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在康安宫也听到消息,去了泰林轩告知红鸾,其在凤念后脚赶到朝凤殿,青苒统一回答道:“只要醒来,喝得下药,不吐出便没事。”
“那何时醒来?”红鸾问。
“……”青苒红了眼,落下泪,她的青砚一生又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何来这种祸事降其向上。
“谁能告诉朕,到底怎么回事?”
更生答道:“皇上,此事已派下去查了。”
此事非同小可,红鸾日夜守在床边不离开,夜里时青苒过来,看兄长一脸憔悴,重新把了脉道:“你先回去换身衣裳再来吧,砚儿可看不了你这样难受。”
“是我不好,一回宫就没有理她,我明明知道她一个人就爱到处乱跑,我还都没有去注意。”
“脉像正常,你且回去,她要是醒了,你又病倒了,那可怎么办?”
青苒劝说再三,红鸾才起了身道:“我去去就回,有任何情况定要第一个通知我。”
红鸾走后,凤念随后过来,青苒福了礼道:“皇上,夜已深,砚儿醒来臣妾必定会让人禀报皇上,明日还得上早朝,你……”
“怎么你朝凤殿,还能少张床?”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人家关心的话,他也能如此曲解?
“皇后自进宫以来,还未侍寝过吧?”
“皇上?”现在又是什么时候?
下一秒凤念又冷了脸,她就是如此坏他情绪,每每这些暗示,她这都什么表情,难道朕要吃了她不成。
是的,他就是要吃了她!
芸姑姑进到殿中,看到皇上与皇后正僵持着,下一刻皇后转了脸对芸芯道:“姑姑,掌灯。”
芸芯半天才回神过来,抑制不住的高兴,连忙福礼命下人们去办了。
可凤念道:“花诺道朝凤殿的种种不是,皇后,这节骨眼上,下人们倒欢喜是为何?”
唉!青苒在心中叹口气道:“皇上,显然他们误会了,不过是为我着想,所以才……”
凤念扬手,表示不必她讲下去,青苒听了他的冷笑,自然不会往那寝殿里去,只到偏厅中陪着青砚。
几天后,更生传了旨,宣蝶妃到朝凤殿问话。
花诺将一切推给如巧,只道因那日被公主掌了嘴,怎么知道这宫女如此记仇,趁她去找皇上时,偷偷去害了公主殿下,如巧既然当下被关进了牢中,那花诺皇上一时也没有证指认她,那如巧也没有说是她指使的,便只能罚其管教未严,让她回宫思过。
青苒微微叹息:“按宫规,此事可降她妃级,可见他是喜欢她的。”
凤念出现身后,让芸姑姑先退下,这边上前道:“你在怪朕吗?”
“皇上?”
“若交给皇后,你要怎么处置?”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我从未当其是姐妹,是我不对,我要是同她好了,砚儿自然不觉是她欺负了我,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纷争,叫那奴婢起了坏心眼,害砚儿如此。”
“你这是责怪朕?”
“不敢,只是皇上,蝶妃手上……”这都出了两回事了,他依旧偏坦她吗?
“既然蝶妃你道朕欢喜便不愿重责。”那日的话未完,今日重新算账:“朕这段时日皆未能得空,听说皇后帮朕选的二十位秀女个个是才子佳人,那皇后也帮朕排一排吧。”
“排什么?”
“朕得一一宠幸吧,人既然是皇后亲自选的,这侍寝一事也由皇后帮朕安排如何?”
青苒满满委屈,不愿同凤念说话了,她当自己是什么呢?
凤念又道:“你我之事何需要怪他人身上,朕可听说了,皇后可是怪朕当上了皇上?”
“臣妾不敢。”不过她没听明白凤念这话的意思。
“怎么,为何不搬出项青苒这三个字同朕说话,好让人知道你皇后还是自由的,还不属于我凤祠里的人是吧?”
“没有。”
“转过头来。”
她已哭的红肿的眼转了过来,觉得自己丑了,也从未生过气,自然不知如何收拾,她也有爹有娘,她也曾是绿苒公主,就是爹娘不在世,她还有个哥哥,要不是一心喜欢他,又何必让自己留在宫中,天天猜他阴晴不定的心,他有气时,难道她就没有委屈吗?
凤念心疼了,伸手将她拥进怀中:“更生说,那日朕走后你就哭了,为何哭?”
