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事件后,也不知谁传的,大家知是皇后做的,因闲着无事想要试试身手,不过皇上说是要重罚皇后,也不让皇后研制药物了,可是花雨轩的花诺从大家一起等啊等,就是没等到皇上到底要怎么罚皇后。
于是花诺从一宫女手上抢来了三颗药丸,也不顾她人死活,加上自己的三颗,用了两个不同的瓶子装着,便来到了朝凤殿找皇后,但她来也不是没有准备的,听说皇上这几天都在这,所以她准备好了说词才进来的,反正不是皇后,她也要牵扯一个人进来。
“蝶妃有什么事吗?”皇上问道。
“回皇上的话,妾身有东西要呈给皇后娘娘看。”
“呈上来吧。”青苒道。
宫女端了托盘,花诺小心将两个药瓶放上去,由芸姑姑接过,再呈到皇后和皇上面前。
一个瓶子是前些天放解药时装的白色小瓷瓶,上面统共烧有四君子的图案,出自恋城青青集团门下,这今这个上面是兰,青苒一眼便认的出确实是自己所用。
第二个是藤上长的小葫芦,长的可爱,小小个的就被栽了下来,晒干后将里面的籽倒出,刀细划个口,就可拿来装东西,这小葫芦也无异于常,上面无字无花,青苒打开了自己的小瓷瓶,里面倒出三颗解药,闻了闻也确实是自己研制的,看了看底下花诺,要知她卖了什么药,也只能打开小葫芦来看。
凤念打算制止,这花诺并不是善类,若想着同归于尽,他的损失可不得了,可是他已来不及,青苒已找开小葫芦,往托盘上一倒,也跑出三颗药丸子出来,她拿来闻了闻,却是同自己研的解药是一模一样的。
“蝶妃,这是什么意思?”
“回姐姐的话,葫芦那一瓶是别人交给我的,那日我还在想为何给我这个时,宫中便传来大大小小宫院皆中毒的事,可是妾身同姐姐一样,也好端端的并无中毒,正巧芸姑姑送了解药来,我因听了要服那药丸子才觉的眼熟,所以当时没说什么就留下了姐姐送来的解药,妾身思量好久,今越想越奇怪,便呈了过来让姐姐查看。”
青苒点头:“确实同我的解药一模一样。”
花诺又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交给芸芯拿去给皇上看,上面写着:此丸三颗一并吞服,一个时辰内不可饮水半滴。
“这是谁写的。”
“只由一个小公公交给我的,妾身正要问那小公公是哪房的,可人已走了,而拖到今日才来,只因妾身当时见了这字迹是……熟悉的。”花诺低下头,演的极为像。
“你知道是谁?”凤念皱着眉。
“是的。”又交出另一封书信,上面写着:明日申时,日落霞未褪时分,望星阁上见。落款处是一个字——戈!
凤念看着她道:“相少将?”
“是,皇上可记得那晚妾身生辰时,……啊,皇上恕罪,那时妾身只是一名浣衣院的宫女,以为家母托了少将军送了想念的糖饼来给妾身庆生,才答应前往的,可是……”
凤念皱眉,因青苒在,不愿再回忆那晚,也就不说破她,若只是这样赴约的话,何必穿的那般清凉,又舞了一段接一段,更何况她早已认出了自己并非是将军不是吗?
青苒自掌灯后,知道何为男女之事,想着他们在望星阁上的那晚,便不由难受,不愿再去看他们。
言归正传,凤念问:“你的意思,这药是相戈在后.宫中毒前交给你的?”
“妾身只知这葫芦确实是在那前送来的,与字条上的字迹同那相少将的一样,其余并不断定。”她已交待完,相戈啊相戈,叫你三翻五次敢放我鸽子,不过话说回来,皇后如今同皇上紧挨着相坐,皇上的一只手始终都在皇后腰上,这般场面,怎么可能还有惩罚之说。
“回去吧,朕会查明的。”
花诺走后,凤念却没了下文,只叫青苒别再想这事,说她研制**,又研解药,一定很费神,万万不可再发心思去想这事了。
事情怎样,也就无从知晓。
但宫中出了这么几件大事,艾儿便进了宫来朝凤殿找皇后,这之中当然想知道皇后、皇上是否知晓相戈的心思,她猜应该也未可知,可是心中总是放不下,更何况蝶妃污相戈一事也听了点风声,于是借了这几件大事早早就进宫请安来了。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恭祝娘娘万福金安。”
青苒赶紧起身请她起身落坐:“快别自称奴婢,皇姨娘可是太上皇亲封的郡主,又是太后的义妹,你是苒儿的长辈,怎么叫你来跪我,可要我折寿。”由芸芯扶着回到主位上,青苒也顺聊家常道:“芸姑姑也是,说了几次不必自称‘奴婢’,但她也皆不听。”
艾儿点头表示欣慰:“皇后像极了当年的太后。”
前几日花诺同皇上突然提了相少将这个人,本是朝廷大臣她不便过问,但芸芯倒是同她说了,相戈是艾儿的亲儿子。
皇姨娘的为人,她是知道的,便开门见山的说:“皇姨娘进来定不是同本宫聊太后的,可是为了相少将而来?”
