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北溟寒墨吻得时间并不长,但落在楚灵溪暂停运转的大脑里,这一吻似乎漫长得过了一个冬天。
当北溟寒墨恋恋不舍地把嘴唇撤离,楚灵溪缓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就像上次被北溟寒墨强吻一样,这次吻完她照旧条件反射地扬起手臂,差一点就又拍在北溟寒墨的脸颊上。
只是北溟寒墨是谁?怎可能掉进同一条河里两次?
他不过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邪佞的笑,大手已然紧握住楚灵溪的手臂,“爱妃,你觉得同样的错误本王会犯两次?”
楚灵溪恼羞成怒,瞬间施放瞬移术,从北溟寒墨的掌下逃离。
可好景不过刹那,她刚脱身,他便步步紧逼,一个潇洒的转身,人已追上她并揽出手臂圈住,紧紧地揉入胸怀。
闻着北溟寒墨身上独有的香味,楚灵溪的心神恍惚了那么一下,差一点就再次大脑空白,所幸脑袋里忽然传出一个声音,轻渺虚无,但却真真实实地在她脑海一闪而过。
你是我的!——像是香境中神秘男人的声音,又像是封锁在记忆深处想努力挣脱而出的……白深泽的声音?
楚灵溪脸色忽然煞白。
她不明白,这似幻似真的声音,为何会既像一个人,又像另一个人?
然而不等她继续想下去,抱她在怀的北溟寒墨就察觉了她的异样,不禁略微松了松怀抱,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了,灵溪?”
楚灵溪被北溟寒墨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或者说,是被他那句透着肉麻的“灵溪”给麻了回来。
楚灵溪嫌弃地看着北溟寒墨,忍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尴尬,低低地问:“你刚叫我什么?以后若是再那么叫,只怕我要让自己和所有妃子丧夫当寡妇了!”
北溟寒墨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你在威胁本王?虽说本王这人胆子不大,怕死,怕变老,怕变丑,怕没有女人,但……独独不怕威胁,尤其是女人的威胁!”
楚灵溪觉得和他聊什么都是对牛弹琴,不禁有些气恼。
她再次忽然施放瞬移术,从他怀里挣脱,在他再次追上她的那刻,她猛地转过身双手撞上他的胸膛,竟大力将他推到了墙边。
就这样,楚灵溪仓促而霸道地壁咚了一脸无辜的北溟寒墨,“既然荆王不怕威胁,那就换一种方式来玩游戏吧,既然你可以到处拈花惹草,等你发现我红杏出墙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吃醋噢!”
说完,楚灵溪松开了抵住他胸膛的手,顺势摸了一把那弧度迷人的下巴,转身朝门口走去。
“不是结了新欢吗?让人家等太久可不是你的作风,北溟寒墨。”楚灵溪拉开房门,一副“好走不送”的样子看着北溟寒墨。
回看着有些反常的楚灵溪,北溟寒墨的心情像春天一样灿烂不已。
他认定这是楚灵溪吃醋的表现,认定她为了引起他的关注,而故意做这些有悖女子伦常的举动。
他十分欢喜,欢喜得差点就扑过去把她再次拥在怀中,可如果那样,游戏似乎就不好玩了。
既然她说要换种方式玩,那他就奉陪!她想以退为进,那他就成全她让她退。
“好,很好,希望爱妃不要后悔今日之所言!”北溟寒墨装作赌气般宣布完,便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嘭。
身后响起毫不留情的关门声,但北溟寒墨的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灵溪,你可知刚才我为何会叫你灵溪?因为每次叫你爱妃,都让我觉得你和那些个棋子一样的庸俗妃子一样而让我不爽,让我心疼!因为只有叫你的名字,我才感觉到你是属于北溟寒墨这个人的,而不是属于青沼国荆王!
再等等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北溟寒墨的女人,唯一而永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