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登基以来,不,应该说自出生以来,这是首次睡的安稳,昨晚他做了一夜舒服的梦,梦见从此以后,与青苒恩恩爱爱,生了儿女,宫中皆是笑声。
望星阁上风呼呼作响,凤念未睁开眼,忆起昨晚,拥紧了怀中的人——青苒啊青苒,你有这一面,朕既然不知。
满足言于表,怀中的人却突然低低呜出声来哭。
凤念将毛毯往两人身上拉了拉,睁开眼道:“怎么哭了,朕弄疼你了可是?”
对方只是哭,凤念拉开点两人的距离,这样一个陌生的脸他愣住了,接着花诺打算开口诉苦时,凤念冷了脸,用力推开她,那花诺撞向桌子,再同桌子撞到墙上。
“你是什么人?”昨夜的记忆渐回来,他似被人下了药,要不然明明独他上了望星阁,遇到一个约了他大臣的宫女在望星阁幽会,却把自己当成了大人,这女子……
身上有多痛都要忍,刚刚只是装苦腔,这回可以真的落下泪了,她哭的我见犹怜的,身上经昨一夜什么也没穿,半裹毛毯,认真跪在其面前,到了此时了依旧想要吸引他,然后缓缓说道:“皇上,奴婢……”
“既然知道朕,还敢如此蛊惑朕?”
“不是的,皇上昨天喝醉了,奴婢本来等的是别人的,夜里这边又没盏灯,故才未看清,后来皇上脱……脱了奴婢的衣裳后,奴婢……皇上,你昨晚说的话难道忘记了吗?”
凤念冷酷的抬起头来,望渐泛白的天际,心中遗憾无限,能忆起的昨夜片段,皆是与青苒的绵绵情话,叫他把对象换个人?他非砍了其头不可。
“皇上,昨夜是奴婢的生辰,你说给我世上最棒的礼物,皇上威武,龙颜似天神,奴婢看了……早已心魂不由自主,更何况皇上要奴婢,奴婢岂敢说不呢?”
“……”
他还是无话,眼不落在她身上,花诺今天再瞧着,比昨晚更叫人倾心于他了,咬了咬下唇,她道:“请皇上恕罪,奴婢绝不会将昨晚之事说出去的,也……绝不会让皇后知道的。”
“她……”似神游方回,他迷糊的想到那张脸,母后常说,青苒不是她生,却更像她,是的,他儿时起就贪念母后,希望她一心一意只待在自己身边,青砚说,那是在为你缺乏母爱,自然希望母后不去看别人,只对你一人好。
长大后,这种情绪转移到青苒身上,日渐加深,同母后不一样的是,他不公要让青苒将所有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他还要知道她的身心都是自己的,如此疯狂的他,却能每每在青苒面前忍住,叫他惊讶,但是因昨晚,他发现,平日越那样的压抑,他内心会释放的越疯狂,想到此,他的眼终于转回,落在哭的委屈的花诺身上。
“你叫什么?”他心中有一计,却是没有十足把握的。
“奴婢花诺。”
“在哪当差?”
昨夜问过,却都不记得了吗?
“奴婢在浣衣院当差。”
凤念能记起一些事来,便静静的说道:“安康公主刚进宫时,是你伺候的?”
“是,奴婢由芸芯姑姑带进宫,说是奴婢与安康公主年纪相仿,可陪安康公主解闷。”至于怎么进到浣衣院,皇上你还要问清吗?
“哼!”鼻子哼出气,他冷笑。
此时也寻了他一夜的更生他们,终于找到了望星阁,只是楼上**,他只叫人在楼下守着,独他立在楼梯间道:“皇上,该上早朝了。”
“上来吧。”凤念冷着脸起了身,叫宫女太监上来直接更换朝服,一下子人都上来了,自然都看到了衣裳不整的花诺,她惊叫扯过毛毯裹身,昨夜温存已无,皇上要的是皇后,发现是他人,却是如此对待,花诺恼羞,虽是和皇上睡了,可是这样待她,好似她还不如一个ji吧。
“皇上,直接上朝吗?”更生问道。
“不急,还有半个时辰,去朝凤殿用早膳。”凤念道,始终冷着脸,未看花诺分毫。
“摆架朝凤殿。”更生喊着,宫女太监们都开好路,准备离开时,花诺不甘心的叫道:“皇上。”
凤念未转身,只道:“好歹伺候了朕,去皇后那边要个赏吧!”