“皇后,什么事都瞒不了皇后,相戈是我骨肉,我是知他性子的,这后.宫之中,他哪有理由陷害之说。”
“皇姨娘不急,相戈的事我听芸姑姑讲了,昨天我也从皇上那听来,共是有两个说法的,其一罪证指向皇姨娘,说是姨娘不满皇上选秀、封妃,同太后一般疼爱我,要为我铲除**。”
“那……我听说花雨轩的蝶妃并没有事?”
“是,这便是其二,罪证指向了相戈,蝶妃道封妃前相少将曾约其到望星阁上赴约的,所以朝中的几位大臣便咬定相戈觊觎皇上的妃子,又有前后字迹在……”
“天哪!”艾儿跌回椅子上,她可是不知事情已演变到这般厉害,再这样下去,她的相戈命哪还保的住:“那蝶妃何许人也,为何要陷害我儿?”却不能说她诬陷了,因为相戈喜欢的是公主,怎么会是她呢。
“芸姑姑,快拿人参来给姨娘含着。”青苒知自己不该在老人面前走言事实,她又说道:“还好,皇上说要细察,昨天不是请了相少将进宫,许是对字迹去了,今早更公公同我说了,少将也道那字迹像他,可他确未曾写过这字迹,况且望星阁那相约之说,他人还在恋城,所以觊觎一说也只是蝶妃单方面的说词。”
“那皇上呢?”芸芯拿来了百年人参片,叫她含了两片,她才缓缓回神,觉的手脚有了力量便赶紧问。
“皇姨娘放心吧,说来这事让歹人拿去做了文章,也是赖我身上的,我已叫皇上定要查明情况,相少将人也在泰林轩里,无大碍。”
“谢过皇后娘娘了。”艾儿赶紧拜了下来,青苒又上前去扶起来道:“这几日姨娘就在宫中住下吧,有个好消息,也能第一时间听得。”
当晚皇上过来朝凤殿,青苒拉着他问了一会,问不出所以然来,便又道:“皇上一定要查的仔细再仔细。”
凤念好笑:“还要如何仔细,又如何没有仔细了,朕知道你也听说了相戈是艾姨娘之子,可是她当年也只是同母后义结金兰,也只是口头下旨罢了,我……”
“皇上!”
“我的好苒儿,你是要朕寻私吗?”
“皇姨娘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宫中人人也可保证的了,那相戈我虽不熟,可是他又从未在后.宫走动过,如何能说他觊觎,况且这事皆因我而起,若我不曾试毒,也不叫人下了空去,再说此下毒皆我一人知道,他相戈如何提前知晓送去了药?又如何知道我下的是何总毒,而且我也查了那药丸子,同我研的可是一模一样,水及三味药引不差分毫,芸姑姑也说了,各宫院落的解药皆是她亲手去派的,共是八百五十瓶子,那同我备的也是相同的。”
凤念问:“那你为何没给蝶妃下毒?”
“我知道她这几天身体一直补着,那补药与药性冲的很,一服便死,所以才没对她下手。”
凤念笑了起来道:“原来如此,朕以为你念她是我所封的妃子而不下手。”
“是这样吗?”早知道下了毒算了。
凤念只笑,又接着说:“昨晚试了那相戈,朕知他却懂得一些药材,但朕找人让他服了你的**,昨晚让他回宫了,可庆是到现在来报的人皆说,相戈已有中毒反应,但只找大夫就医,你说那药得多久才可死一个人。”
青苒大惊叫道:“皇上,就是极少,也撑不过四个时辰。”
“那就是了……来人哪,给将军府上送去解药。”
青苒道:“那你怎么确定他不是呢,万一他知药的轻重才忍着呢?”
“哦,朕令人下的毒,轻重可无人知,若是苒儿你,知道自己是轻是重吗?”
“此毒是急性质,单从症状上来看,是不可知的。”青苒松了口气,皇上还是公私分明的,青苒夸着:“皇上英明,可是不是他,会是谁做的?”
“若让苒儿猜猜的话,你第一个想的是谁?”
“……你的蝶妃。”她道,醋意明显。
“别误会她。”凤念只想公事公办,不知女儿家的心思极其敏感,只这四个字,就叫青苒知道他当真爱着她,所以才维护她。
“那是谁?”前后一句话,早已换了心情,确实比翻书还快。
“泰林轩魏大人。”
这又从哪跳出一个,青苒只问:“他是如何害相戈的?”
凤念却不答,弹了两下其脑门道:“一,以后不许再让我听到你念别的男人名字,二,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随意乱试药。”
青苒拍开其手道:“好,下次只让皇上帮忙试药。”
“谋杀亲夫?”见芸芯过来便道:“掌灯。”
青苒红着脸道:“大白天为何要掌灯?”
(这是补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