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杀人者故意用‘三神分光剑’杀了秦尚书,明显是想嫁祸与我,只怕与在江湖散播七杀剑君手书消息的人脱不了干系,到底是谁?又为何嫁祸于我,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禹景炎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越发觉得事情扑朔迷离起来。
“难道。。。”禹景炎说着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起来,“师弟有危险!”
运起真气,月光下只见一道白影一闪而过,瞬间已是百丈之外。
城西,清风楼
“景渊师弟,你不是跟景炎师兄去尚书府了么?怎的又回来了?”清风楼内,一小厮打扮的少年看着去了不久又回来的景渊,有些疑问的道。
来人正是先前与禹景炎一起前往尚书府的景渊,只是此时其脸上已不见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满脸凝重。
“虚千师兄,尚书有变,秦尚书已被残剑阁杀手杀害,师兄去追那凶手去了,命我前来将情况传回门派,请掌门师伯定夺。”
“既然如此,那我就连夜回门内,将此事向掌门师伯细说,你且在此等候景炎师兄。”玉千听他说完,不做迟疑就欲出发。还未等他起身,就见从门外走来一个白衣青年。
“师兄,你回来了?!”景渊定睛一看,正是先前去追杀手的师兄回来,连忙惊喜的问道,“追到那凶手了么?”
“凶手?当然是。。。”
“当然是追到了,呵呵呵。”禹景炎脸上泛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话还未说完,突然拔出手中的剑,只见三道剑光眨眼间便已到了景渊身前,景渊完全没有想到师兄会向自己出剑,慌忙拿起手中的剑格挡,可惜已为时已晚,只挡住了其中的两道剑光,剩下的一道剑光还是毫无阻碍的刺入景渊的心脏,穿胸而过,鲜红的血迹溅了一地,景渊捂住胸口的伤愕然的看着禹景炎,脸上带着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可终究还是缓缓倒下,眼睛圆睁,临死前仍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不是景炎师兄!”
虚千仿佛也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拔出剑指着‘禹景炎’说道。只见‘禹景炎’邪笑一声,
“我可没说我就是你们的‘景炎’师兄啊,呵呵呵。”
“你究竟是谁人?!为何冒充景炎师兄?!又为何会使本门绝学三神分光剑?!”
“哼,将死之人,聒噪!”来人冷哼一声,杀气沸腾。虚千见此,知道来人武功高强,不敢大意,提剑先手向来人刺去。
“千山!”
只见虚千清喝一声,剑上隐隐有山峦虚影闪过,本轻灵的剑似乎变得犹如千斤一般,向着‘禹景炎’劈斩而去。正是太玄门的另一门绝学‘千山幻雨剑’。
‘禹景炎’见此,轻蔑一笑,
“太玄门倒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千山!”说完也持剑向景清迎去,剑身闪过山峦虚影,不同与玉千的虚影凝而不实,‘禹景炎’剑上的山峦宛若实质,玉千面上闪过不可思议的神色,只觉得一座千丈高峰向着自己压来,手上传来一股巨力,“当啷”手中的剑不堪重负寸寸而断,来人剑势不减,向着景清当胸劈下,一道巨大的伤口自玉千左肩斜向右腰浮现,几乎将玉千一分为二,玉千望着‘禹景炎’,嘴里冒出股股血沫。
“你。。。究竟。。。是。。。”还未说完,身躯已然倒地,死不瞑目。
‘禹景炎’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嘴角邪了邪,跨过尸身,向着楼内走去。
禹景炎终于是来到清风楼前,见得大门紧闭,楼内寂静一片,暗道一声不好,拔剑出鞘,凌空一剑破门而入,还未进楼,就闻见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三两步进入楼内,只见的地上两具尸体。
“景渊!!!”
禹景炎冲到景渊,见到景渊胸口两道穿胸而过的伤口,剑气残余,竟是与秦尚书一般死于三神分光剑之下。禹景炎双目赤红,看着他眼前眼中犹自带有惊愕神色的师弟的尸体,不由想起了那个自十年前便跟在自己身边的小猴儿,虽名为师兄弟,实际上两人的关系更甚亲兄弟一般,想及从前种种,更是悲从中来。
“是谁?究竟是谁?!我禹景炎纵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用你的项上人头祭奠师弟的亡魂!”禹景炎此时完全不见平日的冷静洒脱,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狰狞,加上赤红的眼睛,宛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啊!!!”门外突然进来一行人,正好见着眼前此景,不由惊叫出声,领头一年轻人更是拔剑出鞘,指着禹景炎,喝道:“禹景炎!你在干什么?!”又看向地面的两具尸体,“景渊!虚千!你将他们怎么了?!”
禹景炎仿佛没听见来人的质问声,抱起景渊的尸体,站起身来,猩红的眸子直视来人,满身煞气。
“让开!”
“禹景炎!杀害同门乃是重罪,还不赶紧束手就擒!随我回去面见掌门,听候发落。”
“滚!!!”
说完禹景炎浑身气势一震,竟是生生将面前众人生生逼退三丈,唯有领头青年人倾身咬牙站在原地苦苦抵挡,额上已是见汗。禹景炎看都没看他一眼,抱着景渊的身子在地上轻点,人已如大鸟一般拔地而起,身形不停,凌空虚渡,白影缥缈,已是不见了踪影。
领头青年人看着禹景炎消失的方向,又想起刚刚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的神色,眼神恨恨,嘴里反复道:
“禹景炎。。。禹景炎!!!”
“大师兄。。。咱们。。。咱们该如何是好?”身后传来一句怯怯的声音,正是先前被禹景炎气势逼退的众人的其中的一人。
领头青年猛地转过头看着想自己说话那人,恐怖的眼神只看得他心里发毛,半晌,终于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回门!”
说完佛袖而去,身后众人面面相觑,慌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