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和风雷堂,还有乌蒙城的其他门派,对紫阳宗的这种怪异的现象殚精竭力的窥测,甚至重金收买,威逼利诱紫阳宗派往风雷堂做代表的弟子。
上官烟儿也解释说,自从孟金彪接管风雷堂后,七人执掌中在没有一位出现在风雷堂中,以免被孟金彪扣为人质,逼紫阳宗就范,前往风雷堂的都是精明能干的,普通的内门弟子。他们不会知道宗门的什么重要的秘密,在宗门中的地位也不高,相反没有什么危险。
“哎”,古映雪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我们已经被欺负成这样了,孟金彪这老小子,要好好地教训他。”
上官烟儿连忙说道:“万万不可,小师弟,孟金彪这两年的修为已经突飞猛进,深不可测,有一次来犯紫阳宗,凭借自身修为妄想强行突破护宗大阵,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护宗大阵也受到了很大的毁损,大阵在水晶镜的数月的修复下,才得以恢复”。
古映雪听好了暗暗心惊。不由担心起端木紫涵的安全来。不知她此刻返回天坤楼是吉是凶?好在明早自己就要离开乌蒙城,前往城子古村,还是带上端木紫涵为好,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端木紫涵清新脱俗,超然物外的道家思想,无我,忘我的境界,又怎会屈从于孟金彪的淫威,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孟云然老祖,看他有没有能力收服隐藏在孟府中的血钵,才能根本铲除孟金彪这个恶魔。
古映雪把带端木紫涵去城子古村的想法告诉了上官烟儿,上官烟儿也有意乘孟金彪还没有反应过来,偷偷把古映雪他们送出城去,因为古映雪可以说是大摇大摆的归来,孟金彪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想要离开却没那么容易,一个前堂主,一个现任堂主,在加上之前古映雪作为一个后生晚辈,却借助堂主的威压,多次羞辱在乌蒙城德高望重的孟家主,孟金彪又怎么不怀恨在心呢,凭借他今天的修为,没有在回紫阳宗的路上拦截古映雪,只不过是让他多活几日而已,为了找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冠冕堂皇的除此这个不知礼数的后生晚辈而已。
丑时刚过,七人执掌和秋如水,周梦烟,乘坐在紫金葫芦里,往锁妖塔的方向而去,天坤楼可不再乌蒙城中,而是在乌蒙城东门外的那片山岭上,在乌蒙城里可以看到高耸在锁妖塔后面那高大的殿宇,就是天坤楼,据说天坤楼顶,经常有天界的得道高人降临,谈经论道。因而“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一行大字被刻在天坤楼的楼身上,时刻提醒着世人,靠近天坤楼的时候,要小心,不可触犯天人。
紫金葫芦划过茫茫的夜色,往天坤楼一层灯火分明的阁楼而去,当然,天坤楼也不是什么等闲之地,各种机关消息让人防不胜防,但是,紫金葫芦就是如此神异,这些似乎对它并没有影响,它往往能够来去自如。
此刻的孟府,一个头上戴着黑纱的微胖的中年男人,端坐在大厅上,旁边坐着的孟金彪似乎对他十分敬畏,看来,孟金彪对紫阳宗的护宗大阵束手无策,如今又重燃战火,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看来跟这位神秘的中年男人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些其实上官烟儿和古映雪所不知道的,他们对孟府“寅时来犯”的消息嗤之以鼻,战火已经考研了强悍无比的宗门大阵,是如此让他们放心。
天坤楼内,传来激励的争吵声,只听见端木紫涵大声的斥责道:“师弟,你背叛宗门,带领宗门上下屈从于孟府,成为孟府的傀儡,是天坤楼千年以来的奇耻大辱,还胆敢劝说我要忍气吞声,不要和孟金彪冲突,以免给宗门惹来大祸,真是岂有此理……”
