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金彪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这少年今天的身份地位,可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自然不服孟金彪成为风雷堂的堂主,理应上台和孟金彪一较高下。
孟金彪再次抛出诱饵,“如果道友能够十招之内伤到老朽,就算老朽败了,老朽就遵从道友为风雷堂堂主如何?或者道友能接住老朽一招,老朽也遵从道友为风雷堂堂主如何?”
孟金彪的话听起来大义凛然,可修道之人有谁不知,境界差异,犹如壁垒,何况相差数个境界,在孟金彪面前,这少年就是一只小小的爬虫,一个指头就能把他戳死。这不是自己挖坑埋自己——找死吗。
“一招太少吧,三招如何?”这声音虽然不大,却犹如漫天的霹雷低空掠过大地,把大家的耳膜都振得颤抖起来。
自作孽不可活,众位掌门都觉得这少年太轻狂了,紫阳宗在乌蒙城和各宗门也算友好相处,大家本想暗中叫那少年认个输。保住他的小命。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接下这战局。
“要是孟道友三招之内无法击败我,你一个人遵从我为掌门有何用,其他掌门要是不服怎么办,我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那少年温言细语的说。
孟金彪顿时感到七窍生烟,这少年的狂妄简直是无法忍受。恨不得立刻走下台去,把这个小小的爬虫捏个粉碎。
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说:“如果这少年在老朽手下能走三招,各位掌门是否愿意尊他为掌门?”
“愿意”,大家纷纷发下天道誓约。这也许是一个美好的期盼罢了,任何人出任风雷堂的堂主,都比孟金彪强。既然这一战无可避免,何不顺水推舟,随了这少年的意愿。
孟金彪哈哈大笑,似乎一头猎豹看到了一只肥嫩呆傻的麋鹿。说:“不知贵掌门人怎么称呼?”
那少年温言细雨的说:“鄙人姓古,就叫我古道友吧。”
孟金彪暗暗咬牙,“这小贼,在老朽面前不称晚辈,竟然敢自称道友,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真是应了那句话,欲要一个人灭亡,就要让他先疯狂。”
孟金彪脸色有些胀红,显然是在刻意的抑制自己的情绪。“那就请孟道友上台来,尽早完成咋们的约斗。”
端木紫涵用神念对古映雪说:“古道友不必作意气之争,你恐怕有性命之忧,只要你不上擂台,量那孟金彪奈何不了你。”
古映雪感激的看了端木紫涵一眼,跃上擂台,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木蝴蝶分出一丝神念对古映雪说:“你还真长本事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商量,你还把我这个师姐放不放在眼里?”
对古映雪所作所为,木蝴蝶并非听之任之,只是这种场合,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宗门,不方便争论罢了,这一切,就发生在几句话之间。
谁也无法预料到古映雪今天会这么说,这么做,还真有点怀疑他神智错乱。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却无可奈何,两个泪珠子不由在眼眶里打滚。
孟金彪微微一笑,眼中燃起一团饥渴的火焰,似乎要从古映雪身上得到某种满足。
一个猩红的掌印,上面犹有千万条血红的蚯蚓在蠕动,欲要噬人血肉。一阵阵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擂台下顿时发出一丝不安的躁动。
这个掌印封闭了古映雪身前的一片空间,直接把古映雪罩在一股强劲的掌力下。如果不能推开掌力,那古映雪必死无疑。
孟金彪的嘴角勾起一道弯弯的弧线,似乎这一切已尽在掌控之中。
一声巨响,夹着强劲的腥风,这一切似乎已经结束。
擂台上竟然没留下一丁点骨肉残渣,难道整个人都被吞入血煞掌中,这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正当大家疑虑时,一声幽幽的叹息从虚空中传来,“就这么一点实力,的确不配做风雷堂堂主。”
空中一个少年,脸色漆黑,一套紫色的丝绸袍子迎风飘飞,那不正是古映雪吗。
众位掌门一阵欢喜,不由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孟金彪凌空而去,手掌变为爪形,一个猩红的巨大的爪印凭空而凝,竟然把古映雪包裹起来。
慢慢的收缩,就像把手掌捂笼起来一样,就在收拢的那一刹那间,古映雪的身影消失了。
擂台下一下鸦雀无声,大家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孟金彪两招都未得手,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似乎是一个烫手的山洋芋。
尽管心中有万千不解,区区一个练气三期的弟子,何德何能,能够逃过自己的血煞掌、血影爪。
孟金彪毕竟见多识广,一下就清醒了很多,收取了先前的狂傲,全神戒备。甚是恭敬的说:“没想到古道友修为通天,是老朽走了眼了,刚才多有得罪,这一局,老朽败了。”
“那多谢孟道友了。”这声音竟然来自身后,防佛在自己的耳边轻轻诉说。孟金彪不由面如死灰,如果古映雪和自己修为相当,偷袭之下,自己必当陨命于此。
孟金彪猛然转身,身子同时向后电射而出,面前哪有古映雪的身影,“孟道友就要撞到我身上了。”一个声音仍然来自身后,如在自己的耳边轻轻诉说。
孟金彪顿住了身子,飘身下了擂台,这是很明智的选择,对方身如鬼魅,竟然有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身法。走下擂台,就表明认输,这是保全自己的最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