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榻上睡了一夜还没关窗,结果在我来到彭城的第三天我生病了,小怜请了大夫来,可是中药实在太苦了,我在喝药时总是将小怜骗走然后把药倒在盆栽里,结果满屋子一股药味开窗都散不掉,幸好小怜是个迟钝的一直没发现,结果我的病拖了一整个冬天,我整日昏昏沉沉的,待在小楼里。刚开始时跟我同来的西盈、柳腰、南音还日日问候我,时间一久我烦他们也懒得来了,我对外面的了解都是通过小怜。
听说第三日晚上褚业去了柳腰那儿,第四日去了南音那儿,他还真是“雨露均沾”啊,不过仔细一想他那顺序还是按照里离院门的远近来的。不过在我们之间轮完一番之后,他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偏好”,一个月大多数都是在柳腰那儿,然后就是西盈和南音,不过因着我的病我自第一日晚上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彭城的冬天很冷,比京城的冬天还要冷上几分,在这段生病的日子里,我唯有听小怜讲故事,才能打发着漫长的时光。我意外是小怜识得字比我还多,那些书我都是看的磕磕碰碰的,而她却读的很流利,所以除了喝药时我故意支开她,其他时间都缠着她。
长冬过去,天气渐暖,万物复苏,我拖了一冬天的病也终于好了,这个院子里也走了一个人。是柳腰,那个人如其名的女子,拥有纤细的柳腰,一步一动之间摇曳生姿,我一点儿也不意外,应该说任何这几人当中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让我惊讶,因为每个都拥有让男人偏宠的资本,褚业艳福不浅,这些都是为他细心挑选的,只除了我这个意料之外,但扪心自问我并不觉得我有差到哪里去,毕竟我这张脸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了。
柳腰搬去了一个单独的院子我并不了解她的情况,只知道她近来风头正盛,而与我同住一个大院里的两位,在这个萌动的季节都积极同帅府女眷进行社交,我病了这么久对这些一无所知,而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竞争对手,所以她们也不愿带着我。而我天性木讷,也不愿主动去与人交往,所以即使在我病愈之后,我唯一的娱乐活动依旧是听故事。
过了几天之后,南音和西盈主动来找我,目的是为了与我联盟,我们四人中,只有柳腰受褚业独宠,我们三个似乎已经被遗忘在这个偏僻的院子里,连她们俩都许久没见过褚业了,对这种现状她们都表示不满,南音尤为愤慨,谈起柳腰就一口一个贱人。在我们几个短暂的相处中,我记得她似乎和柳腰相处的很好,但此时她们也许已经反目成仇,这让我对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友谊存在与否表示怀疑。
虽然我对柳腰抱有一定的同情,现在她孤单一人,而我们有三个,对我们此刻谈话的合理性抱有怀疑态度,但我的三观并不坚定,而且如果要我在这个小院子里这样无所事事的呆上一辈子,我想我会选择疯掉,毕竟疯子的世界都比现在的我有趣的多,所以我毅然加入这个小团体。
我们所要追求的目标是:为了未来我们更好的生活,斗倒柳腰。虽然我并不觉得这两者之间的联系很重要,但我也提不出更好的想法来,所以欣然接受了。三人击掌达成一致,为完成目标安排分工,一人去接近褚业,其余俩人去针对柳腰,务必无所不用其极。每次提起褚业我最先想到的是那个不愉快的夜晚,在他和为难一个女子之间,我毅然选择了后者,南音自奋告勇选择攻略褚业。
我们愉快的达成联盟,完成分工之后,她们俩斗志昂扬的离开。小怜对我这般“上进,开始着眼于未来很是高兴,但是我觉得她这么高行的原因是:我终于找到了事可以做,而她终于不用每天为我讲故事了。
为了能顺利的绊住柳腰,让南音去接近褚业,我和西盈一大早起床去找她,这是我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起的这么早。
柳腰的新住处虽然比我们原来四个人住的地方小一点,但她此刻是一个人,这里精致华丽,很符合她宠姬的身份。但我们到的时候她还没起,我们只好坐在厅中等,到太阳高高挂起时我才听到她即将起床的动静,但她还要洗漱装扮和用早饭,我和南音对视一眼,为了不前功尽弃,俩人继续尴尬的枯坐着,茶水已经喝了几轮了。
等柳腰出来时,南音和她寒暄几句便提出告辞,还向我使了个眼色,自己匆匆离开,我想她应该是憋不住了,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无事可做,我看到她喝了一杯又一杯茶。
没了她我有些不知所措,都说我性子绵软,其实说白了就是好欺负,她不开口我正努力想理由,突然我灵机一动。
“好久不见,我因着一直病着还没出过门呢,不如就你领我到处走走?”
我说完自己紧张了起来,她会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