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凤殿里赶了人,让她要跪到一旁墙角跪去,别叫皇后看见了,惊了凤架。
可是,这也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吧,晌午皇上传来圣旨,封花诺为蝶妃,入驻花雨轩。
第二天一个妃子的基本赏赐下来后,皇后也派了赏赐,芸芯分配了浣衣院的如巧和朝凤殿传报的小宫女玉蓉给蝶妃伺候,
如巧道:“给娘娘请安,祝蝶妃娘娘飞黄腾达。”
“你呀,在浣衣院里久了,怎么连句祝语都不会说,以后跟着我,玩乐享福不在话下,这脑子也得机灵,以后盯着咱们,要找咱们麻烦的可是那正宫娘娘,知道不?”
“奴婢知道。”那如巧见她没忘记姐妹情份,但也知道如今身份不同,不能造次,可是处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花诺爱听什么,便问道:“娘娘,你可真厉害,不是说要会的是相戈将军吗?怎么最后却能如此了得呀?”
“哼……相戈现在是什么东西,也莫要在我面前提起了,皇上要是知道后,生了醋意,夜夜寻我,我这身子可吃不消。”
“皇上这般宠娘娘啊……也确实,你说这后.宫中怎么可能只一个皇后,又生性那么冷淡,怎么伺候的了皇上,如今有了我们蝶妃娘娘,这花雨轩,怕是要给皇上踏破了!”
主仆二人皆笑的欢畅,那花诺道:“早上魏大人就来花雨轩拍马屁了,而且他也如实和我说,那相戈不仅未接官印,人也不在都城,更何况就是回来当官了,那也是少将,非正旗将军。”
“是啊,那天下哪有男人能和皇上比。”
说的正欢,晚来的玉蓉这才进花雨轩报道,她哪有如巧那心思去哄蝶妃,从伺候皇后改成伺候一个妃子,她心里头自然不乐意,更何况在昨天之前,这人还不如自己的地位呢,她心有不服,年纪轻自然不会隐瞒,花诺看在眼里,自然是容不下了。
指给如巧看说:“看看,这可不能同咱们比,能被挑去朝凤典伺候的皆是美人儿啊!”
如巧一时不知她唱的是哪一出,只哈笑附和,不敢发太多意见。
花诺又说了:“昨天以前,大家本都还是姐妹,快起来吧。”
玉蓉起了身,也就立在那里,花诺突然对如巧说:“掌嘴。”
“娘娘?”
“找个力道大的,给我掌嘴。”如巧领命,立马进来三位太监,两人抓着玉蓉,一人挽起袖子来掌嘴。
“掌的声音不响亮,本娘娘我可是最爱听那又大又响又清脆的声音了。”花诺一声,那太监打的更用力,玉蓉原还能叫骂,后面只有痛苦声,到最后换了两人打之后,她昏昏欲沉,肿如猪头的脸也未能哼出一声了。
那如巧早就吓的不清,心里只更害怕蝶妃,表面更加敬她,许久后花诺才叹息一声,叫人住手。
由如巧扶着她走到玉蓉身边,她说:“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
气诺游丝的玉蓉还是不甘心的道:“我与你无怨仇,你倒说说为何要打我,就是皇后也不能在这后.宫中动用私刑,你一个浣衣院刚升上来的婢女,却敢……”
花诺往那嘴上踹了一脚,对方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花诺道:“历代,哪位天子的后.宫之中不是佳丽三千的?……而我,花诺命好,不过从婢女到嫔妃当然也只能由我一个,你长的好,想学我去勾搭皇上吗?”
“哈哈哈……”
“你笑什么?”
玉蓉道:“蝶妃娘娘也承认自己是勾搭皇上的吧?”
花诺知她是什么意思,狠狠又上前踹了几下肚子道,如巧赶紧拦下道:“娘娘,别为一个不知好歹的贱婢伤了自己。”
如巧便立马学会的,叫那太监三个一同上来踢打,花诺笑了对如巧说:“乖。”再转着回到位子上道:“其实她说的也是对,可是为何本宫不是个美人、贵人,却一下子坐的是妃子的位置,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皇上他也爱我们娘娘。”如巧答到。
“当然了。”瞧瞧自己焕然一新的打扮,花诺此刻的心被填的满,又继续对玉蓉说:“哎呀,皇后赏赐的也不少,我从今要在宫中与她姐妹相称,得去向她请安吧,可是皇上那夜要的我……到现在身子还酸着呢。……你是皇后那边来的,现在可看到了,我可是不怕她的,所以赶紧说说,他们派你来打算如何害我?”
