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一听这话,顿生警惕之心。“此人不简单。”孙嘉笑嘻嘻的道:“其实,刚刚我等在玩牌,实在是让大人久等了。”李儒笑而不语,孙嘉也尴尬的不知从何说起了。
李儒这才道:“其实,当日孙校尉饮酒的,不是在下。而是当今西凉刺史董大人。”孙嘉顿时笑了起来:“既然如此,就不在废话了。带我去见董公。”李儒一愣,孙嘉这种跳跃式思维,让李儒非常的不适应。
才走了两步,孙嘉又道:“那个,李大人,带钱了没?”李儒一愣,诧异的道:“带了,孙校尉,有何吩咐?”孙嘉道:“那个,我们家也是穷人,那个茶很贵的。”李儒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孙嘉。
孙嘉这才道:“您喝的那个茶,五百钱就够了。”李儒顿时大失所望,一副不想与孙嘉纠缠的架势。孙嘉却道:“李大人,做人要讲究诚信,这个茶你也喝了。我也不好留着,招待别人了。五百钱不够的话,可以写欠条的。”
“大人,大人。”
李儒气呼呼的走了,再也没有提过要带他去见董卓的事了。孙嘉身边的张绣道:“主公,何故如此。”孙嘉答:“李儒,乃是董卓的智囊。智谋非同小可。他去了书房,看了我的字帖。自然知道,我非久居人下之人。到时候,董卓还敢用我吗?所以,我只能摆出一副,好财如命的表现,或许可以麻痹李儒。即便是他明白我是装的,那我就继续装下去,他也拿我无可奈何。”
“主公不是说,成大事,便在今朝。为何又拒绝董卓的邀请呢?”张绣不懂了。孙嘉道:“董卓何许人也,西凉羌胡的那些虎狼,都为之就惧怕的人。被称为董魔王的人,怎么可能是好像与的。我加入的好就好,不好的话,恐怕身首异处。”
“不过,你的话倒也提醒了我。未解决后顾之忧,你与刘辟戏志才先生等人,秘密离开洛阳。去颍川,找公达他们。我若脱身,便去颍川寻你等。”一听这话,张绣立刻道:“主公,不可。您身边不留一人,如何能保证您的安全。”
“那你留下,让邓茂顶替你。和刘辟、戏先生、许劭、南华、所有人,都走,就你留下。”一听孙嘉的命令,张绣立刻道:“诺,主公。”
最终,众人一番商量之后,留下邓茂接替华佗在洛阳客栈的工作。张绣和一众护卫继续留在府中。其余人等,全数前往颍川。
次日,等李儒从愤怒中清醒,再来寻找孙嘉的时候。孙嘉依然坐在府门口,等候多时了。孙嘉看到李儒,笑了笑:“先生,我再此恭候多时了。”李儒一愣,心中思考片刻,便都明白了。李儒试探的问道:“羽燕是不相信董大人吧。”
那知道,孙嘉答非所问的道:“如今,应该要称太师了吧!”一听这话,李儒有一种计谋被识破的感觉,如芒在背。
抵达洛阳后,长期统兵打仗的董卓深深体会到,要想征服百官,控制朝廷,必须先得掌握强大的军事后盾。初到洛阳时,董卓部属的兵力不超过3千人,为了一开始就给洛阳造成一种强烈的军事威慑影响,他每隔四五天就命令所部晚上悄悄溜出洛阳,第二天早上再浩浩荡荡开进洛阳,战鼓震天,旌旗招展,俨然千军万马源源不断。包括朝廷官员在内的所有洛阳人们,都被董卓如此强大的实力所吓倒,不敢有丝毫越轨行为。
而董卓的计策,怎么可能瞒过孙嘉的耳目。一听这话,李儒就知道,昨日的一切,都是孙羽燕故意为之。
“此人深不可测,当小心提防才是。”李儒道:“孙校尉,不可妄言。”孙嘉笑道:“孙某本就一狂人,我敢言天下不敢言之事。而且,我不过是说说,可是有些人却在做。”李儒道:“董公,一直记挂先生恩德,所以才派儒,亲自来请先生。”
孙嘉哈哈大笑道:“董公,记挂了。羽燕,这就随先生,去面见董公。”
另一头,王允府上。
王允、袁绍、鲍信三人正端坐室内,商议着什么。
王允道:“国家多难,社稷多灾。十常侍方除,又来了,又来了个董卓...。”鲍信道:“他每次进京市都是这样,铁甲军开道,横行街市,百姓们避之犹如恶鬼,闹得京城内外惶恐不安。”
袁绍叹息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鲍信道:“近日,他出入宫廷,肆无忌惮。百官惊触,天子不宁。当初,郑泰、卢植等早有言在先,说董卓面善心狠。一入禁廷,必生祸患,真让他们言中了。我看董卓心怀异志,应速速除之。”
王允叹息摇头,鲍信受不了王允和何进,这才道:“二位意下如何,说呀。”袁绍道:“鲍校尉之言,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十常侍之乱刚刚平息,朝廷新定,不宜轻举妄动。”鲍信听闻袁绍的话,这才侧身问道:“那司徒大人,你的意思呢?”