“师姐,乌蒙城如今已经是孟府的天下,孟金彪的血煞神功恐怕没人能敌,我这也是为了护宗门周全,不得而为之,你可没见过圣宫和孟府那次血腥的冲突,圣宫的十大长老,在和孟金彪的对决中竟然无一幸免,被孟金彪的血煞掌化掉血肉,只留下惨败的尸骨,圣主最终还不是带领众人对孟府俯首称臣,我们天坤楼至今没失掉一名弟子,难道师弟我说做的错了吗?”一个男人歇斯底里的争辩道。
屋子里顿时传来嘈杂的声音,纷纷说端木紫涵的师弟作出的决策也是逼于无奈,望楼主不要责罚才好。
端木紫涵脸上时而悲哀,时而愤慨,不知人云欲云,孰是孰非,正当其时,一丝犹如游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楼主何不随我前往城子古村,远离这是非之地,留在此地,孟金彪又怎么会放过你,挑起孟府和天坤楼的争执,重蹈圣宫重覆辙,给宗门带来血光之灾,实在是不明智之举。你师弟的做法虽说是权宜之计,但是,如此时局,也不失是一个好的办法。”
端木紫涵知道。这是古映雪的声音,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哎,不由叹了一口气,所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没想到如今我天坤楼竟然成了别人来去自如的地方。”
端木紫涵听了古映雪的话,顿时产生了离意,悲愤的说:“各位师弟,我今晚即将离去,我实在不能屈从于孟金彪的淫威,损我一世清誉,孟府今日之辱,来日,定加倍奉还”。说完,便飘身出了天坤楼,消失在夜色中。
上官烟儿把端木紫涵收入紫金葫芦中,便朝着乌蒙城的东南方向飞去。城子古村就在乌蒙大陆的东南边陲,上官烟儿决定把古映雪一行送出一个安全的距离,在返回,防止不小心被孟府的爪牙盯上。
突然间,上官烟儿的脸色一下惨白,好像是受到了重创,古映雪问道:“小师姐,你怎么啦?”
上官烟儿颤声说道:“护宗大阵损毁严重,受到了厉害的敌人的攻击”。原来身为七人执掌,宗门的安危上官烟儿一刻也不能拉下,她早已经在护宗大阵中封存了自己的一些神念,护宗大阵的一丝一毫的变化,她都能感应得到。
上官烟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向前飞行,古映雪说:“小师姐,立刻返回,保护宗门要紧。”
上官烟儿说:“师弟,保护宗门的责任就由我承担,你尽快去找寻最为纯净的血脉,重塑天界,这可是整个修道界的大事。”
古映雪说:“师姐,宗门正面临危机,七人执掌竟无一人镇守,宗门可以说危在旦夕,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先解决了宗门的危机再说吧。”
石飞沙和柴朽洁也说道:“师姐,自然敌人如此厉害,一定是找到了破解宗门大阵的法门,即使我们七人执掌中的五个坐镇紫阳宗,恐怕面对这样的危机,也无济于事,不如大家一起返回,人多力量大,也许能够化解这种危机也说不定。”
上官烟儿一时半刻也拿不定主意,其实,她心里想:“自然敌人能够破开宗门大阵,紫阳宗也就不复存在了,又何必把小师弟和木蝴蝶带回去送死,不如为紫阳宗留下一颗火种。”但是,她这种想法不能说出来,因为,木蝴蝶和古映雪是绝对不能接受,自然现在不能瞒天过海般的送走她们,不如返回紫阳宗,有血地来的两个援手,还有神奇的小乌龟,鹿死谁手还说不一定的。
片刻之后,她们就回到紫阳宗,看着孟金彪和一行人凌空站在紫阳宗的护宗大阵上,大阵中云雾弥漫,电闪雷鸣,那黑衣人时而点出一指,时而勾画出一个奇怪的符文,打入大阵之中,似乎在找寻大阵的节点并且破解他,虽然他一时半刻还奈何不了这样高等级的宗门大阵,但是,没没点出一指,大阵的节点都会或多或少的破碎。这样的符阵高手,旷日持久下次,始终能够找到进入大阵的门道。
孟金彪突然叫骂道:“古映雪,你这无耻小儿,害的老子差点死在那地龙翻滚中,我为你出生入死,陪同你千里迢迢前往血地,在生死之间,你却见死不救,扬长而去,如此不仁不义的无耻小儿,可恨啊,可恨啊……”,孟金彪的声音十分悲泣,显然,在地龙翻滚中虽然死里逃生,但是,古映雪见死不救的那一幕,让他如此刻骨铭心。孟金彪咬牙切齿的说道:“古映雪你这无耻小儿,抓到你,我定将你挫骨扬灰,抽出你的三魂七魄,方解我心头之恨”。
古映雪问道:“孟金彪,你为何无缘无故犯我宗门?”