朝凤殿里,青苒早已用过膳,端坐在大殿上,听各房的每日汇报工作,而凤念却不给通传,带了一群人急急的冲了进来,所有皆跪下,朝凤殿的跪着拜皇上,凤念跟进来的跪着向皇后福礼。
青苒慢半拍才急忙起身要下礼时,凤念三步并两步跨步上前,二话未说将其拉入怀中,狠狠的吻上那张叫他日思夜念的唇。
有敢偷看的,却也不敢多看,朝凤殿跪一室的人,连同施礼一半的芸芯,大家心中纳闷,平日的传言看来不真,可是皇上皇后恩爱,都叫人欢喜。
青苒原是推搡不要,这里人这么多,可是也推不过凤念的力道,他的吻也因她的推搡,本是满满思念与歉意,接着变成负气,霸道的索吻,一直要不够,探进口中的,触上她躲闪的丁香小舌,更不悦,用了点力道,青苒吃痛舌头叫其含住后,狠狠吸吮。
许久才放开她,青苒却站不稳,身子依着他,凤念似惩罚不够,松开手叫她跌坐回椅子上,他用只两人听的到的声音说道:“你总是这样?朕既然答应太后不能废你,你若如此不愿,倒可以先说不啊?”
龙颜大怒,挥袖离开。
芸芯让所有人皆退下,青苒幽幽的问自己:“他又为何生如此大的气?”
不一会儿,外头进来传报小宫女进来道:“皇后娘娘,浣衣院的宫女花诺求见。”
芸芯先开了口道:“怎么回事,皇后也是人人都能见的,浣衣院的又怎么能到正殿这边来。”
“她说,是有皇上口谕的。”
“笑话,皇上何时候要一个浣衣院的宫女传口谕了。”
“姑姑。”那小宫女欲言又止,昨夜的事今早已传开,她知道一点,但不好在皇后面前讲。
青苒回过神道:“谁要见本宫?”
芸芯道:“这花诺奴婢是有印象的,小时八岁就进宫,因当年安康公主还小,便找了个年龄相仿的陪公主玩闹,怎知这丫环那么小心眼就不好,铃儿就将她转去浣衣院了。”
“八岁?那么小的孩子?”
“是,也是我默许的。”芸芯还记得那孩子的嘴脸,这几年也有听一些宫女们耳闻过,浣衣院的狐狸精,打扮花枝招展,常常要勾搭朝中大臣的,这回找上皇后这,又是什么事。
“也不必避本宫,既然是皇上口谕,你说说她为何来见本宫?”青苒问底下跪着的宫女。
她看了看芸芯,芸芯也没想可以生出什么事来,便点头了,那宫女便道:“奴婢听管厮的再聊,皇上早上是从望星阁过来的。”
青苒便想到,昨天是干娘和太上皇离宫的日子,而昨天自己正让芸芯以身体不适拒绝了他,难怪他气,可是那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那宫女继续说:“那花诺……昨夜一直……陪着皇上。”
正伸手去拿茶杯,听了这话抖了抖,将茶杯扫到地上。
小宫女头埋的更底:“皇后熄怒,奴婢只是听管厮的讲,更公公当时也在场,皇上说……皇上说……”
“皇上说什么?”
“皇上同那花诺说,既然是伺候了皇上,那就来咱们朝凤殿,找……皇后您要个赏。”
“要个赏?”
“皇后?”芸姑姑过来扶她,青苒眼含泪,想想他刚刚的行为,那又为何生气,应该高兴不是吗?
“还不下去。”芸芯让那宫女离开,皇后什么话也没说,她自然就不能去将花诺领进来讨赏,只出了朝凤殿对在外候着的花诺说:“你回去吧。”
“皇后生气了吗?”
“我可没看出来皇后生气,她要是生气了,既然皇上将你留给皇后来封赏,那赏不赏未可说,罚倒是占八九分呢。”
“什么意思,皇上让她赏我,难道她敢罚我?”
“她若不敢,皇上为什么不直接赏,而叫皇后作主,这后.宫自然是皇后大,皇上给皇后面子,让她作主呢,而且……。”她走近了一点,将早上的那一幕同花诺说的仔细了,又道:“你说,皇上肯定是怕皇后生气,才这样子做的,场面可威风了,他可是皇上啊。”
花诺连想昨晚他叫一夜“苒儿”这名字,紧握的手,突然就跪了下来:“我清白毁了,我哪也不能去。”
“皇上同你一晚还不够,你怎么能在这里叫屈呢?”
花诺咬牙,粗气狠狠呼出,不愿离开,难道自己还不能够足以造成她生气吗?
(这是补周天的!祝大家周末快乐!)