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确定以及肯定的点头。
说实话,她刚看到送上来的调查报告的时候,吃惊的程度一点不比祝列小。
祝列紧锁眉头,这事怎么和宁波扯上关系了?
一个穆良鑫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现在又加进来一个宁波?
更离奇的是,穆良鑫竟然死在宁波家里。
这是要捅破天吗?祝列不由得不谨慎对待。
“祝局,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罗汉看着祝列紧锁的眉头,小声问了一句。
祝列深深看了罗汉一眼,其实罗汉要讲的是什么话,他大概猜的八九不离十,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示意罗汉讲下去。
“根据现场侦查,门窗完好,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凶手应该是用钥匙开门进入房间的,死者经过解剖发现,体内含有一种奇怪的物质,应该是国外的一种熏香,产生的作用能让人昏迷。”
罗汉接着试探的问道:“据说宁波和穆良鑫的关系一直不好,几年前更是断绝了关系,具体是什么原因没有人清楚,我想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会不会……”
祝列伸手打断了罗汉的话,他清楚后面的意思。
但,要是说这件事情是宁波所为,打死他都不信。
他宁愿相信方恨少杀人,也不会相信宁波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宁波的性格祝列太了解了,几乎把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眼里更是揉不得一粒沙子,就比如几年前穆良鑫竞争市长职务,当初宁波只要说一句话,那绝对是板上钉钉。
可宁波硬是没有表态,这件事也是穆良鑫和宁波关系疏远的引子。
至于后来为什么两人会断绝关系,祝列也没有仔细打听,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
“这件事情不能妄加推论,更不能捕风捉影,一切用证据说话。”
祝列缓了缓接着说道:“宁波那边你们先不用管了,交给我吧。宁波组织了一个慈善晚宴,明天我会出席,到时候我和他好好沟通一下,看看这个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汉张了张嘴,最后同意了祝列的意思。
宁波的身份他们去调查确实不适合,完全不对等。
即使祝列在宁波面前,那也是以晚辈自居。
“接下来就由我来说吧。”
秦牧月当然知道宁波的身份和祝列的顾及,同时她也很理解祝列的做法,换做是她,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即使她也有点怀疑宁波。
“房屋内的窗户全部经过处理,尤其是案发现场的卧室里面,更是遮盖的严严实实,凶手绝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有预谋的选择案发地点。”
秦牧月说道:“凶手把现场处理的很干净,几乎没有任何纰漏的地方。但经过我们的仔细勘察,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枚脚印,这应该是凶手留下的唯一破绽,这枚脚印已经提取交给局里的模拟高手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推断出凶手的身高,体重等大致信息。”
“好,太好了。”
祝列也难得的露出笑容,想了想说道:“既然有线索了,那我们还是要做两手准备。罗汉,这个案子你接触的比较早,现在并案侦查了,你重新把前两个案子排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对了,你带上牧月,重点是死者的社会关系,如果他们曾经得罪了凶手,那他们肯定有一个小圈子,仔细排查,不要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王奇,你主要调查一下几个死者的通讯记录,记住一点,死者有可能会用一些不记名的号码,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好了,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是!祝局!”
三人起身敬礼,领着任务出去了,祝列长长的出了口气。
不过有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内心里隐约有种预感,事情或许真的和宁波有些牵连……
傍晚时分,王奇才从移动公司大门走了出来,说实话一个下午的收获并不大。
首先通话记录警方已经排查了一遍,他在次上门相当于复查一样。
在一个,至于祝列口中说的死者会不会有不记名的手机号,这更是无从下手了。
不过,从穆良鑫的通话清单里,一个深夜拨出去的电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文玲,通过电话登记的户主,那个穆良鑫失踪当夜拨出去的电话,王奇记住了这个名字。
王奇走到车前,正准备打开车门,突然停下动作,目光死死盯着车把手上卡住的一张纸片。
那是一张普通的卡片,就好像一般的小广告一样那样不显眼,可王奇却整个人楞了住了。
这种卡片上的内容,无非就是什么开业打折优惠,吸引王奇的是卡片空白的地方被人随手划了一座简陋的山峰,一直老鼠站在山峰上,山峰周围被不规则的涂鸦了大小不一的符号。
王奇仅仅楞了几秒时间,一把将卡片攥在手心,随即拉开车门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午夜时分,王奇一身便服来到荣市一家很著名的宵夜店。
虽然是午夜了,可对于荣市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店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先生你好,请问您几位?”
王奇刚一走到店门口,一个服务员上前热情的招呼着。
王奇没有回答,而是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用手指了指说道:“我就坐靠窗户那个位置。”
说这话,不等服务员答话,自顾向角落位置走去。
“好,你这边请。”
服务员非常热情的向王奇推荐店里的招牌菜,王奇倒是大方,服务员推荐的菜他一个都没有拒绝。
从进店开始,王奇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大门口。
把服务员打发走后,王奇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手表,离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王奇伸手抽出一双筷子,微微用力一折,就听“咔”的一声,筷子应声折断。
王奇好像随意的把筷子丢在桌上,紧接着拿起碗倒扣在筷子的断裂处。
做完这一切,王奇端起茶杯,悠闲的喝了起来。
两分钟后,一个带着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的人走了进来。
没有搭理服务员的询问,低着头把店里的情景扫了一圈,径直向角落里走过去,王奇低着头看着手表的时间,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他决定在等最后五分钟。
“这里就一个人吗?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头戴鸭舌帽的男子,在王奇的面前停下脚步,开口询问。
“我习惯一个人吃饭。”
王奇头也不抬,摇头拒绝。
“我从山上来……”
那人缓缓说了一句,自顾的坐在王奇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