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的心乱如麻内疚的心情一发不可收拾,镇长见我泣不成声赶忙过来搀扶我,镇长一边安慰我一边偷偷的对我使眼色要我以大局为重,我甩开镇长里也不理他,此时此刻我已经尝尽了良心的债哪里还肯和镇长一起算计张叔,张叔被我弄得手脚无措慌忙俯身扶我。
自知罪孽深重的我哪里敢轻易的原谅自己,张叔越是大度我就越是无地自容,任凭张叔如何劝我我都赖在地上不起来,此刻虽然我知道当年的无知的单我已经买不起了,但是我为糊弄自己的良知为了给自己一个原谅自己的借口我也只能在这里惺惺作态了。
此刻我就是那扶起来的烂泥,张叔没有因为扶不起我而放弃,张叔扶不起我便蹲在我的面安慰起我来,透过张叔浑浊的眼神看着他眼里燃起的坚毅我心头一颤浑身像触电了一般,感受着张叔眼里的那抹坚毅,我喜极而泣悲喜交加,我喜的是张叔叔竟在此刻燃起了自己的希望之火,悲的是已是知命之年的张叔被我们愚弄的到现在才找开始重塑自我,愧疚使得我不敢与张叔对视,强烈的负罪使得我无地自容,无奈的的泪水洗不净肮脏的心,我悲痛万分痛不欲生,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年忘恩负义的行为竟给张叔带来如此大的伤害。
当年欺负张叔的一幕幕在眼前挥之不去,我好恨自己,恨自己给张叔带来了如此大的伤害,恨自己不知悔改,心的不满越积越深面对良知的谴责我不得不认罪,我仰天长怒吼,”我有罪啊!是我们害了张叔啊!我有罪啊!“
我的哭泣声此起彼伏,不知什么时候李云已经泣不成声的跪倒在了我的身旁,李云的哭声与我交相呼应,张叔不停地搀扶李云,李云和我一样不管张叔怎么扶李云也是怎么都不肯起身,屋子里乱作了一团,老村长和镇长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张叔像没有领孩子经验的长辈,张叔哄不好我们索性也跟着我们哇哇大哭起来。
李云俯跪在张叔面前忏悔,张叔不停地的安慰着李云,李云被张叔安慰了好变天后支支吾吾哽咽了半天,道出了一段“惊天”的秘密。
听了李云的复述,看着张叔额头上的伤疤我怒火中烧,原来当年我们带着同学一起欺负张叔时被天赐叔看到了,李云回去后被天赐叔狠狠的教育一顿,当然这个所谓的教育在这个时代现只是找当人事谈谈话,然后批评教育一番后便不了了之。
但在我们那个年代里,教育的方式就表现的方式就比较多元化,有口头教育,但更多的是手头上的教育,李云在这双重教育下其效果自然是不言而喻,鼻青脸肿的李云没脸见人也得见人,我们的嘲笑使得李云觉得自己颜面受损,而且在李云心里这个“颜面”受损的程度远远超越了鼻青脸肿的那个“颜面。”
自尊心与疼痛折磨了李云一个晚上,良知在心里种下的种子,还没有发出萌芽就被无知抹杀了,无知形成的自尊替代了良知,失去了良知庇佑的李云,天不亮就早早的起床,吃过早饭后李云趁张叔还没起来来,偷偷的来到了张叔家门口,计较了一番后李云便托来了一根事先看好的粗的杠子靠在了张叔家大门门缝间。
作好孽的李云自己跟个没事人一样去学校上学,李云没事张叔的结果可想而知,张叔早上起来开门门一一拉开,杠子就顺着门缝滑了进去,张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砸倒在了地上,张叔一下就背砸蒙了躺在地上直哼哼,要不是隔壁的二大爷听到张叔的哼哼声,叫人把张叔送到医院,张叔很可能就去陪他爸妈了。
事情弄得太大警察都介入调查此事了,但一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很可能是村里孩子们做的,可是没有人站出来承认再加上张叔也没有去追究,此事便随风而逝不了了之了。
虽然站虽然张叔没有在追究此事,可是村里人总的给张叔一个交代,村里的长辈说我们这帮孩子欠管教,村里的大人们也一致赞同,当夜幕降临时家家“闭门锁户”,不一会村里哀号遍野,听着村里传出的哀嚎声我牙齿一阵阵发酸,虽然我不喜欢吃酸但是一向幸灾乐祸的我,是不会错过品味这份酸楚的机会的。
自认为一向老实的我会逃过此劫,但伴随着万紫千红一片绿的伤在蔓延开来,爸爸却没有停手的意思我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多年的疑团揭开了谜底,冤有头债有主,看着那道差一点就要了张叔命的伤疤,再看看始作俑者的李云,我内心一阵悲鸣,很是为张叔打抱不平起来,心里悲鸣好人没有得到好报,我们几个该遭报应的恶人也没有遭报应,看着李云我怒发冲冠心中的不平如火山喷发我提拳便锤了趴扶在地上的李云,李云被我大的措手不及,我按住李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打李云,因为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我知道打了李云我们很可能连兄弟都没得做了,我也知道以李云的实力我打他还是被他打都是个未知数,但是为了多年以后回忆起往事不至于落下遗憾的我必须这么做。
我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知道是在用自己的拳头捍卫自己所爱的人,捍卫自己的信仰所以我必须这么做,虽然这些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悲,但是这却是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我知道内心的纠结,但是我若是考虑其他因素而不敢对李云对手的话,那么我体内的那股重新凝聚的力量将会再次消失,我知道那股力量来自信仰如果没了信仰那么我讲会是一具走肉。
