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追杀令:
今有残剑阁杀手,太玄门禹景炎,抢夺尚书府七杀剑君手书而逃,并杀害尚书府一百三十二口,清风楼太玄门真传,内外门弟子十三人,罪大恶极,特发此江湖追杀令,凡将此二人格杀或擒获之人,皆可凭其项上人头前往本派剑阁挑选一门绝学,赏金万两,包庇者,皆视为本派之敌!---------琅琊剑派
“七杀剑君手书?有这么珍贵,竟引的他们灭门抢夺。”城门下,一彪形大汉看着眼前的告示,显然并未听过七杀剑君的名号。
大汉旁边一手持折扇书生见他疑惑不解,不由出声提醒道:“七杀剑君乃是百年前的人物,你没听过也是正常。”
“百年前的人物?”
“不知兄台可知当今天下正道四门,以及那邪道魔门么?”那书生将手中折扇一折问到。
大汉闷声道:“正道太玄门,天音寺,百花谷,琅琊剑派,魔门,邪宗谁人不知,不知道小哥儿此话何意?”
“那你可知百年前,正道其实是有七个宗派,而且琅琊剑派不过近百年前经创派祖师绝剑仙而崛起,当时魔门也有三道,邪宗更是出了个纵横半生的百邪老人,缘何现在正道只剩下四门,魔门仅剩一只天魔道的传承,邪宗更是在海外避世,直到十五年前萧千绝横空出世,世人方知还有邪宗。”
“小哥儿你的意思,难道?”大汉露出骇然的神色。
“没错,正是这七杀剑君斩去正道四门,魔门两道,邪宗更是损失惨重,听说连百邪老人都在那一战中陨落,邪宗才不得不出走海外,保住传承。只听说那一战打的浑天暗地,七杀剑君手持泣血剑独战正魔邪三方高手,其脚下的尸体都堆积成了小山般,最后硬是骇的三方高手不敢上前,只是最终七杀剑君不知所踪,有传言他在那一战被三道高手所杀,也有传言他厌倦了杀戮归隐了,哎,恨不能早生百年,一睹剑君风采!”
说完书生折扇重重拍在自己的手掌上,露出浓烈的惋惜的神色。
“如此说来,若是得了那七杀剑君的传承,岂不是。。。岂不是。。。”大汉握了握拳,神色显得有些激动。
书生听见他的话,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说道:“就算真的有传承,也得有命去继承,为何太玄门死了弟子,太玄门还未对此事露出只言片语,琅琊剑派就出来发出江湖追杀令,谁不知道禹景炎乃是太玄派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无人能出其左右,而且太玄门近年来隐隐有正道第一的趋势,却被传与残剑阁这等邪魔外道同流合污,哼哼,琅琊剑派倒时打的好算计!”
说完看着身旁的大汉,“萍水相逢,在下奉劝一句,此时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就连太玄门真传都身陨,兄台还是莫要自误。”
大汉听此呵呵一笑,浑不在意般,“在下省的,多谢兄台提醒。”
书生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贪婪,打开折扇叹息一声,不再多说,转身走出人群。却不见人群中一朴实汉子低头细细品味着书生刚才的话语。喃喃道:“七杀剑君?禹景炎?萧千绝,琅琊剑派。”
似乎想将一切都串联起来,良久,低头扶了扶头上的斗笠,走出人群,向着城内走去。
太玄门无极殿
“逸儿,你将当日详细情形再细说一遍。”无极殿上,一手持拂尘,身穿月白道袍,鹤发童颜的道人,此人正是太玄门当代掌门,誉为正道第一人的玉矶上人,
此时背对着殿下半跪的青年说道。
“是,师傅!”青年抱了抱拳,“当日我跟师弟们接到飞鸽传书一封,说清风楼有变,心中忧虑,于是就带着几个师弟前往支援,结果看到那禹景炎赤红双眼,状若疯魔,景渊师弟与虚千师弟的尸首就躺在地上,看其痕迹,怕是出自《三神分光剑》所为,弟子见此正要将那禹景炎缉拿回来,没想到他抢了景渊师弟尸首,竟是夺门而逃,弟子追赶不及,被他逃脱。事情就是如此,请师父明鉴!”
