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花雨轩的蝶妃娘娘生病了,宫中御医都没有办法,而她本人至病榻中还在抱怨,只因听了宫女、太监们的三言两语,她便知道这其一:皇上是当初与自己春宵一刻无法子才封了自己的妃位,其二:他也并非真心喜欢皇后,莫非是因皇后给他长期施一种毒,叫他才会身心离不开她?这其三:才想到自己的病,若怪到寿禧宫的珊贵妃那是有点远了,可是若怪到刚进宫冲煞自己的颐福斋的未央夫人那就正正好了。
于是这边不知生的是什么病的全身不舒服,这边因心中的计划而开始委屈拭泪,只是外头的宫女来报,没招来皇上,却是皇后移驾花雨轩来看她了。
这后.宫除了朝凤殿和御龙宫她哪都不曾去过,怎么现在想着要来了?想着她如今住在御龙宫中,知道自己的消息肯定就先来了,怕皇上被自己抢去吧。
芸芯先领了一众宫女们进来,将一些瓶瓶罐罐和针、酒等等东西一一在花诺面前排开来。
“这是干嘛?”花诺惊叫。
青苒进了门道:“本宫亲自给我治病,如何?”
“什么?……妾身是说,怎么能劳驾皇后娘娘呢。”她瞪圆了眼,心中只恐这皇后要明着害死自己。
“宫中御医皆束手无策,总不能只要你这样病着吧!”
“皇后都不知妾身生了何病,这样乱投医……妥吗?”死了死了,看来这回是被她歹到机会了,花诺不敢反驳,又拦不住皇后,心焦着呀!
可是青苒正愁没处施展医术呢,这会有个人病了,御医又治不了,那就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哪里还去管你花诺是哪门子的心思,不过她也算安慰的说:“你放心吧,我两岁便开始学医了,第一个病人还是皇上呢,所以我保证会冶好你的。”
谁也不能来制止她,花诺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过倒盼得了一件好事。
后.宫之中皇上向来只去朝凤殿的,就算新封的寿禧宫的珊贵妃和颐福斋的未央夫人皇上也都未曾踏足过,可是今日蝶妃娘娘病了,皇上既然踏进了花雨轩来了,这可是多么皇恩浩荡的事啊!
当然人人面前说好听点就是这般的传了,事实如何只有花诺自己心中最清楚,皇上他可是一下朝听说皇后在花雨轩就赶紧过来了,只在前殿坐着,问皇后她是什么病,可会传染等等,青苒说只是小问题,并不会传染后,他就放心让青苒亲自给她治病了,而他去了御书房不一会儿又回来花雨轩,不为别的,只为同青苒一起用午膳。
这让在床上躺的花诺能不气吗?
“皇上,一会你先回御龙宫吧,蝶妃这边还得到明日呢!”
“怎么今晚你还要待在这里?”皇上大人不高兴了。
“是啊,我得观察她的情况嘛,既然我都接手了,那就要负责到底。”她项青苒也是个有医德的人的。
凤念起身将她拥进怀中道:“你要照顾好自己。”
“嗯。”青苒点点头。
“你是朕的人了,也要有自己的责任在可知。”
青苒又点头道:“嗯,青苒一定帮皇上处理好后.宫之事”
奇的是,先前一心想着出去的心,如今却消停了。
“朕并不指后.宫之事。”
她天真无邪好了,所以问皇上:“那是指何事啊?”
凤念又将其抱紧了点,低下头去寻那唇,自己吻了个开心后才回答问题:“朕也是你的人了,你既然接手那也得负责到底。”
青苒羞红脸,只躲进其怀中去。
门外更生候着道:“皇上,泰林院的魏大人和相少将皆有要事禀明,二人此刻正在御书房候着呢!”
“小心身体。”青苒懂事的退开。
只因这里住着别的人,叫他不方便,更生又这样催着,青苒先主动推开凤念,叫他不高兴,他又拉了过来亲吻一阵,只叫她面红耳赤,嘴唇红肿、娇喘了才放开,走前还道:“朕忙完就过来。”
凤念前脚刚走,各宫院有对花诺好的,有畏她的,有觉是礼数过不去的,皆早不来晚不来,选在这个时候来。
纷纷向青苒行了礼,四周看看,发现皇上已走,不免失望。
看各位妃嫔们个个花枝招展的,这花诺生个病也不易啊。
芸芯伺候着青苒喝茶,青苒道:“既然是来看蝶妃的,那就一一进去问声好就出来吧,她身体憔悴,不宜多讲话。”
众人又对皇后的宅心仁厚做了等等的一翻夸奖后,才一一进了内室去问安,而珊贵妃才由朱儿扶了进到花雨轩来。
“给皇后娘娘请安。”
“珊贵妃请起,你也是来看蝶妃的?”青苒问,这么多人中,就属她最得体,心眼什么都叫别人看的舒服。
“正是呢,想来这会子皇上正走,故才来的。”她解释。
可是又为何做这个解释,青苒不明白,也就直接问了:“为何要皇上走了你才来?”
