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颜惜惊恐不已,想张口喊人来帮忙,却惊觉非但被点了哑穴说不了话,就连动动手指头都不行,猜想楚灵溪一定连动穴也一并点了。
楚灵溪像欣赏一幅画作一般,兴味盎然地盘看着颜惜惊恐、错愕、愤怒的脸色,“怎么,替你主子跑腿前,你主子没告诫你,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吗?”
颜惜很想破口大骂,可千言万语只能憋在心里,唯一能表达情绪的器官只剩了眼睛。
咔擦。
楚灵溪用匕首撬开了牢锁,看着颜惜那难以置信的神情,她用轻蔑的口吻道,“你不会真以为我刚刚选匕首是用来抹脖子的吧?”
说着,楚灵溪推开牢门走了出来,腰上稍一用力,就把颜惜扛起来,搬进了牢房。
随后,她从颜惜的袖口把真金牌取了,又从自己袖口把假金牌掏出来,替换进颜惜的袖口。
“既然你的主子,也就是尊贵的王妃没有告诉你,那我就奉劝你一句,惹了不该惹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完,楚灵溪把匕首丢入食盒,拎着食盒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楚灵溪没有回海棠苑,也没有去牡丹苑找主谋秦秋寒对质。
她比谁都清楚,这种局面下,唯一能救她的人,只有北溟寒墨。
于是,她把食盒里的东西销毁后,直接翻墙出了荆王府。
她孤单只影地站在回府的必经之路上,静静地等待北溟寒墨。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当第一缕晨光照穿云层的时候,一袭黑衣的北溟寒墨终于出现。
当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路中央等人时,不禁心情大悦。连跟在北溟寒墨身侧的夜魅见了,都忍不住惊叹,王爷有多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见北溟寒墨大步流星地奔向楚灵溪,夜魅识趣地推到了几丈开外的地方。
楚灵溪听了响动,转身去看,正好对上了雀跃而来的北溟寒墨,眉头不禁微微一皱,素手从袖口里一掏一扬,一个金灿灿的物体便直冲北溟寒墨脑门而去。
“这东西要人命,我要不起,还你!”
听到楚灵溪略带嫌弃的口吻,北溟寒墨微微一愣,定睛一看,落在掌心的居然是他送她的离别礼物,荆王令牌。
“你可知这金牌代表了什么?”北溟寒墨大惊,多少人奢求不到的东西,这个蠢女人居然不要?
权利?身份?地位?还是宠爱?无论是什么,楚灵溪都不想要。“不想知道。”她顿了顿,说话的时候低下了头,没有看到北溟寒墨脸上一闪而逝的失落,“总之我还给你了,希望你以后别再随意送我东西了,我不想要,也要不起。”
这是楚灵溪第二次说要不起,这三个字令北溟寒墨一向敏感的神经崩了起来,“她们又让你好看了?”
听了这话,楚灵溪倒是鼻子一酸,心道,这么轻易就被看穿了?算他用心。
“凭她们,可能吗?”
楚灵溪说得轻松,潇洒,可北溟寒墨清楚,这个女人一定在逞强。
被一群女人当做敌人针锋相对,这样的遭遇,怎么可能轻松?
他不禁有些心疼起她来,她说得对,以她一人之力,实在要不起他的宠爱。
也许,他该做点什么了。
“走吧,回府。”他没再多言,只唤了她一同上路。
“等一下!”她说,他驻足,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