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惊险每分每秒都在发生,古映雪好几次,差一点儿就让这老妇人逮到。
他想尽量拉开和那老妇人的距离,但是往往眨眼间,那老妇人已经来到身边,不得不临时改变方位。
那老妇人白发凌空飘飞,两只手向前成爪形,对着古映雪不断的爪去,但是往往功亏一篑。
那被赤练锁着的男人发出一声凄凌的嚎叫,这乌蒙大陆来的少年如此难缠,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心情躁动不堪,一种暴戾之气从他的身上蔓延开来。
那老妇人何尝不懂他夫君的心思,不在追逐古映雪,身子凭空而悬,左手为掌,在头顶画了一个圆弧,右手成拳状,对着地面打出一拳。
这一幕古映雪看得清清楚楚,可还来不及反应,感到身子周围受到强大的力量挤压,骨骼欲碎裂。这是修为高深的修道之人凭借自身的修为发出的强大的气场,形成一个特殊的空间,处在他气场中修为低下的修道之人,行为会受到限制,有的甚至会被气场挤压而死。
这本是一些修道界虚无缥缈的传说,没想道真的存在。
古映雪的幻影触蕃再也施展不开,在空中犹如一位婴儿蹒跚漫步。哪老妇人发出一阵阴测测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一只灰色的爪子,不,是她的手,慢慢的向无法逃逸的古映雪抓来。
汗珠顺着古映雪漆黑的脸庞慢慢的滚落,在元婴境修道之人,面前,能够这样挣扎,已经很骄傲了。
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那老妇人,灰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古映雪感到浑身几处大穴一阵阵刺痛,如被钢锥洞穿,浑身灵力顿时散去,那老妇人犹如领着一只小鸡一样,提着古映雪的脖子,把他扔在木蝴蝶身边。
那男人有些愠怒,说道:“为什么不杀了他,把他扔给那些蝙蝠,留着做啥”?
“老头子,这小子似乎有些怪异,那奇异的身法,要是你我能够拥有,就凭桑柔愁那贱人,会是我们的对手吗?那老妇人说完,灰色的眼珠子顿时燃起无数希冀之光”
那男人顿时沉默了,苍白的头发下两颗昏黄的眼珠子闪过一丝异彩。
“可是这血岩赤链……,唉……”,那男人深沉的叹息了一声:“恐怕世间没有何,物能够劈断这赤链,我恐怕看不到那天了”。
“唉,老头子,快十年了,你每日受这赤练烈火的煎熬,真是让我心碎啊,说完,两颗晶莹的的泪花顺着灰白的脸颊滑落,”
“老太婆,你别哭”,那男人也呜咽起来。
无尽苍茫岁月,相濡以沫,荣辱与共,人世间的大起大落,悲欢离合,无不写照在这对老人的脸上。
古映雪微微睁开眼睛,古映雪经过两次先天肉胎的洗刷,经络比寻常人宽一两倍,早已打通受阻大穴周边的经络运转灵力。
那十四五岁的男孩,就盘坐在自己的面前,他微闭双目,面色红润,一个大拇指头大小的金丹,在他丹田处闪着灼灼的光辉。
古映雪硬生生按奈下“偷袭于他,然后带着木蝴蝶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逃进那幽暗黑洞的想法”。因为,这实在太冒险了,仅仅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看着很美丽,结果很凄惨。
元婴境修道之人的手段,往往是自己想不到的,也许自己稍有妄动,就会被察觉,死无葬身之地。
古映雪幸幸的笑了笑,刚才那一幕的确让自己有些感动,一家人,一种亲情,死气活来的磨难,无可奈何的苦悲。但是,一想到要用木蝴蝶当炉鼎,种植药人,这是何等残忍的事,就是这一可怜,让自己无限悲悯同情的人家,施加在自己和他人身上的。
古映雪不由有些咬牙切齿,人族卑鄙自私的一面,你不仁,何必怪我不义。
杀杀杀……,一切兼是斩杀,古映雪的内心刮起无尽的风暴,只有杀戮,才能保护自己最爱的人,这不是我奢杀无道,是他们逼我杀,逼我斩杀……。
弱肉强食,化生循环,这也许就是天道,古映雪内心无比挣扎,这一切实非自己所愿啊,但是……,无奈啊,不这样,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就要被毁灭。
天道啊,为什么要这样,就不能有和平安详吗,为什么要激起这无尽的杀戮!