“望皇后娘娘莫要误会。”
“不碍事,你说吧。”
“是,回皇后的话,本想特地是来看蝶妃的,却巧因皇上来了才来,未免蝶妃心中不快,故才避过的。”浅珊又突然悔恨,不该说这些的,她心中虽是这样想无错,可是说出来就未免此地无银三百两之言了,所以她当下后悔了。
可是话已说出,堂上的人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这话,只说:“蝶妃病中,也暇管那么多了吧,其他人也都来了,我们也进去吧。”
适才一行人听从了青苒的话,一一进到内室中向蝶妃问安,那花诺以为是皇上终于进到里屋来见她了,赶紧的说道:“妾身有一事要禀明皇上,皇上你得替妾身作主。”
甘贵仪道:“姐姐,人走早了。”
随后是浅珊随着皇后进来,青苒道:“有什么事同我说吧,我也可以替你作主。”
此时各宫各院的佳人才子皆在这处,她不说更待何时,只是希望皇上在场,顺便除个人,顺便撒个娇,让皇上心生怜惜也好,讨个好东西赏赏也罢,总之不能让皇上忘记了自己。
可是现下这种情景,她也就不奢望这些了,只道:“那颐福宫的未央夫人怎么不见着来啊,贵妃娘娘和皇后都来看我了,她凭什么不来啊?”
“姐姐说这话娇气,她是夫人,连皇后的安至今未曾去请,又何况来看姐姐了呢?”甘乐婷哪里管,能说得谁就加油添醋的说去。
“她怎么了?”青苒问。
“听说她是耶律界的,那傲气呀……啧啧啧。”大火心知肚明,皆对这个未央夫人不满意的很。
于是花诺便就开始控诉了:“皇后,你要替我作主啊。”
“是她惹了你不成?”
“嗯,我前段时间去浮行宫求平安符,却遇阻了,菩萨说最近宫中有我的小人在呢,我刚刚还在想着,一直来都好好的,姐妹们若是我的小人的话,那怎么到今天病呢,所以我才问新进宫的未央夫人可是来看我了!”
甘贵仪接话:“什么,也就是她喽,那她也太可怕了吧,许是从那耶律界带了什么祸害过来也不知呢。”
“不可胡乱猜测,凡事讲究证据。”青苒坐落位子上,一句话,大伙噤了声,花诺也没有要再说下去了,只道是让大家慢慢恨着她,以后再有个什么事,又赖着她,那她也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她们这其中许多人皆是到今天才能这么近距离目睹皇后的容颜,刚刚在外头夸了内在美德,这会子又各种天上人间的比喻,青苒就快招架不住了,让各位无事便回去吧,待蝶妃好了再来看也不迟。
纷纷才退了下去。
浅珊也告了退。
当天晚上,皇上过来一起用了晚膳,在外堂上看着奏折,青苒在里屋给花诺继续治着病。
“累。”凤念道。
“奴才给皇上捶捶。”更生上前道。
却被凤念拒绝了,芸芯要上来伺候,他也摇手拒绝了,芸芯领会的进了内堂同皇后说了,青苒自己都累的酸痛,可是他是因自己才留在花雨轩的,又不愿意在这处睡下,所以她便只得出来,和言悦色的上前帮他捶着捏着。
凤念放下手中的奏折,伸手将她拉入怀中,青苒道:“皇上,这不合体统。”
“休息一下吧,你可是忙到了现在呢。”
“期间因可以伺候皇上用膳,臣妾也就休息了一会了呢。”
“那哪里叫休息。”凤念按着她,只叫她躺着不让她起身,让她闭着眼,自己帮她揉眼晴肩膀。
第二天花诺的病果真就好了,整个摩拓上下流传起皇后的佳话不提,那花诺也是希望快快好,免的他们在自己寝宫中恩恩爱爱的秀个不停,那嫔妃们过来看她也都冲着皇上的,想想这病的虽奇但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