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她说,他驻足,回望。
“不然……在收回这项特权前,使用两次体验一下?”
他不免觉得好笑,脸上却佯装严肃,“随你。”
“第一,收回让浣儿在后厨受罚一月的命令。”
“本王允了。”
“第二,我希望……希望你……以后没事不要再……留宿海棠苑。”
也许是觉得希望渺茫,楚灵溪越说声音越小。
北溟寒墨听了不禁有些苦涩,她是他的侧妃,两人成亲至今还未洞房。不是他不想,而是,时候还未到。他之所以这么频繁留宿海棠苑,不过是因为,他真的很想待在她身边,哪怕只是看着她入睡也好,可……
她的担心没错,他越是对她宠爱,府上的女人们对她越心怀嫉恨,那他的宠爱就变作了伤害她的利器。
在能一心一意独宠她之前,他必须克制,必须隐忍,必须制造一种假象。
假象,又是假象。到底何年何月,他才不用在各种假象里生活?他才能坦荡踏实地做他自己?
“本王此刻心情好,依你,都依你。”
楚灵溪见北溟寒墨一副犹豫的样子,以为这个请求必将落空,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不禁嘴角上扬,“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反悔?那是一定的,不过早晚的问题。北溟寒墨无声地笑了笑。
就这样,两人一左一右往荆王府走去。
“待会进府后,你绕道后院,翻墙直接进海棠苑,如果本王猜的没错,有一帮人要和本王汇报金牌之事。”
听了北溟寒墨的话,楚灵溪一愣。她倒是没想这么多,以为还了金牌,就能高枕无忧。
现在一想,倒是她大意了。
没错,依秦秋寒等人的心计,自然是要把她置之死地,毕竟她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已经和颜惜调了包。
“恩,听你的。”楚灵溪干脆道。
“让你听话的时候不听,这会儿怎么如此乖?”北溟寒墨说着,宠溺地揉了揉楚灵溪的头发,被她一歪脑袋躲了过去。
“说得有道理自然会听,说得不正经傻子才听。”
北溟寒墨邪魅一笑,“怎么办,本王就是喜欢……不正经啊?”
真是个无赖!楚灵溪懒得理他,翻翻白眼加快了脚步。
很快,两人就到了府门前。
楚灵溪头也不回地绕进了侧门的一条小胡同里,北溟寒墨望着她消失的地方,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她熟门熟路的样子,莫非经常从这里偷溜出去玩?
“王爷,要不要只听楚侧妃一面之词?”夜魅忽然跟了上来,壮着胆子问了这么一句话。
北溟寒墨眉头皱起,“这是本王的家事,还是你的家事?”
夜魅如梦初醒,他又越界了,“王爷教训的是,夜魅失言了。”
北溟寒墨一挥长袖,当先一步进了王府。
……
同一时刻,楚灵溪自然没有听北溟寒墨的话回海棠苑,这么一出大戏开演在即,她怎么可能错过?
此时,她正窝在前院房顶的树冠下,静静地注视着院内的人。
王妃秦秋寒和府上的侧妃、夫人们,还有后厨管事白邈,所有参与陷害楚灵溪的人全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