司徒王允道:“此事,且容在议。”
鲍信长身而起道:“既然如此,我引本部兵马离京暂回。何时讨伐董卓,再来效力。”说罢,鲍信便离开了。
就在此刻,一名小厮入内,道:“大人,董大人送来请柬。”王允道“嗯,退下吧。”小厮答:“诺。”司徒王允看完信件,这才递给袁绍道:“董卓明日,在温园宴请百官。”
次日,温园,百官宴会之上。
董卓非常开心的带着孙嘉一同前往宴会,一边走还一边不住的拉着孙嘉道:“羽燕呐,若当初没有你的出手援助,断不会有董某人的今天。今日带你去与诸位大臣好好会会面,以后就没有人在说三道四了。”
孙嘉战战兢兢的道:“有劳董大人了。”
才步入温园,就发现此刻无数大臣都在此地。其中,不乏孙嘉相熟的。比如,袁绍、曹操等人。居然无一缺席。董卓拉着孙嘉的手步入大殿之中,对着诸位拱手道:“老夫来迟,失礼,失礼。”
“坐,坐,坐。”而孙嘉就与李儒两人,跟随董卓左右。李儒一路走,还一路不忘给诸位赔罪道:“诸位见谅,诸位见谅。”孙嘉却没事人一般,大步流星走入大殿之中。众人互相道请,这才纷纷入席。
沉默片刻,这才听董卓道:“诸位,自西凉来到京都,今日还望诸位关照一二。今日老夫略备薄酒,请诸位欢饮。诸位能光临,不甚荣幸。诸位,请,请,请。”
在座百官道:“董公,请。”
“哈哈哈哈...。”董卓冷笑过后,看着在座诸位道:“诸位莫惊,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自古以来,天子为万物之主,万乘之尊。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承社稷。而当今圣上,懦弱少威,君仪失度。不如弘农王聪颖好学,精明强干。我欲废少帝立弘农王承继大位,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发一言。
董卓得意道:“如若众位无有异议,”就在此刻,一名大臣拍打桌面,猛然起身,一脚就将几案踢飞。那人一起身,指着董卓道:“你是何人,刚发此狂言大语。天子乃先帝嫡子,并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
孙嘉看着此人,便猜到了这人是谁了。并州刺史,丁原,丁建阳。也只有他,敢在这个时候与董卓叫嚣。
丁原继续呵斥道:“哼,此举形同篡逆。”
董卓也是猛拍几案道:“今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就在此刻,一名拜袍小将,跨入殿中。手握一柄方天戟,站在丁原身前,护主丁原。李儒看了看孙嘉,发现孙嘉老神在在的,此刻正在闭目养神。
便心知,孙嘉的心,还未彻底归附。
立马上前阻拦道:“主公,主公,今日饮宴之处,不谈国政,不谈国政!”边上,几名与董卓交好的官员,也上前劝解道:“建阳息怒呀,建阳息怒呀!”
丁原非常牛气的冷哼一声,转身便走。可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指着董卓道:“董卓老贼,你休想得逞。”说完,便带着那名小将离去。
董卓看着丁原离去,脸都气绿了。再度出言问道:“适才老夫所言,合公道否?”此刻,袁绍有了之前,丁原的事情趁着,也敢开口了。“董公,今十常侍新灭,朝廷初定,百废待举。不宜再生事端,以至上下不宁啊。”
董卓辩解道:“老夫此举正是为国家社稷着想,本初何必多虑。”
一名干瘦的老头也跨出一步道:“明公差矣,昔日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宫,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恶三千余条,故霍光告太庙而废之。今天子虽幼,但聪明仁智,并无丝毫过失。公乃外郡刺史,素未参与国政。又无伊尹、霍光之大才,怎可妄谈废立之大事?圣人云: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为篡逆也!”
董卓一听这话,顿时长身而气:“我先杀了你这逆贼。”看到董卓动家伙,袁绍也愤然拔剑。其他几名大臣立刻上前劝慰道:“董公息怒,董公息怒,卢尚书海内人旺,今若杀之,恐天下震惊。”
董卓这才手起手中长剑,冷冷的望着卢植。孙嘉这才知道,这个瘦瘦的家伙,居然是卢植。董卓再次忽然发笑:“哈哈哈,诸公受惊了,坐,坐。”
“诸位,董公所言废立之事,乃国家社稷之大事,依老夫看,不可于酒后向商,还是改日在议。”这位坐在袁绍身边的大臣,这才问董卓道:“董公,你看?”董卓没有答话,此人这才拱手道:“王允告辞。”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闭目养神,听好戏的孙嘉,双目猛然打开。细细打量这王允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其他众位大臣纷纷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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