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木门被踹作碎片,散了一地。
夜风挟着一阵愤怒的腿风迎面而来,吹了一屋木屑,更吹了秦秋寒与文秀一脸狼狈。
文秀吓得直接昏了过去,秦秋寒也好不到哪去。要不是双手用力把住椅子的扶手,只怕早已惊惧到从椅子上滑落。
她努力把脊背挺得笔直,以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心虚,“王爷,您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北溟寒墨两眼如炬地站在屋子中央,一袭黑衣穿在他身上从未像今夜这般令人恐惧到近乎窒息。
风从残破的门洞里涌进来,扬起他如地狱一般诡黑的长袍和散落的墨色发丝,更使得他那张白皙妖冶的脸庞看起来凄厉阴翳。
他的沉默令秦秋寒愈发胆寒,然而他没有沉默太久,便用一句话终结了秦秋寒的全部痴心与未来。
“别以为知道本王的那个秘密,就可以对本王的女人为所欲为,有些事做了,本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些事做了,你会生不如死!”
秦秋寒皮笑肉不笑地扯动嘴角笑了笑,“王爷在说什么?妾身不懂。”
北溟寒墨也不解释,而是继续往下进行,“你爹既然把本王的秘密告诉了你,就没告诉你,本王娶你,也不过是为了堵住他那张臭嘴吗?”
秦秋寒一听此事居然牵连了她爹,不禁脸色更白,“王爷冤枉,您在说什么妾身真不知,但……何必迁怒于家父?”
北溟寒墨见秦秋寒一点悔悟的样子也没有,知道这个心比蛇蝎还要歹毒的女人是没救了,不禁冷冷道出了最后一句警告,“那个侍卫丁卯,就不劳王妃满天下搜尸了,本王已经替你解决了,奉劝王妃一句,就那种一被活捉立马招供的废物,王妃日后还是不要费心费力栽培了,因为栽培得越多,你死得越快!”
秦秋寒闻言,双唇止不住地颤抖,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北溟寒墨前脚刚走,夜魅便奉了北溟寒墨的亲函休书来了。
夜魅先是低头鞠了一躬,然后展开那页纸,宣道:“荆王妃秦秋寒与侍卫丁卯私通,自甘堕落,败坏身份,本王自即刻始,休汝正室王妃之位,押入王府地牢,等待圣上裁决。”
秦秋寒双眼瞬间空洞无神,颓丧地跌坐在地。天知道,她根本没有和丁卯私通,私通得明明是那个贱人!
直到这时这刻,她失去了全部包括未来,她才忽然想起来,丁卯曾在她执意斩草除根时,对她说过,为了一个贱人冒险不值。
是啊,为了一个贱人冒这样大的险真不值!因为值得她冒险守护的那个男人,根本从未把她放在心上过。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也许,这就是命?
……
天,亮了。
当楚灵溪努力睁开酸软的眼皮时,不禁吓了一跳。
她这是……在金德苑?她回了荆王府?她不是被人给移到招摇山的山洞里了吗?还被下了……纵情欢?
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楚灵溪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才发现四肢疲软,身体僵痛,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难受。
吱呀——屋门这时候被推开了,楚灵溪以为是北溟寒墨,下意识地往被窝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