“你小人,肚里装的全是贱胚子,皇上下旨,皇后还在宫中午安,赏赐的也是记事房按常封的,皇后何等尊贵的人,哪里需要和你姐妹相称。”
“嘴还硬是吧?……给往死里打。”
过了一个月,花诺才来朝凤殿请安,如巧帮她打听了,皇上虽然没有出现过花雨轩,但也未踏进朝凤殿,她微微福身,青苒似觉稀奇事,还未回神,仔细的瞧着她。
她花枝招展,就是想让皇后看看,皇上喜欢的到底是谁,今天她也首次看到皇后,只一眼,她心中便不服,不断催眠自己,她那不叫不识人间烟味,她那死鱼眼,早该被关进寺庙里诵经念佛了,皇上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木头似的女人,一点风趣都不晓,食之无味啊!
青苒叹息,不明白凤念到底怎么了,这女子似翠笙阁里的女子,哪里有一点正常体态样,他喜欢这样子的女子?
叫她不懂,但事情到这里,她也不能去改变他的想法,只就事论事的说:“赐坐。”
花诺白了眼,好大的架子在自己面前端是吧,花诺坐下后便开口道:“姐姐可是怪妹妹了?”
“是有要问责你的事。”青苒直言。
花诺便使了性子道:“姐姐,妹妹身体不似,皇上他……贵为天子,自然身强力壮,妹妹的身体难以吃消,所以才休息了这么久的。”
这是什么意思?
青苒看她的神态,想她指的是儿女之事,便收回眼神,她和凤念还止于亲吻,这种她哪里知道,可是朝凤殿内,怕是只有青苒不知,花诺是来挑衅的。
“本宫要说的,倒不是这件事。”她言归正传,心理想打她试试药,她最近自己研制一个新毒,没人分享这人喜悦,这么多年了,终于突破师父研究了新的药,她刚刚说身体不适,这药是可以让人在半个时辰内就会身强体壮的,但是一天后就会一跌不振,她得找人来试试,因为解药还差一个,所以只有做了实验后,才知那一味药是什么。
她心里想着反正有解药,所以自然不觉得找人试药是多不好的事,而且宫中少碰的到身体不好的人,所以才想到她。
“那还有什么事呢?妹妹人笨,只会伺候皇上一个,其他的是全不会的。”
“怎么会,你却是知道如何害死一个人。”青苒没有笑,她本就好奇娘亲与干娘当时的处境,想想凤念同父皇和太上皇做了一样的事,可是她倒还好,没有她们那般生气,为什么呢?
“姐姐莫乱说呀,奴婢连踩只蚂蚁都心疼的很,杀人?……听听我都不敢睡了。”花诺装无辜到底。
芸芯道:“人是光天化日下走进你们花雨轩的,半夜被抬出来的,蝶妃娘娘如何不敢睡了?”
“大胆,你一个奴婢敢和蝶妃娘娘这样说话?”如巧不敢应皇后的话,但是想着自己现在同芸芯一样,便就出气了。
花诺也只笑,还对青苒道:“姐姐**的人,怎么如此欺上犯下啊?”
“芸姑姑说的是事实。”青苒允了,芸芯走上前接着说:“蝶妃娘娘,棺材还未埋呢,我们皇后怕玉蓉死的不明不白,可是已查出三个人,那三人皆是你花雨轩当差的。”
“你……”如巧欲说什么,花诺哪里愿让人这样指着说,更何况对方是位宫女,便起了身,二话不说就摔了其一巴掌。
“芸姑姑。”青苒也吓了一跳,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她面前动手的,而且还打的是芸芯,她过来查看,五指皆印在上面。
“姐姐,你管教下人不严,要不要妹妹禀明了皇上,让她到我花雨轩,让妹妹替姐姐管一管啊?”
“啪。”青苒不客气的摔了花诺一巴掌。
“你……”
“我是皇后,这宫中叫我姐姐的只一人,那便是安康公主,你是什么人,也敢与我姐妹相称?……刚刚那一巴掌,只是与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在我朝凤殿你都敢动手,可见那玉蓉他们指的没错,确是你所害死,只这后.宫至先皇开始就不能动用私刑,本宫自会禀明皇上。”又叫了管厮进来听命:“在圣旨未下前,蝶妃请回花雨轩闭门思过,抄诵女书三百,半年内不得踏出半步,此期间奉碌减半,花雨轩伺候的太监、宫女,一一去记事房领鞭子,各二十下,以此敬效。”
说凤念看不清,她自己倒也看不清自己了,别人看她是如何的人她是不知,可是一会儿天下可忍,一会儿蒜皮难容,这叫什么意思。
“皇后娘娘息怒啊,我家娘娘身体不适……”如巧跪下来求情。
外头报一声皇上到了,花诺也跪下来道:“我可是皇上封的妃子,你敢关我,还要鞭责我宫里的人。”
“不由本宫管吗?”这女当真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