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感到就要被这掌印吞噬,成为其中一只微不足道的蚯蚓,不由对这掌印产生深深的忌惮。
好在一瞬间孟金彪就收回了掌印,孟金彪看着大家诚惶诚恐的表情。哈哈大笑道:“我孟金彪虽然是金丹大圆满境,但修习孟府老祖世代相传的秘法,近日这血煞掌已有大成。就是元婴修士,老朽也有一拼的能力”。
座下四五人离开座位,对孟金彪拱手说:“我们愿意尊你为堂主,我们听从孟堂主的调遣。”
在座的身为一个宗门的掌门,大多是金丹修士,金丹大圆满境也有好几个,都是同一境界,怎会被孟金彪的区区一掌之威震住。
面对大家的沉默,孟金彪感觉老脸挂不住,怒声道:“我孟金彪,见今日局势危急,一片丹心,想为各位道友贡献一丝绵薄之力,可各位道友如此不信任我,实在叫人心寒。”
端木紫涵声音甜美的说:“道友的侠义名声,的确传遍整个乌蒙城,可为我修道中人的典范。修道中人,讲究自然无为,柔弱不争,道法自然。道友又何必为了一个虚名动怒肝火。”
“长可返幼,虽有千载,仍旧青春年少;幼可变老,区区数十年,已经白发苍苍。因而,修道中人不分长幼,只轮修为,各位道友何不凭借修为高低,决定谁是风雷堂的堂主,如何?”
在座的众位掌门纷纷表示,端木紫涵道友所言,合乎道义,合乎规矩。最后决定,明日巳时,在风雷堂的广场上,摆设擂台,争夺堂主大位。
孟金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刚刚自己心高气傲,以为风雷堂堂主的位子已是囊中之物,却不料发生如此变故。暗暗恼羞成怒,明日擂台比试,休怪我手下无情。
次日清晨,珙桐林散发出一阵阵的清香,一场血腥的厮杀就要开始啦,却丝毫影响不了这一片鸟语,这一片花香。
擂台比试采用简单的挑战赛进行,最后留在台上的人就是风雷堂的堂主。
孟金彪第一个就站到台上,一种大势在身上显现的淋淋尽致。似乎没有人能胜过他。台下一片静默,虽然大家都不愿意他成为风雷堂的堂主,但那血煞掌却令人忌惮。
孟府身为乌蒙城的四大宗门之一,一些小门小派平常就有一种委身人下的想法。谁都不敢轻易去摸老虎嘴边那一撮毛,胜败是小事,孟金彪十之八九会成为风雷堂的堂主。要是不小心得罪,日后宗门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啊。
须臾之后,孟金彪哈哈大笑:“我昨日就说,我理所当然的成为风雷堂的堂主,不必多此一举。”
“如果各位道友没有异议,没人敢挑战,我孟金彪可就是今天的擂主了。”大家面面相觑,一片静默。这个场景真是奇怪,一个擂台比武变成一个人在擂台上自说自画,周围却鸦雀无声。
突然间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说:“孟道友不觉得尴尬吗,大家明知不敌于你,却要求擂台比武,说明大家虽然尊重你修为高深,但是却不支持你担任风雷堂堂主。”
擂台下面顿时一片唏嘘声,这话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孟金彪有些气急败坏,“说话这位道友,不必藏头露尾,何不擂台上比个一招半式,不必呈口舌之利。”说着目光环视擂台周围。
“擂台比武,不是一招一式就能分个高下,有的几天几夜也不见得能分出胜负,比个一招半式有何用。”孟金彪终于发现这声音是一个脸色漆黑的少年发出来的。
这咬文嚼字引来台下一阵哄笑,使场面的气氛活跃了不少。大家不由暗自赞许这少年人的大胆。
孟金彪厉声大喝道:“哪里的黄口小儿,竟然混进风雷堂来,来人,把他擒住,关于水牢中。”
台下的众位掌门看见这少年穿着紫阳宗的道袍,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说:“孟道友且慢,这位道友可是紫阳宗的掌门,地位十分高贵。”
孟金彪顿时有些傻眼,没想到紫阳宗竟然没落到如此地步,竟然让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出任掌门人,由于紫阳宗的没落,先前自己一直没有注意到。
一转眼就反应过来,对着那少年拱了拱手,说:“原来是紫阳宗的新任掌门人,刚才多有得罪,望道友多多海涵。”
“道友说一招半式无法分出胜负,那应该如何比?”孟金彪问道。
大家心中暗自为这位少年担心,这孟金彪十分老道,竟然用话语套着这少年,明显想诱使这少年接受擂台比武。这少年看上去也就是练气三期的修为,在孟金彪掌下瞬间就会灰飞烟灭。
孟金彪的这份狠辣不由让大家心声寒意,台下又是一阵唏嘘声。
只见那少年恭恭敬敬的作了一个揖。说:“我不知道。”台下顿时发出一阵哄笑,这回答简单,纯粹,无丝毫做作。把这少年的稚嫩显露无遗。
孟金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做梦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自己修道多年,堂堂的金丹大圆满境修士,公然为难一个练气期少年,恐怕会引来非议。
但这少年实在可恨,竟然把自己阴暗的一面全部暴晒在日光下,在这关键时刻给自己捣这种乱,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
心思一转,“看来道友不和老朽过上一招半式,是不服老朽做这个风雷堂的堂主啦,就你个人而言,你所说的话可以不加计较,但是道友代表紫阳宗。如果不能让道友臣服,那紫阳宗怎么会承认老朽这个风雷堂堂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