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侧妃这是什么意思?老奴可曾犯错?”白邈怒目瞪着楚灵溪,一点下人对主子的敬畏之感都没有,这让楚灵溪更觉得恶心。
“本妃什么意思?自然是主子教训下贱奴婢呀,怎么白嬷嬷连这个都看不出?”
好骇人的气场!众人不免倒吸一口凉气,白邈一张老脸更是红到了脖子根。
“老奴……当真看不出,请楚侧妃明示,老奴究竟错在哪了!”
语气充满敌意,目光流露着不服,这个白嬷嬷果真没把她放在眼里嘛。楚灵溪暗暗琢磨着,对她这个侧妃尚如此,何况是被罚来后厨干活的丫环。
不由分说,楚灵溪扬手又是一掌,“作为管事,任由手下人欺负本妃的丫环,有失公允,你说该不该打?”
“身为后厨下人,有碗不洗却坐在那里闲聊,玩忽职守,你说你该不该打?”
“本妃前来,你不主动上前行礼也就罢了,居然对本妃言语冲撞,你说本妃不打你打谁?”
几句话出口,堵得白邈哑口无言,双颊被楚灵溪抽得又红又肿,“您可知道您打得是谁!”
白邈双手捂脸,用力大吼一声,楚灵溪即将落下的手掌停在半空,“一个下贱的下人,和屋檐下那群东西无差,怎么,非要本妃用语言侮辱你才痛快吗?”
吗字出口,手掌落下,掌变拳头,嘭的撞上了白邈的鼻子,鲜血顿时飞溅而出,很快就被雨水冲刷干净。
“哼!”白邈捂着鼻子落荒而逃,眼看着管事的走了,其他人便风一样四散而去,很快,整个院子里就只剩了楚灵溪和浣儿两个人。
“小姐……小姐不必做到如此地步的,这个白嬷嬷,据说是王妃那边的人,咱们惹不起的!”浣儿哭着跑了过来,把伞撑在楚灵溪身上,自己则落在了雨幕中。
楚灵溪笑了笑,又把伞推回去,“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瘦弱的我了,此刻,只怕你更需要这把伞。”
说着,楚灵溪把浣儿的衣袖抹上去,果然,如她所预料,浣儿身上都是紫红色的伤痕,“还认为我替你强出头吗?浣儿,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如果被人欺负了只是隐忍,不敢反抗,那就会永远无法摆脱弱者的身份,以往在楚府的日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我不想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苟活,我希望你和我一样,我们一起有尊严的活着,好不好?”
浣儿像听神话一样听着楚灵溪的话,这一次,她终于明白了,小姐确实变了,变得坚强,变得强大,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主子,她似乎有点明白了,有点明白小姐说的那个尊严,是什么意思了。
“嗯,浣儿永远听小姐的话,小姐希望有尊严的活着,那浣儿也要有尊严的活着!”
楚灵溪点点头,“你先回海棠苑吧。”
“浣儿可以吗?可是王爷不是下令罚浣儿在后厨洗一个月的碗筷吗?”
楚灵溪从袖口掏出一物,在浣儿面前晃了晃,神色得意,“某人给了我这样东西,还没用过呢,试试好不好用。”
浣儿定睛一看,楚灵溪手里拿着的是那块金质的荆王令牌,不禁大喜,“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