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字还没说出口,浣儿就嘭得应声而倒。
“浣儿!”楚灵溪从床上一跃而起,连鞋都来不及穿,跑过去扶起倒地不起的浣儿,手一摸额头,“怎么这么烫!”
也许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门外的响动忽然停了下来。
楚灵溪把浣儿扶到了床上躺好,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快而轻地把窗户拉开一条缝,夜风轻轻荡了进来,吹了她一脸清凉。
窗外,漆黑一片,空空如也,根本连个鬼影都没有,但楚灵溪的心却莫名得慌乱了起来。
分明是有什么人来过了,这人会是什么目的?只是单纯地偷听吗?
……
浣儿病了半月,这期间楚灵溪什么也没做,连遁入无上香境把最近消息告诉神秘男人这件事都搁置了,只寸步不离地照顾浣儿。
这一天,小齐子来探望浣儿时,浣儿终于能下床了。
楚灵溪很是欣慰,她用现代护理方式对浣儿的照料总归没有白费,效果还是很明显。
就像知道楚灵溪这段时间会很忙碌似的,北溟寒墨从她的生活中短暂消失了。
不仅如此,他甚至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就连皇帝北溟叶翎为文武会前三名举办的奖赏仪式都没参加,这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楚灵溪没空搭理北溟寒墨的政治生涯,她更在意为别人做出的承诺有没有实现。
见浣儿在小齐子的眉飞色舞中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楚灵溪多少放了些心,由于心系神秘男人的事,她从浣儿的寝房悄悄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寝房,很快便入了境。
神秘男人在看到楚灵溪的这刻,简直欢喜地像个孩子,一跃从云形香雾中跳下来,落在她身侧,激扬起一朵朵缥缈的雾花。
神秘男人拉住楚灵溪的手,有些委屈地道:“溪儿,你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出了意外,害怕担心了好多日。”
楚灵溪放松地笑笑,这段时间照顾浣儿,她神经一直紧绷,都好久没笑过了,“以后没经过我的允许,别动手动脚,当心我再也不来!”
神秘男人这才察觉唐突之举,立即松开了手,“上次我没动手动脚啊,可溪儿你还不是这么久没出现。”
楚灵溪叹了一口气,“你是在控诉我偷懒吗?告诉你,我这次来,是有消息要带给你,也许能唤醒你的记忆。”
神秘男人脸上一喜,“真的?”
楚灵溪思索了片刻,考虑从何谈起,“龙剑门少门主白深泽,你认识吗?”
神秘男人摇摇头,“那是谁?”
楚灵溪又道:“那你肯定不认识白深泽的娘亲了?”
神秘男人点点头,“溪儿,能不能不要再让我认人了,除了你我谁也不认识。”
楚灵溪道:“我画了你的画像,白深泽说你长得十分神似他娘亲的一位已逝故友,此故友辞世前年过半百。”
神秘男人一怔,“还有这事?这白深泽是在骂老子娘娘腔?”
楚灵溪翻了翻白眼,“你关注的点能不能正常点!你不觉得这位已去世的妇人,很有可能是你娘亲或是姨母吗?”
神秘男人如梦初醒,猛地一拍大腿,搞得楚灵溪以为他想起了什么,不禁脱口而出,“你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