突然空中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来你这后生晚辈叫做古映雪,你进入血地,把我血地搅得个天翻地覆,何谓无缘无故?盗取修道至宝人生果,刺探血地机密,死一万次也不足以抵消你的罪责。”
古映雪哈哈大笑道:“原来是枕月,你妄称是火族十大长老之一,就凭你那几个手指勾画几下,就想破开我紫阳宗的宗门大阵,不忘前耻后事之师,上次桑柔愁亲自来犯,也铩羽而归,何况是你?”
枕月说道:“你休要张狂,此一时彼一时,这些年我潜心研习符阵之道,有了很深的造诣,你这宗门大阵的多个节点,已经被我找到,破损,并且没得到有效修复,我只要破开水桶粗细的一个缺口,就能进来取了你的小命。”
古映雪在符阵方面也有很深的道理,枕月说的可是行家的话,阵法是由无数节点编制而成,就像一张大网,一块布料,要是你找不到破开节点的方法,他就是一个整体,强悍无比,但是要是节点被破开,并且得不到修复,就如一块布料被戳了一个小洞,小洞多了,这块布只要轻轻一撕,就碎了。
小乌龟对去而复返本就有一肚子火,加上枕月夸夸其谈的挖苦讽刺,早已忍受不了,说道:“你一个区区人间界的修道之人,无比卑鄙的存在,也敢在老朽面前放肆。”
枕月面前突然出现一直玄龟,黑黝黝的龟壳斑驳陆离,绽放着蓝色的罡光,角质化的嘴唇放肆的张开,黄色的獠牙上有点点黑斑,还没来得及反应,枕月和孟金彪身后的两人被玄龟一口叼起,折返身回到电闪雷鸣。白浪滚滚的云雾中,背景是那么的清晰,鲜血洒在洁白的云雾中,犹如盛开的红色的花朵,是那么的鲜艳,两个人竟然被小乌龟的獠牙活生生的咬碎,并且漫无其事的咀嚼着,鲜血顺着嘴角倒出飘洒,残酷的叫人直发恶心。
在血地的药田中,枕月还能和小乌龟过上数百招,乌龟吃人这一招对于枕月这样的高手来说当然不是威胁,孟金彪身上的血煞之气,小乌龟似乎十分忌惮,不然,就凭孟金彪的修为,刚才和小乌龟擦肩而过时,小乌龟完全有能力把他叼走。
这些被活生生叼走嚼碎的修行者,都是人间界的佼佼者,至少也是金丹期的修为,在小乌龟面前竟然成了小菜一碟。就连枕月这样的高手也为之震撼。况且自己并不是这只讨厌的乌龟的对手,看来破开结界,把紫阳宗斩草除根,来报那一箭之仇的梦想化为泡影。枕月暗中想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迟早都会有报仇的机会,不要和这只讨厌的乌龟过不去,这乌龟跟自己数次较量中,都显得高深么测,自己不要着了他的道,把小命搭在这里才好,更何况,古映雪师兄妹本来两人一龟,在返回乌蒙大陆,离开血地的时候,却是五个人,那么其他三个人一定是血地五族中人,他一定是和四族余孽有所勾结,这次重返乌蒙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小乌龟津津有味的咀嚼着那两个人的尸骨的时候,枕月的脑海中百转千回。一个转身,便消失在虚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