“不可能!”玉矶上人还未答话,便听道殿外气冲冲的走进来一满脸胡渣,蓬头垢面的邋遢道人,“我徒儿与景渊的感情之深,太玄门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且,炎儿品行心性皆然坦荡,定然不会做此等同门相害,手足相残的事。”
“青岩师叔,此事乃是众多师兄弟亲眼所见,难道青岩师叔认为是师侄恶意造谣,中伤景炎师弟不成?”景逸毫不示弱,看着邋遢大汉道。
“亲眼所见?”青岩冷哼一声,“难道你亲眼见到景炎杀了景渊?”
“这。。。”青年支吾道,“倒是没有,但从景渊师弟的伤口来看,确实是出自本门的《三神分光剑》,此乃当年景炎师弟成名所学,太玄门也只有景炎师弟练成,而且当时景炎师弟那样子,更像是。。。像是走火入魔一般,会不会。。。”
“你胡说!”只见青岩像是火山爆发一般,突然气势暴涨。他旁边的景逸猝不及防之下,被其气势震飞开来。
“够了!”玉矶上人见此一声清喝,就像是清风拂过,青岩的气势戛然而止,更是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对着自己压来,使得自己气息都变得絮乱起来。青岩心头剧震,心道虽然自己的师兄已十数年没有动手,但是却更是显得高深莫测起来了,《太清大衍决》也不知练到了第几重。
玉矶上人手中拂尘一挥,本飞震开来的景逸顿时感到自己被一股柔和的气息包裹住,缓缓落在了地面,玉矶上人又从袖里掏出一个瓷瓶,凌空送到景逸怀中,景逸低头一看,正是本门的疗伤圣药碧青丹。
“景逸,此事我还要与你师叔慢慢商议,你先行下去吧。”
“是!”景逸捂着隐隐有些发疼的胸口,气息不稳,俨然是受了轻伤,虽然心有不甘,还是告退下去,“弟子告退。”说完躬身一礼,转身关上殿门。
见景逸出去,青岩急忙对着玉矶上人说道:“师兄,难道你也认为是景炎做的不成。”
“瞧瞧你现在的这样子!哪儿还有半点长辈的风范!”玉矶上人指着青岩一身呵斥道,“你的天资犹在我之上,怎就如此消沉下去。今日还对小辈动手,怎不怕折煞面皮?”
“师兄,我。。。”
“好了,知道你与景炎师徒情深,更是将自己的满腔希望都寄托在景炎身上,只是,此事略显蹊跷,据景逸所言,不仅连景渊,就连秦尚书都是死于《三神分光剑》之下,景清更是死于本门另一门绝学千山幻雨剑,只是此事在景逸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传的尽人皆知,明显是有人在针对整个太玄门!”说完,背负双手,长叹一声,“江湖,怕是又要起波澜了。”
“可是,师兄,景炎他。。。还有那琅琊剑派。。。”青岩面上仍有忧色。
“跳梁小丑而已,若景炎连这关都过不了,藏经楼的十年也算是白呆了!”
“师。。。”青岩还待再说,却只见玉矶上人已挥了挥手。
“下去吧。”青岩动了动嘴唇,终是没有多说。叹息一声退了下去。还未出殿门,又听见师兄的声音。
“此次景渊的事,你还是去知会青辉一声,他平日里最为宠溺他这个小弟子,莫要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下去吧。”
玉矶上人看着青岩邋遢萧索的背影,不由想到当年与青岩并称为太玄双子的青年,两人双双站在风云台立誓要踏灭魔宗的那个意气风华的模样还依稀可见,只是如今。。。
“一晃,怕是过了十八年了吧,三神分光剑,千山幻雨剑,青岩师弟,你不是没想到,你只是不敢去想而已。”
说完,就这么立在殿前,默然,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