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泽道:“此人是龙剑门之人?”
楚灵溪一边摇头,一边抬手轻轻一跃,从树上折了一段树枝,弯腰在地上画起了人像。
由于做特工时被组织培训过绘画,因此楚灵溪只凭记忆便把神秘男人的肖像描摹了出来。
画完后,她把树枝往身后随意一扔,轻快地拍了拍手,道,“就是此人,公子可认识他?”
白深泽努力辨认了一会,才道:“像,真像。”
楚灵溪闻言一喜,忙问道:“像谁?”
白深泽绕着画像走了三圈,眼神忽然一亮,“像……一个故人。”
楚灵溪道:“谁的故人?是公子的故人?还是你门派中某个人的故人?他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去哪可以见到他?”
白深泽道:“是特别像家母的一个故人,只不过……”
楚灵溪道:“不过怎样?”
白深泽面色凝重:“家母的那个故人,早在十年前就已归于尘土,而且……”
楚灵溪最不喜欢话只说一半,便不太客气地指了出来:“公子好歹是龙剑门的少门主,说话怎得婆婆妈妈,而且什么?”
白深泽再次笑了笑,这次的笑像加了蜂蜜的温水,清甜淡雅,“而且……那位故人辞世前,是个年过半百的女子,而不是你画像里年轻气盛的男人。”
楚灵溪有些失望地抿了抿唇,她的思绪却依旧在飞快转动——五十岁的中年女人?怎么会是女人?会不会是神秘男人的娘亲?或者是姨母什么的关系?
想归想,楚灵溪可没有把所想之事说出来,只是静静地皱着眉头思考,那副凝神专注的模样,落在白深泽的眼中,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动人。
楚灵溪向来乐观,虽然这一趟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至少有了一条查下去的方向,也算不虚此行。
想到这里,她不再失落,扬头看向白深泽,才发现他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目光有些捉摸不透。
两人四目相对,纷纷慌乱而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咳咳。”白深泽清了清嗓子,把话题重新拉回了之前的那个,“对那晚之事……”
楚灵溪道:“那晚?哪晚?公子只怕记错了吧,没有什么那晚,也没有今晚,每一晚我都守在荆王府的海棠苑,从未出过房门,怎可能和公子有过那晚与今晚。”
白深泽会心一笑,“那是,只怕是在下做了两个好美好美的梦,因为太美,所以不愿醒来吧。”
楚灵溪一怔。
他把和她想见的两个夜晚,说成好美好美的梦,这是他与她独处时的感受吗?
楚灵溪有些慌张,她不擅长处理男女关系,尤其在面对白深泽的时候。
“时候不早了,公子继续做梦吧!”楚灵溪说完,转身落荒而逃。
白深泽没有挽留。
他看着那个纤细娇小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为什么她是荆王的侧妃?为什么偏偏是荆王?
……
楚灵溪原本计划回到海棠苑后,立即遁入无上香境把最新消息带给神秘男人,可她前脚刚进了寝房,窗外就响起了细微的响动。
敏锐的直觉告诉她,窗外有人!
会是谁呢?
就在这时,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浣儿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进来,“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