她此时正堵气,不想说出实话,让他气焰上涨,只道:“我思念父皇母后,还有哥哥。”
就说吧,她是多么有本事的人,以往还是三言两语,如今一开口就会挑起他的怒。
“项青苒,做我的皇后,你哪里不满?”
“皇上,没有哪里不满,位置不是我一人求来的,你若有气,不应只怪我?”
“好你个项青苒,如今还会与我顶嘴了吗?”
“凤念,我爱你。”她也起了身,与他正面对着,高声道出。
凤念一愣,许久来为的就是听这话不是吗?
可是青苒并没完,她继续说:“你要封妃,我许你封妃,你要选秀,我亦没有不允,你为何还要与我生气,是我不好的,你说,若是我改不了的,那我想,也就是干娘不容你点头,让你封我为皇后这一事吧?”
“你想说什么,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凤念,我知道朝中大臣们的言论,你也不喜欢我,你……”
吻又堵上了,每次都这样,只许他有气,带着惩罚似的亲吻自己,他们哪里像夫妻,干娘那么明理,只当有凤念承诺,推到最高位置,便没有人会欺负她,可是……她怎么不会知道,若不得他爱,待在他身边不是最安全,而是心痛、难受的,更何况凤念近年来越来越过份,还见不得她闲下来呢。
凤念离开了一点唇,听她喘息的声,那泪落的更猛,他轻轻吮吻,慢慢的说:“苒儿,我要的就是你不喜我封妃,不允我选秀,更不会顾忌其他,把我推开,我从未后悔让你当我的皇后,母后那样做之前也是先得我点头,要不然她不会强迫我……你怎么会不知道朕要你?爱的不比你少呢?”
“你……”
“我爱你。”
她不敢相信,抬首瞧时他眼里去,她要细看清,他这话有几分真,是不是又要耍着自己玩,凤念却叫她瞧的又气又好笑,青苒见他笑了,堵气推开了他,怎么知道一回身撞翻了茶杯,水洒到了身上来。
那凤念伸手将其裙摆抬起,静静擦拭,青苒推着不许:“叫人进来看了如何成体统。”
他却偏往殿外喊了声:“来人哪!”
芸芯进来听吩咐。
凤念道:“掌灯。”
“是。”芸芯微微叹息,退了出去,只是今晚不同,皇后并没有随后出来,而偏厅中,红鸾陪着青砚,他这段时间才知道害怕。
以往哪里可以想到,有一天他会失去砚儿,怕失去已叫他胆颤心惊,若真的失去?……不,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脱鞋子,上了床将其拥进怀中,却渐渐睡去,梦中回到恋城的康安府,他的青砚还活泼乱跳的指着他的鼻头警告他,不许娶二房,养小妾等事件,怀中的人动了动,他从梦中惊醒。
“砚儿?”
“红哥哥吗?”她认真吸吮其味道,真实又虚幻。
“是我,砚儿,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生病了吗?”
“嗯!是我不好……”
她却迷迷糊糊的说:“都是我不好,生了病,害你又要多留在宫中了,我会让自己尽快好起来,陪你回恋城的。”
“不……不是砚儿的错,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几天后,青苒坐在床边,看她乖乖喝药,笑着说:“这是最后一碗了,只要你不会吐出来,便可完全康复了。”
青苒正说完,便看到红鸾进到偏厅来,她睁着眼不敢眨,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张开了嘴“恶”了一声,将口中一大口的药汤给吐回碗里,然后撅着嘴说:“我不要喝了。”
“砚儿。”红鸾吓坏,赶紧拿开碗,对令妹说:“青苒,砚儿还有什么问题?”
青苒对砚儿笑了笑对红鸾说:“你照顾着,我去查一下医书。”
青砚吐吐舌问抱着自己的红鸾:“什么时候回恋城啊?”
红鸾道:“宫中御医自然最好,我也能放心,待你好了才能回去。”
“我没事……”
“你没听苒儿怎么说的吗?只要不吐才是康复。”
看他为自己紧张,证明那晚并非做梦,她也就不调皮的说:“没有,只是药苦喝不下了而已,我早就没事了。”
“药苦怎么会让你反吐了呢?”
“要不然你闻闻。”她堵上嘴,决定让他亲自品尝一下其味道。
红鸾爱惜,重新将其拥入怀中,吻改主动,印上细细密密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