古映雪的中冲穴冒出了一根蚕丝一样的银白色的灵力细线,顺着地面,蜿蜒蛇形,慢慢的钻进了那少年的体内。
那少年突然站了起来,那老妇人惊讶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林儿,你不好好修炼,又要偷懒了么?”那男人有些愠怒的责问道。
“不是的,父亲,我的功力不知为何,竟然无法运转”,那男孩讪讪的回答道。
“胡说,你那点小心思以为为父不知道么”!那男人呵斥道。
“林儿,来,为娘的给你看看”,那老妇人疼爱的把手搭在那男孩的脉搏上。
“并没异样啊,林儿”那老妇人说。
“这就怪了,娘,你的手搭在我脉搏上时,我体内的灵力通常无阻,但是当你的手放开的时候,就无法运行”,那男孩委屈的说。
“噗嗤”,古映雪故意笑出声来。
“你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赶快说出你那奇异身法的要诀,老身可以给你个痛快的”,那老妇人恶狠狠的说道。
古映雪不紧不慢的说道:“令郎的确没有偷懒,他是得了一种奇怪的病”。
“什么”,那老妇人用干枯,灰白的手捏着古映雪的脖子,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娘,你且先放开他,看他怎么说”?那少年关切的说道,很显然,他在修炼过程中突然出现这种问题,令他十分困惑。
那老妇人不甘的放开了手,恶狠狠的说:“再敢诅咒我的孩子,我就把你的皮一张的撕扯下来”。
古映雪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很古怪的动作。
这种情况我在一本《修道密录》中倒是见过,古映雪说道这里,故作停顿,就不在言语。
那少年十分着急的问道:“那密录是怎么说的”?
古映雪说:“那密录中还专门记载了解决的方法”,就不再言语。
那老妇人那干枯的手掌拧着古映雪的手腕,“哎呦”,古映雪一阵哀嚎,刺骨的疼懂让他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你在不说我就拧断的手腕”,那老妇人恶狠狠的说道。
“前辈,你这样对我,我宁愿死去,也不愿说出这不为人知的秘密,你的儿子,将会成为一个废人”,古映雪断断续续的说道。
那老妇人满头干枯的头发一下四散开去,如被狂风卷袭起来,浑身颤栗栗的抖起来,显然十分激动。不过她还是慢慢的松开了拧着古映雪的那只手。
“你要如何才肯说”,那老妇人恶狠狠的问道?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放了我和我师姐”,古映雪说道。
“这是不可能的”,那老妇人咆哮道。
“你的狗命我可以饶了你,至于这女孩”,那老妇人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贪婪,“要给我儿子充当炉鼎之用”。
“你儿子都成了一个废人,要炉鼎有何用”,古映雪不紧不慢的问道?
“什么”,那老妇人咆哮道,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娘……”,那少年似乎也看出了那老妇人有些不对劲,紧紧的抱着她,亲亲的呼唤道,充满了无限的关切。
“好吧”,那老妇人无可奈何的说道,显然是容忍到了极限,也许在她无尽岁月的修道生涯中,这种情况几乎没有遇到过,就算是桑柔愁,她也没有这样委曲求全过。
但是,为了他的爱子,这无限悲凉的血地中自己生命的延续,她不愿意看到有什么东西对他可能造成一丁点的伤害。
“说吧”,那老妇人命令的口吻说道。
古映雪看着那张灰白扭曲的脸嘴,是如此的丑陋,突然就得这老妇人似乎不再是人……
古映雪慢慢的做了起来,来到木蝴蝶身边,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她似乎是睡着了,苍白的粉饰丝毫影响不到她娇好的面容。那高松的胸部散发着阵阵少女醉人的芬芳。
古映雪故作愤怒的喝道:“你究竟对我小师姐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