寒儿可以离开这个不愉快的地方,她也想,非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