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荆王府啊,本王是老大。”
真是个狂妄又嚣张的自恋狂!楚灵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心底其实对浣儿十分内疚,正想继续据理力争,谁料北溟寒墨居然连她也不放过。
“还有你楚灵溪,最应该受罚的就是你。擅自偷溜出府,还消失了一夜!你觉得本王的雷池很好越吗?几次三番不把本王放在心上,告诉你,本王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本来就没把你放心上过好不好!楚灵溪暗自腹诽着,可嘴上却乖乖告了饶,“好,我接受惩罚,是不是也去后厨洗碗?”她巴不得也被罚去后厨,这样好照应一下因她被罚的浣儿。
“乖乖在海棠苑等着,本王去宫里面圣回来,再告诉你怎么罚你!”
北溟寒墨撇着嘴冷冷说完,头也不回地出门了,只留下楚灵溪一个人在寝房内捶胸顿足。
……
沙洲凤鸣阁。
头牌舞芊笑着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床榻对面的窗户被从外面拉开,一个儒雅俊逸的白衣男子如风一般荡了进来。
龙剑门的少门主白深泽,总是这样一副一尘不染的样子,像一株山涧的白色兰花,身上总会散发出一股淡雅的气质。
而这一点,正是舞芊为之着迷的地方。
“来了?这次,打算待多久?一个时辰?还是半个时辰?”舞芊依旧用被子遮着身子,只露出一双白皙香滑的肩膀。
这是青沼国多少青年才俊都渴望拥有的迷人香肩,可落入白深泽眼里,却不过是如同花花草草般的俗物。
“前几****险些捅了篓子,主人很生气,让我转告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舞芊有点失落。
她失落不是因为白深泽下达的通知,而是因为白深泽总是看不到她的心意,总是对她一副远在千里的模样。
青沼国,甚至邱泽大陆,多少男人倾慕她的容颜,她的身子,以及她的才华?
可为何白深泽总是用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她呢?
“知道了,日后舞芊会注意的。”舞芊别过脑袋,说得有些牵强。
“去都城吧,会有其他姑娘成为凤鸣阁头牌。”白深泽说完,径直走向房间中央的圆形桌子前,拿起茶壶缓缓倒了一杯水。
“什么?这是……主人的意思?想把我当一颗废棋丢开?”虽早料到有这一日,却不曾想这一日来得如此快。
她不过险些失误一次,仅仅是险些失误,她及时纠正了过来,可还是难逃被弃的命运?
白深泽捏着白瓷的茶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然后啪得把茶杯拍在桌上。
“你不是最有自信的吗?怎么会这么想!”白深泽反问。
舞芊微微蹙眉,“不然呢?”
“主人另有一项重任交予你。”说着,他一跃至床前,附唇在她耳畔,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
舞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回禀主人,舞芊定不辜负他的信任。”
……
北溟寒墨让楚灵溪在海棠苑乖乖等着,可她天生就不是一个乖姑娘,骨子里透着倔强的叛逆。
他让她等着,她偏要出去溜达溜达。
更何况,浣儿昨晚就因为她被送去了后厨,于情于理她都要去慰问一下的。
也不知浣儿换了地方,睡不睡得习惯?一想到这里,楚灵溪就更加坐立难安,随便披了件披风,推门出去了。
不知何时竟落了雨,淅淅沥沥,透着初春犹在的寒气。
楚灵溪赶紧回屋撑了一把伞,快速朝后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