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薇导师,没有灵力的很少见吗”显然,西瑞尔对言灵之力很感兴趣。
瑟薇双手环抱于胸,微微一笑“没有灵力的人比言灵之力天赋者还要少,我这么说你懂了吗?”虽是回答西瑞尔的,但眼神却看向沉默的亚尔斯,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西瑞尔又刚想说什么,亚尔斯突然插了一句“瑟薇导师,不用再验证了,我就是那万里挑一缺陷者。”(通常没有灵力的人被世人称不幸者或缺陷者)
灼子轻轻抓住亚尔斯的衣角,亚尔斯轻轻转头,灼子微微一笑,像是花朵在她脸上盛开,那表情让人惊艳。
“小亚尔斯,你很直率嘛,那你能告诉我,你父亲是谁吗?”瑟薇轻笑,垂帘。
灼子抿着唇,灵动的大眼睛染上莫名的复杂。“爸..哥哥,是孤儿。”心里一激动,差点说漏嘴。
西瑞尔和瑟薇都微微一震。孤儿!?
“如果瑟薇导师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去仓库打扫了。”厚密的刘海隐住了他的双眼,唇色如同脸色一样苍白。他缓缓背身,不知为何,明明那么普通的白衬衫,却衬得他的身影那么消瘦,在日光的照耀下隐隐发光。
明明和平常一样的语气,不知为何,西瑞尔在此听出了丝丝冷意。
灼子呼出一口气,像是想起什么,转身向他相反的方向跑去。
“灼...”西瑞尔有些想不透,感觉这两个人忽远忽近的。
瑟薇轻抚了一下柔顺的发丝,看了一下艳阳高照的天空,轻声说道“‘灭星之日’就要来了呢,圣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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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暗下来,这一天的忙碌也即将结束。
亚尔斯独自走向宿舍,他没有打灯,就像是夜中的影王子俊美的惊心动魄。
他在一盏灯光下站住,抬头,轻轻地闭上眼,缓缓抬起双手,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身体,让紧绷一天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
橘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原本病态白的脸色显得有了点血色,散着柔和的光亮。一切仿佛在此刻静止。
他突然睁开眼睛,猛地转身,微微眯着眼望着黑夜中的某处。
这时,一个身影从黑夜中现出,金属边的镜框发出冷冽的光。
“亚尔斯。”只见米基德迈着修长的双腿快步走到亚尔斯的身边。
“有事?”
米基德递给他一封信,亚尔斯看了一眼,接过,可米基德却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亚尔斯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果不其然,他神秘地一笑,说“你去过古仑维夷?”
亚尔斯当然知道古仑维夷是什么地方。天启圣域最神圣的领域,神域国度的首都,天启圣殿和七星神柱的所在地,至今米迦勒的雕像依然屹立在那里。
但,他并不知道米基德问他这个的意思,只能再次装聋作哑。“听说过,没去过。”
米基德眼中闪过不明的光,转瞬即逝,让亚尔斯以为是错觉。“是么,你的信,那,再见?”
亚尔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接过信便转身继续走向宿舍。
米基德冷笑一声:“亚尔斯,又一条‘Sky-Dynasty’的走狗。”
宿舍顶楼,亚尔斯打开宿舍门,沉重的门‘吱呀’地发出难听的噪音,里面的东西简单得很,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柜子,一个自制书架,还有他自己做的一些小东西。
他一脸蒙在被褥里,手里攥着米基德给的信,他又翻过身,明净的眼眸透过天窗看着夜空。
亚尔斯慢慢抬手伸掌,视线的缘故,让人觉得天空就在自己手中,可一握拳,什么都变了。人变得渺小,有些东西,尽力地抓也抓不住,学会放弃的自己,什么时候变的懦弱了?
亚尔斯呼出一口气,刺眼的灯光让他反射性的用手挡住,他拿起那封信,上面的图案让他呼吸一紧,猛地坐起。
火焰中重生的Phoenix(不死鸟),神域国度最高机构‘Sky-Dynasty’的代表。
现在亚尔斯似乎明白米基德为什么这么问了,他在试探!?
亚尔斯将信封打开,拿出一个金边镶裹邀请函和写满字的几张纸。
亚尔斯皱眉,邀请函上有个用流光粉画出来的六芒星。这,不是天启圣殿的标志吗,呵,连最上层都开始关注我了吗。
他拿起那几张写满字的纸,看都没看,就用水一点一点浸湿。原本写满字的纸,只用了几个占满页面的大字代替。
‘灭星之日’,‘救世主’,‘圣骑士’。看到这些,亚尔斯看到这里,面无表情地将这些纸一点一点的揉碎,再轻轻地向前一投,揉碎的纸团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并准确无误的落入最远角落里的垃圾桶。
这些字无疑是在扇亚尔斯的耳光。
亚尔斯突然传来几声冷笑,双眸不知何时变得凛冽起来。
那么,不用打开也知道,这是‘灭星之日’圣典的邀请函吧,圣教还真是有心了。
“爸爸。”灼子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房间。
亚尔斯看着她,眼神变得温柔起来,灼子却走过来捧起他的脸,扬起花朵般的笑容,轻声说;“别勉强,放弃的人是为了下次更好的获胜做准备的,笑不起来就不要笑,但不想做的事还是要尝试一下的,因为它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率。”
“有你,就好...”什么也不需要,什么也不重要,有你就好。
灼子一愣,拿起邀请函放在亚尔斯手中“去吧。”
“不去。”亚尔斯。
“如果放弃的人还要逃避的话,那就是真正的懦弱了。”
亚尔斯猛地一震:“你...能窥探我的心?”
灼子抚着亚尔斯额间发丝:“因为是爸爸,灼子多少也能猜出几分。我还记得,刚对这个世界有记忆的时候,我们住在有着湖泊的小镇里,那时候我因为贪玩和你躲猫猫,却发现了你藏在暗处的小匣子,我好奇地打开了它,那里面有着一件军服,几个荆棘玫瑰的金属徽章,还有几张纸几个本子,但是,我那时候什么也不认得,只是觉得,我的爸爸,他不简单。那么现在,你来到这个贵族学校,并且还是不愿提及你的过去,我想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低下头,避开她温柔的手,厚密的刘海遮住他的表情,却又在她的手即将放下的时候,猛地抱住她的腰,投入她的怀中。
灼子表情凝结,抿着嘴,回抱住这个不知伤的有多重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