为了重行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为了不向命运屈服,也为了最终的梦想我不得不拾起自己的信仰,去捍卫自己所要捍卫的人,掌握成拳发出咯咯作响,我愤怒的挥拳朝李云打去落拳的那一刻,心里极度的不安起来,但这种不安被重拳的砸落在李云身上的快感给冲淡了。
我骑在躺在地上的李云身上一阵拳打脚踢,李云被我打的只顾招架,我越打越狠李云被我打的嗷嗷直叫,张叔刘叔镇长赶忙过来拉我。
我手一挥将他们甩开后继续锤打着李云,好虎架不住群狼,最终我还是被张叔刘叔和镇长给架开了,被架走的我打急了眼,被架走时候我还不忘朝着李云的肥臀放了两脚。
李云被我蹬鼻子上脸的打发给大火了,爬起来给我一个飞踹,差一点没要了我的命根子,疼得我夹着腿牙齿不停的打颤,李云扑到我身上鼓捣,疼得我鼻涕流到处都是,看张叔刘叔镇长目瞪口呆,我气的直流眼泪,使劲一挣竟然没挣开他们的束缚。
“放开我”,随着我一声巨吼,三个老火家愣了一下后赶忙放开我,我气呼呼的夹着尾巴和李云扭打在了一起,还没打两下老家伙们又冲上拉我,几下又把我架开了,李云冲上来对我一阵拳打脚踢。
他们这哪里是拉架!这明明是赤裸裸的报复,这下俩个老家伙拉着我的手,任凭我怎么挣扎都挣不开,李云的拳脚相加,身体不停的因疼痛而扭曲,感受着颤抖的灵魂,我体内的一股磅礴的力量时隐时现。
我压制住想要挣开束缚的冲动,体内的力量在疼痛的刺激下,汹涌奔腾,凭借着这鼓励力量我肯定能挣脱这俩老头的束缚。
可是我却没这么做,任凭这股力量洗涤一身浊气,酒气蒸发我眼前豁然开朗,头脑迅速清醒。
对张叔的情感冲破理性,唤醒了陆陆给予的力量,这股力量破体而出,我不在畏惧李云,忠诚的守护者自己要守护的人,我不知道其实在我拳头落在李云身上的那一刻,我已经能够坦然正直的面对自己的内心了,勇敢和忠诚也已经具备了。
体内的贪婪,贪欲,怯懦遇到了来自正直的力量迅速萎靡,感受着体内的变化,我放声大笑。
一股前所未有快感阵阵袭来,比李云的拳脚有过而无不及之。
妈妈见李云久久没回厨房,便亲自来探个究竟,看到两个老家伙揪着我李云对我一阵打的妈妈,上来对着李云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李云的怒火被妈妈一下子的扇灭了,看着护子心切的妈妈我怕大家下不了台,灵机一动憋着嗓子沙哑喊道,“棺材瓤子,你坑我的钱不还,还打人,我要弄死你。”
妈妈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跑过来揪着我一阵晃,两个老家伙见好就收,妈妈边摇边冲我说道,“二青啊!钱我让棺材瓤子还给你,你安心的去吧!去吧!”
我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咬咬牙只能假戏真做,我装作眼神呆滞,一脸迷茫的看着妈妈,看着妈妈着急的样子我真有点后悔自己的装疯卖傻,但事已至此我后悔也是无济于事了,所以我只好咬紧牙关假戏真做。
妈妈摇了我老半天见我没反应,便慌忙脱下鞋底子在我脸上狂抽,我一阵头晕目眩,倒在地上口鼻喷血,心里暗暗叫苦,见妈妈还想再打,我赶忙变回了自己的声音哀嚎起来。
镇长和老村长知道事情的原委也敢在做看客赶忙过来劝阻,我怕妈妈不相信我已经清醒了,赶忙坐起来摸着无辜的脸一阵抱怨,妈妈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鬼怕脏东西,让我再打两下让它离显子远一点。”
妈妈的话我颇受感动,我没有拒绝妈妈的鞋底子,妈妈用鞋底子在我脑袋上狠拍了两下,妈妈下手不是一般的重,我被打一阵惨叫,镇长和李云他们却躲在暗处偷笑。
午饭吃的很惬意,张叔一口就吃出来了,这腊肉是我从他家强买强卖的,本来就以缺心眼著称的我本可以没心没肺吃的心安理得的我,可经过今天这么一闹腾我突然良心发现,吃到嘴里的肉怎么也咽不下去。
咽不下去的是良知,吐不出来的是无知,张叔看着我痛苦的吃相,忙安慰道,“这腊肉也只有老嫂子才能做的这么绝,这么好的腊肉放我那里简直就是糟蹋了,我家还有一些,我回去全给你拿过来。”
说着张叔急忙起身,看着张叔的佝偻的身影,我的眼圈一红,张叔这么诚恳的对人,我却这么对他,咽了一半的腊肉呛的我一阵咳,最终我不得不借着茶水吞咽。
镇长一把拉住张叔,一脸堆笑的说,“瞎子阿!想不到你做的腊肉这么好,先坐下来吃饭,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拿,也给我拿一点行不行。”
看着拉回张叔的镇长,我很是鄙夷的调侃镇长,你小心双规哦,镇长被我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镇长憋了半天涨红着脸说,“我又没说不给钱。”
我很乐意看着老头吃瘪,老头见我一脸得意,端起盘子给我拨了半碗腊肉,盛情难却是虚伪的说法,在我眼里他就是蓄意报复。
看着满脸堆笑催我吃腊肉的镇长,我后背一阵发凉,我一边纠结的吃着碗里,看着盘子里的腊肉,一边郑重发誓警告自己以后千万别和这老头结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